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內瑞拉代表走進聯合國會議室的時候,美國代表正悠閒的轉著椅子,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小國代表們只是一臉的呆滯,盯著女傭端上的熱可可茶所散發出的熱氣發呆。

聯合國秘書長輕敲了一下木錘,示意會議已經開始了。他環視了一圈後走到委內瑞拉的代表面前。“你是誰?”“委內瑞拉的新代表。”秘書長看著這人臉上的沮喪神情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於是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事實上,願代表現在正被暴亂的人民圍在辦公大樓裡脫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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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無需多言,委內瑞拉正處於困境當中人盡皆知。而且基本上所有的小國都處於暴亂當中,因為人民的擔憂和害怕。對生命的渴望蓋住了一切,包括他們的理智。暴亂像颶風一樣從東南亞地區開始,隨後席捲了整個世界。他們開始對政府不滿,政府採取了什麼樣的措施也好,或者壓根什麼都沒做也好。因為他們空空如也的肚子,所以無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他們開始打劫商店、殺人截貨來填飽自己的肚子,後來乾脆攻佔了軍火庫企圖建立他們自己的政權。他們開始費勁口舌的使人民相信如果他所建立的新政權上臺他們的國家就將會掀開新的篇章,在這點他們做得很好人民搖旗吶喊示威遊行。而日後他們也只會成為超級大國的新一任傀儡政權。人民的呼聲越是高漲,這個世界就只會變得更加動亂,一切似乎盡在大國們的掌控之中。

望著代表席上空著大半的座位。聯合國秘書長——————一個頭髮花白的英國人,開始了自己正義的審判。“現判處美、英、法犯有危害人類罪、戰爭罪……”美國代表是個留著小鬍子的白人,他發出了一聲嗤笑。而後大國代表們則無一例外的用同一種玩味眼神盯著他看,像是在欣賞一場香港的無厘頭電影。其實這個老人又何嘗不明白自己的宣讀是純粹的無用功,他做了十幾年的聯合國秘書長,處於人類的權力頂峰。但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堅持宣讀完他的審判了。不為別的,只為了能讓人們知道即使這個世界被自私和貪婪所包圍,但總有正義公正存在。

“現在將英、法、美等涉案國家帶出會議室,接受調查!”宣讀結束了。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在代表背後站著的軍警聳立著,面部像雕像一般沒有絲毫表情。果然啊,他們根本無視了秘書長的指令。頭髮花白的老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摘下了代表自己秘書長身份的胸針平靜的走了出去。沒有歡送儀式,也沒有人對他表示感謝。

緊接著,美國代表尖利的聲音在會場響起。“諸位,我們現在因為金融危機的原因,都在面臨著一場全球性的災難。我們決定讓更少的人類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以便提供給人們更好的生活保障。在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北約的聯合機群將會不定時不定區的進行轟炸。這個計劃我們稱之為‘斷指計劃’。”一直在美國代表身後站著的女秘書開始宣讀將被轟炸的國家名單。會場死一般的寂靜,小國代表們當然知道北約這麼做的目的是度過金融危機,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竟會堂而皇之的宣佈出來。一個中年人怒不可遏的發問“代表先生,請問您憑什麼透過犧牲生命的方式來保全你們自己國家的發展?”他的手緊緊攥著桌子上的馬克杯,好像要把它捏碎似的。已經回到座位上的美代表站起來,轉過身笑容優雅的做出了一個槍的手勢。“那我們將退出《核不擴散條約》”美代表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漸漸兇狠。“樂意奉陪。”

德克薩斯州的一處森林裡,美國代表和葉振倚著兩棵參天大樹聳聳而談。美代表得意的揚起手裡的平板電腦,上面的實時的戰爭形勢圖顯示有接近三十五個空軍基地正在做最後的檢修,一小時後整個東南亞都會被衛星制導的洲際導彈和地毯式的空襲所覆蓋。美國代表舉起手裡的紅酒杯做出碰杯的姿勢,葉振沒有反應。他聽到了樹葉被踩動的沙沙聲,一個中年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好,我叫馬瑞斯。是委內瑞拉的代表,也是現任的總統。我是來和你們談判的,我們可以贈與你們所需要的食物、資源,但是代價是你們要停止對委內瑞拉的干涉。”馬瑞斯明白這是徹底的喪國辱權,但是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美國代表盯著他看,臉上露出了在會場時的那種微笑:對苟延殘喘的將死之人的微笑。背後的魏鎮海已經把槍對準了馬瑞斯的後腦,手指慢慢的放上了扳機,他在等葉振的命令。葉振幾乎不為人察覺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馬瑞斯看他們沒有什麼反應,以為是自己的條件不夠誘人於是問他們“你們要什麼?土地?金錢?這些我都可以給你們,但求你們給我們一個生存的權利。”葉振緩緩的轉過身來,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我們要的是全部。”馬瑞斯直視著葉振像寒霜一般冰冷的雙眼不禁吃了一驚,他一邊像見了鬼一般的搖頭,一邊幾乎是逃離般的跑出了他們的視線。

馬瑞斯坐在上一任總統的圈椅裡。窗外的圍牆邊是一層層的軍警攔著暴亂的人民,他們不斷高呼著“自由!尊嚴!獨立!”之類的字眼,即使把窗戶關掉還是依然聽得清清楚楚。他突然覺得好笑,他們嘴裡所要求的尊嚴只不過是外交場上的失利。而他的妻子和女兒在幾日前的空襲中喪生,他卻只能跟近在咫尺的仇人們委曲求全,難道他就有尊嚴了嗎?他沒有開燈,秘書在上一任總統被亂槍打死的時候也被一起殺了,招聘廣告已經發出去了,但是他知道不會有人來應聘的。他突然想起了葉振那沒有溫度的眼睛,他無法想象自己如何戰勝一個這樣的人。他作為一國之主,他救不了自己在空襲中喪生的家人、救不了他所熱愛的國家、救不了那些在貧困中苦苦掙扎馬上要面對死亡命運的人們、他救不了任何人。他拉開窗子,深吸了一口氣。樓下的人們似乎注意到了他,把口號喊的更加起勁。深秋的冰冷空氣讓他的鼻子有些酥麻,他笑著向他的人民們揮手致意。然後從二十八樓的辦公室縱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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