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鬼魂與儀式
金錢帶來物質，歲月鑄就精神，兩者皆有，方為輝煌，——蒸汽之國時下最流行的雜誌《金錢人生》
米爾嘉德放下手中的《金錢人生》，看著眼前的偵探。
米爾嘉德是一個商業天才，對人心的把握，對市場的操縱，無可挑剔的優秀，但是對於他來說最優秀的才能在於發掘那種看似垃圾，實則貴如黃金的寶物。
“夏提雅”，米爾嘉德說道，眼前是一位銀髮的女性，穿著哥特風格的長裙，整體裝扮以紅色為主，令人想起蘇恩世界不存在的生物，小說中的吸血鬼。
雖她像一位淑女更多過像是一位偵探，但是她確實是一位頂尖的偵探，不是那些過家家式扮演遊戲中的偵探。
“你的咖啡來自所羅門海峽，屬於最頂級的咖啡”，銀髮女士優雅地說道，“可我不喜歡咖啡的味道，能提前三個小時準備好場地嗎？”
這是一間辦公室，三個小時前接待過米爾嘉德的商業夥伴，經過大師規劃掛在牆上的名畫顯示主人在蒸汽之國亦是上流。
“抱歉，我的時間很珍貴，行程幾乎擠滿，突然間發現珍貴之物，臨時邀請你過來尋找一個東西，管家並沒有安排好。”
夏提雅注視米爾嘉德，銀色的眸子倒影著銀髮蒼蒼的老人，“什麼東西？”
“我不能透露，因為直接告訴別人，我擔心有幾個壞傢伙會像瘋狗一樣奪走寶物，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線索，一塊紅色的寶石，來自異域之王留下來的秘寶。”
“很珍貴！”夏提雅的眼睛能看穿人心，“作為銀遺留在異域的血脈，我可以幫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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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可是夏提雅已經走了。
米爾嘉德看著自己以前照片，金色的邊框、光滑的玻璃裝載的是一顆已經空了一半的心，是一個銀色髮絲的年輕人和一個微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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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之國的年輕人很無聊，玩扮演遊戲，因為扮演警察被真貨丟到警局去，等滿臉怒火的家長把他們領回家，接著被揍一頓的人大有人在，現在裁縫除非有證，禁止製作任何和警服相似的服裝，警局滿了，要從根源入手。
說到底這群傢伙期待得到家長的關注，尤其是白天做工，到深夜才回家呼呼大睡的家長們的關注。
最近他們還流行一場遊戲，鬼魂遊戲，從某些邪教流傳出來的玩意。
皮爾斯是一名三流的偵探，以及一名靈異事件應對者，或者說蒸汽之國異常事件特遣部隊下屬分佈的外圍成員。
而他正在偵查，躲在一個房子外面。
“湯米，準備好頭套了嗎？”一個帶著雀斑的金髮姑娘看著門。
室內很暗，不只是因為處於黑夜，同時月色被烏雲遮住，隨時都可能下雨，而是因為窗子都拉上窗簾。
“準備好了”，一群人走過來，帶著頭套。
“現在有十個人”，姑娘也帶上頭套，一群僅僅露出眼睛的“鬼魂”在你看我，我看你。
“下一步怎麼辦？”
“不知道。”
“是誰提出要進行這個遊戲的？”
一個“鬼魂”拿出手中的筆記本，“是我提出來的，我看看，忘記寫下一個步驟了。”
“沉默。”一個女聲說道。
“什麼意思？梅麗莎。”
“用沉默打敗沉默。”
“哦。”
繼續死一般的寂靜。
“我們該怎麼辦？傻站著。”
“呼嚕聲？”
“胖丁已經睡覺了。”
“梅麗莎，今天你家應該沒有人，我們乾脆在你家睡覺好了。”
“胖丁太重了，不想把他抬回家。”
“哦。”
雷電的轟鳴，大雨來襲。
“看來真的要在你家睡覺了。”
“沒關係，大家在一起很熱鬧，不寂寞，你們家應該也沒有什麼人吧。”
“大家在一起很熱鬧，不寂寞，他們不會管我的。”
“那你抱著自己的腿，一副孤獨寂寞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抱著胖胖的自己，感覺非常溫暖啊！”
“讓我也抱一下吧。”
而這時候，傳來敲門聲，不過暴雨的聲音掩蓋了這個聲音。
“真倒黴”，皮爾斯打噴嚏，那暴雨冰冷無比，淋溼了他。
“作為一個不合格的偵探，我覺得應該敲門尋求幫助。”皮爾斯是這樣子說，可他拿出的東西卻是手中的異常事件特遣部隊外圍成員的證明，擁有這個證明，他有把握說服這個屋子的孩子們讓他休息，這是什麼三流偵探，他自嘲道，應該歇業了。
可是他卻看到卻是一個頂著白布的鬼魂。
說道心界就不得不提鏡子，鏡子某種意義上講連線一個異位面。
或者說倒影連線一個個異位面。
如果鬼魂能投票，剛從心界出來鬼魂面對的最惡劣的天氣一定是雨天，流動的液體，數不清的倒影，會繞暈這個鬼魂。
那個鬼魂顯然已經因為雨水帶來的數不清楚的倒影暈頭轉向，所以才會頭昏腦漲地朝著生人求救。
顯然，它還是太脆弱了，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或許能非常明顯，可是要知道這是雨夜。
皮爾斯是想拿出藏在自己右口袋的左輪，已經裝上的銀質驅魔子彈對鬼魂具有明顯的殺傷能力，而他左腿口袋裡面的高階貨，最能保持靈性的金屬——黃金製作而成的小盒子則是專門儲存鬼魂使用的，沒錯作為最底層的人，他還兼職賞金獵人、服務生、心理學家……只要能對他偵探事業有幫助的行業，他都有所涉及。
這個都市有一個恐怖屋，專門收留鬼魂，皮爾斯花費大價錢買這個小盒子，就是為了抓住鬼魂，接著向屋主換錢，恐怖屋在異常事件特遣部隊中掛名，同時屬於重點觀察物件。
“那個？”皮爾斯輕輕地拍了一下鬼魂身上的白布。
鬼魂迷惑地看著他。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敲門。”
被暴風雨弄得渾身上下不適的兩者雙目相對的一瞬間達成共識，先進屋再談。
敲門聲再度響起，這次顯然讓為數不多醒著的孩子們知道有人在屋外。
嘎啦，陳舊的木門被開啟的聲音。
“你好，我是一名異常現象特遣部隊的外圍成員，這是一位鬼魂，突然間下暴雨，能麻煩讓我們進來避雨嗎？” 皮爾斯拿出手中的證件。
“鬼？還有一位傳說中的異常現象特遣部隊的成員！”梅麗莎很驚喜，只不過忽略外圍成員這個名詞，其他幾個孩子也是這種表現。
“差不多”，皮爾斯有些不好意思，在孩子中異常現象特遣部隊居然有這種地位。
“見鬼了。”孩子們的注意力被更具有異常性的鬼魂吸引了。
一個孩子拿出捲尺試圖測量鬼魂的身高。
一個孩子試探性地伸出手指戳戳鬼魂的白布。
皮爾斯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嫉妒鬼魂的吸引力比自己更強，雖然他的手靠近自己左腿口袋。
此時大雨依然在下，而外面則是夏提雅最討厭的雨天追逐戰。
黑夜不可怕，夏提雅的視力在夜間依然如同白晝，她只是討厭流動的水而已。
完成這次兇手的追殺，她要考慮怎麼尋找那個紅寶石。
而那個兇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是一個紋身——八腳蜘蛛。
“邪教儀式可是和淑女一點都不般配。”
試圖逃走的兇手停止行動，迎面走來的是拿著猩紅雨傘的夏提雅，而背後一樣是。
“這位先生，麻煩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