裴老龜從黑夜中飛了出來,一把推開太白,顧不得許多,驟然凝聚體內的內力,裴老龜自己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變的赤紅,猶如火炭,和木玄身上的紅光對射。如兩團熊熊火焰,有如兩輪灼灼紅日,那光芒不相上下,都極為刺眼。皎潔的月光,被刺眼的紅光完全遮蓋。

裴老龜雙手齊齊伸出,握住木玄兩隻手的手腕,這時候,木玄忽然雙眼怒目圓瞪,極為兇惡,猶如出走地獄的惡魔,殺氣遮天,太白嚇了一跳,擔心的看著裴老龜,但裴老龜只顧凝結體內的內力,無暇他顧。

裴老龜緊緊握住木玄的手腕,只見木玄身上的紅色,居然流動起來了,不斷的向裴老龜身上流去,木玄身上的赤紅色居然漸漸消退,而裴老龜身上的赤紅卻加深了不少。此時,裴老龜的身體彷彿燃燒起來了,看起來非常的痛苦,面目出現了微微的扭曲。

轟!

霎時間,裴老龜身上的紅光,好似火山爆發,突然熊熊而起,直衝雲霄,那紅光居然形成了一隻碩大的朱雀!

“朱雀火衣。”

太白凝眸看著裴老龜,眼中映出一隻火紅的朱雀,再看看木玄,此時木玄身上的赤紅色,已經完全退去,他倒在地上,沒有了意識。

嘶!

一聲朱雀的啼叫,裴老龜身上的朱雀火衣,眨眼之間便消逝了,只是空中尚有許多未化盡的火星子。

噗!

朱雀火衣一消,裴老龜便猛吐了一口鮮血,身子踉蹌了幾下,太白趕緊上前扶住。

……

“對不起了,裴老哥。今日是永王壽誕,賜我一壺西域葡萄酒,我便多飲了幾杯……”

太白站在裴老龜的堂屋裡,雙手垂於身前,面帶愧色。裴老龜坐在檀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木玄則躺在席子上,還處於昏迷狀態。

“太白啊,酒宜戒之,你每每醉酒,都會誤事,想想當年……”

說至此處,裴老龜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太白,不願意再說下去了。太白自知失責太巨,嘆息一聲。

“不過老哥,這小子竟然已達忘我之境,實在驚人!”

太白忽然想起了正事似的,拖了一把壞了的檀木椅子,坐在裴老龜旁邊。

“所以我叫你不要小看他,他和我們不同。”

裴老龜又呷了一口茶,暢快的吐了一口濁氣,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胸口。

“他的內力不夠穩定,還不能自由控制,加上這小子把老命看的很重的,你拿性命和他開玩笑,激發了他的求生欲,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狂暴。若不是我早點趕到,今晚恐怕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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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龜神色凝重的說,太白也是如此,想起剛才那一幕,他心中還心有餘悸。

“不過,老哥,你也是忘我之境,但是剛才,這小子明顯勝過你不少,這是何故?”

太白疑惑道,往裴老龜身邊湊了湊,裴老龜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

“這就要問師父了,當年他在這小子身上做了些什麼。”

太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時忽然眼睛一亮,他的目光集中在裴老龜的椅子旁邊。

“老哥,你什麼時候又開始用劍了,你不是說……”

“這不是我的劍,而是他的。”

裴老龜指了指躺在席子上木玄,太白還是有些許疑惑,起身直接拿起了裴老龜身旁靠著的劍。

太白拿在手上,掂了掂,很滿意似的。然後看了看劍鞘,這劍鞘說是劍鞘,其實就是兩塊竹片夾在一起,再用麻繩細細的綁牢而已,極為粗糙,簡直有礙觀瞻。

太白卻不那麼看,而是滿懷期待,目光緊接著往上移,移到劍格處時,眼睛忽然瞪大了一下。

“你去找了薛大師?”

太白急切的轉身問道,因為那劍格之上,有一個十分別緻的圖形,看似一隻飛鴻,其實仔細一看,乃是“薛”字所化。

裴老龜放下茶杯,點點頭。太白細細看了看劍格,那劍格甚是奇怪,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仔細一看,竟然氤氳著光輝,那光輝矚目,令太白不禁心間一動。

而再看那劍格的形態,更是異常的奇怪,好似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又好像一團烏雲,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形狀,和一般的劍格完全不同。

不過,劍格之上,有一個地方卻讓太白頓時又是眼前一亮。只見劍格之上,鑲嵌有一顆藍色寶石,即使在如豆的燈光之下,依舊發散出炫目的光彩。

太白見此,心中隱隱吃驚,眼光繼續上移,往劍柄上看去,只見劍柄上也鑲嵌有藍寶石,而且一共六顆!

加上劍格上的藍寶石,總共七顆,這七顆藍寶石組成了一條蜿蜒的線條,一直延伸到劍柄末端,組成了一個奇特的圖形。

“北斗七星……”

太白皺眉而道,然後十分急切的從粗糙的劍鞘中抽出劍身。

唰!

劍身一出,立刻散發出絢麗奪目的五彩光輝,極為的刺眼,太白著實一驚,手中的劍差點沒有握住。

“裴老哥,這是……”

太白凝眸盯著寶劍,欣喜若狂。

“此乃毫曹劍!”

太白驚喜而道,走到裴老龜面前。

“裴老哥,毫曹劍失落江湖久矣,歷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知而不得,即使那鑄劍世家薛家,也不知其蹤。老哥你今日是從何處得到的?”

太白一個勁兒的問個不停,裴老龜用手指挖了挖耳朵,站起來從太白手裡拿過毫曹劍,輕輕一揮,只見五彩光芒頓時在屋裡散開,堂屋立刻被照的透亮。

“我說是從張果老那裡得到的,你信不信?”

裴老龜笑著試問,太白一聽張果老三個字,眉頭便緊緊一皺,剛才的欣喜若狂,一瞬間蕩然無存。

“那張果老是替李老兒賣命的,怎麼會把毫曹劍給你呢,而且你們之間……”

太白欲言又止,裴老龜收起毫曹入鞘,用劍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木玄。

“這把劍其實是張果老贈與他的。”

裴老龜冷然道,太白的臉色更是不好。

“那豈不是更危險,若張果老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已經知道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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