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和猴子並非一路人,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何況,這個男人還有其他的險惡打算。

在這種境地,猴子無法再有所保留了,此時不施展渾身解數,那便是天大的傻子,實力的差距實在太為明顯。

猴子一念至此,眼睛猛然一瞪,忽然迅捷而動,數去數來,周圍的突厥士兵紛紛斃命,而那阿伏波的身上,此時已經被猴子的烏龍錐纏住,阿伏波饒是體型肥胖,力大無窮,可那烏龍錐上的鐵索,那是牢不可破,任由阿伏波如何衝撞,都無法掙開。

而且,竟然沒有人能看見他的身影!

閻望之也是吃了一驚,猴子不過是個少年人罷了,那流雲步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甚好!”閻望之腳下飛動,一瞬間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而此時此刻,在方圓數十步之中,有兩團疾走的風暴,任來任去,無人能當。

貪狼的其餘三人,吃了一驚,趕緊行動起來。小媔和薛千樹當先行動,飄然至阿伏彼的身旁,匕首朝他脖子上刺去。

絕哥則騰飛至空中,無數銀針瞬息而發,在晨光之中,一朵碩大絢麗的火蓮,在空中肆意綻放。突厥士兵見此,趕緊豎起了手中的盾牌,抵擋絕哥的火樹銀花,可是饒是如此,絕哥那火樹銀花,依然穿透了他們的盾牌,無數團火球,穿透了突厥士兵的身體,那些突厥士兵身體上立刻熊熊燃燒,成為了一團團火球。

沒辦法,其他的突厥士兵只能豎著盾牌,飛快的往後退。

而此時絕哥卻捂著胸口,從天上落下,轟然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射出來。

在他的背上,有一個碩大的紫青色掌印,把他後背的衣服直接震碎。

“南面可汗,救我!”阿伏波淒厲叫到,小媔和薛千樹的匕首已然逼近了他的喉嚨。

“兩位小姑娘,他是我的部下,要殺他,只能由我來殺。”閻望之笑道,護在了阿伏波的面前,他雙掌一吸,把小媔和薛千樹的匕首吸在手裡,小媔和薛千樹極力想掙脫,可是那吸引力卻是巨大,她們根本沒辦法從閻望之手中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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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姑娘不在家學女紅侍父母,為何出來浪跡江湖!”閻望之大有長者風範,把小媔和薛千樹戲耍在手間。

嘭!

閻望之似乎沒有繼續戲耍下去的心情了,手上一收,小媔和薛千樹齊齊被震飛出去,口吐鮮血,在我抵抗之力,被包圍過來的突厥士兵制服,直接綁了起來。

“哈哈,小師弟,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營?”閻望之對著雪原的一個角落裡莽聲吼道,獰然一笑,對著阿伏波就是一掌,頓時阿伏波身上的烏龍錐散落在地上。

“呸,居然被那毛孩兒捆了!”阿伏波猙獰而道,卻把地上的烏龍錐撿了起來,放在手上把玩。

…… ……

在雪原的西方,裴老龜背著此時昏迷不醒的木玄,一路疾馳,幸好今天天上無雪,晴空萬里,裴老龜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

當他在雪原的深處發現了一處小小的毛氈房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朝毛氈房走了過去。

“有人嗎?”裴老龜來到毛氈房門口,對著裡面喊道,嘴裡說的不是唐語,而是突厥語。

“有。”毛氈房裡面一個沉沉的聲音回答道,聽其聲音,該是一名老人,而且身體似乎很是虛弱,在他說話之時,肺部發出風箱一般的聲音,裴老龜聽的很清楚。

老人撩開了毛氈房的簾子,看見一個身穿粗麻布單衣的紫金色麵皮大漢,站在自己的毛氈房門口,背上還揹著一個好像睡著了的少年。

“你是誰?”老人用突厥語問道,眼神有些戒備。

“我是準備去西域做買賣的人,在路上遇到風雪,我徒弟受了風寒,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行個方便。”裴老龜的突厥語十分流利,簡直就和突厥人無異了。要不是他的長相,聽他的口音,肯定以為他是突厥人。

“既然如此,你們進來吧!”老人家沒有多話說,讓裴老龜進去了。

進了老人家的毛氈房,裴老龜這才發現,毛氈房裡面,也是極為的陰冷,一點火氣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老人家,見他面色飢黃,身體傴僂,走路的時候扶著一根柺杖,饒是如此,每走一步,他都要喘息很久。

裴老龜放下了木玄,在毛氈房的角落裡拿了一把柴刀,轉身走出了毛氈房,在周圍搜尋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片樹林,裴老龜數掌打下去,幾根大樹轟然倒下,裴老龜不一會兒就把幾根大樹捆成了柴,一氣扛回了老人的毛氈房。

“老人家,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柴,應該能應付這個冬天了。”裴老龜把柴放好,笑著對老人道。

“哦,這可是太感謝你了!”老人感激道,眼角湧出了淚花花。

裴老龜進了毛氈房,木玄躺在床上,面色青黑,內傷很重。

那阿伏波著實很辣,對木玄下了殺手。裴老龜給木玄輸入了內力,眉頭卻舒展不開,因為在木玄的傷勢裡面,裴老龜發現了蹊蹺。

木玄不僅有內傷,看樣子還中了劇毒,裴老龜拉開了木玄胸口的衣服,發現木玄的胸口上面,有一個碩大的紫青色掌印。

看見這個掌印,裴老龜有些怒氣了,“哼,密宗大悲毒掌。”裴老龜眼中閃過一絲不多見的狠戾之色。

…… ……

“左廂察,我知罪!”

閻望之跪在帳下,幾乎趴在了地上,營帳之上,坐著呵欠連天的左廂察。

“你何罪之有?”左廂察倒了一杯美酒,在鼻子上輕嗅了幾口,這才慢慢抿了一口,“人都關起來了?”

左廂察漫不經心的問道,閻望之點了點頭。

“你起來吧。”左廂察寬恕一般的言道,閻望之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說說他們有什麼價值?”左廂察沉聲問道,“有那一大一小兩人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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