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國的陰影？
露娜，也就是那個銀色頭髮的少女隨便從口袋中掏出鎳幣。
熬煮多時的海鮮湯，配上松茸，在見慣美食的露娜面前也是不錯的食物，奶白色的湯汁異常鮮美，如果這時候再配上希爾幹沙漠綠洲生產的葡萄釀造的頂級紅酒，她一定會放鬆下來，可惜這是一家比較接地氣、平民化的餐廳，沒有啥高階玩意，除了這個湯非常有名，曾經被請到王庭過一次外，也就那樣。
不愧是蒸汽之國，世界港口，聯絡無數國家的大陸，雖然學者已經把它從大陸革除，視作一個巨大的島嶼。
交通的便利，帶來商業的繁榮和文化的交流，這裡每日的人流屬於官方機密，但是從一路上陌生的面孔，海港巨大的蒸汽商船看出，僅憑人頭稅，就足夠官方富得流油，更別提商業貿易帶來的稅收。
一個商人在這家餐廳看報紙，翹著二郎腿，墨香令人覺得神清氣爽。
“法師們的秘密，潔白如雪的白糖終於破譯了。”
“這種不靠譜的新聞到底出現幾次？”
“也不一定”，年輕的女服務生接話道，“說不定真破譯了，但是因為法師在糖的生意領域屬於壟斷地位，他們會讓後來者保持這個秘密，不過隨著難度越來越大，糖的價格終究會下降。”
女服務生是餐廳老闆的女兒，這裡放暑假比較早，所以女服務生來老爹的店面幫忙，順帶完成暑假實踐。
比起繁盛的法師影響力的範圍，能讓自己家的女孩子讀書，老爹顯然很愛她。
蒸汽之國的地理位置有些尷尬，常年不見陽光，在他們還未富裕的時候，即超凡力量還是家族式傳承，類似地球小作坊式師徒傳承，沒有惠及普通人的時候，也就種土豆勉強維持生活，在南面，經常會下雨，而在背面則是無盡雪原，氣候不是一般的令人陰鬱。
根據蒸汽之國的學者們的研究，生產糖的原料是一種需要大量光照和水分的植物，而且這種植物的來源大概是希爾幹沙漠。
女服務生的判斷並沒有錯誤，維持糖的壟斷要消耗的成本越來越多，法師們已經計劃提高糖的產量，降低糖的價格，也就是說廉價糖的時代已經不遠了。
蒸汽之國所在的地區由青銅之王鎮守，而這一代青銅之王則是斯萊茵教國的人，而一個無神論的國度和有神論的國度用屁股想想之間的關係是何等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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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恩世界的有種非常奇怪的特質，不同地區，規則可能不同，因為每一代的王都把屬於自己的規則銘刻在自己的地區，所以蘇恩世界的主位面分為三個地區，青銅、白銀、黑鐵。
規則的限制導致魔網不能順利的佔據蘇恩世界的個個角落也是法師們影響力被限制的原因之一，法師當然能在蘇恩世界各地施法，只要有法術材料，不然你以為法師學徒為什麼要學習不是很依賴魔網的法術基礎——戲法，只是魔網是一個相當精細的東西，規則的不同會導致各種後果，需要測試，同時在其他兩位王者面前，它屬於秘銀王的延伸，進入他們的領域就相當於宣戰，讓三王之爭提前爆發，法王陷入沉睡，其他上位法師們又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魔網……
注：實際上法師掌握不管規則怎麼改變，都可以暴力擴張魔網的技巧，只是不想使用而已，就透露冰山一角，魔網的重要基石是那四個白銀巨塔，四個相當於黑耀階傳奇法師的塔靈。
當然歷史上總是不乏超越限制的存在，比如死國，從蘇恩世界任何地區都可以進入的異位面，它是屬於羅塞爾大帝的造物，因為羅塞爾大帝令另外兩個王者臣服。
羅塞爾的時代，那兩個王者和他們歷史上的同輩比起來，也是最傑出的幾個人之一，可惜，差一點，不過也正因為那個時代的傑出，所以難以留下準確的資訊。
魔女之王、魔鬼之王創造的國度——地獄，魔鬼們的老家也是類似的產物，不過和羅塞爾時期不同，那時的青銅之王和黑鐵之王很弱，而且黃昏之潮來襲，會沖刷那些王者們的痕跡，所以魔鬼可以看做現在白銀地區才會出現的事物。
“凱爾特”，那個商人鄭重地掏出藏在自己口袋裡面的戒指，“這次我將出海做一門危險的大生意，如果完成這筆生意，我將獲得爵位和大量的財富，你能不能等我幾年，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如果三年後，我沒有音訊……”
“龐貝”，女服務生捂著嘴巴看著眼前的商人，眼角有點淚花。
“接下這枚作為定情信物的戒指。”商人還是蠻帥氣的，年輕有為，“當然如果你沒有接下這枚戒指，我們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商人經常關顧這家餐廳，從他最貧窮的時候，到他富裕的時候，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始終如一。吃不起飯，餓得半死，倒在這家餐廳，被贈與食物以及活下去的誓言，不是非常奇妙？
露娜饒有興致地見到這一幕，“阿爾，你說不死者和魔鬼的交易由人類傳遞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捏著手中的一枚鎳幣，這是從那個商人身上偷來的。
在蘇恩世界，流傳著一個傳說，命運女神的幸運金幣，這個傳說是以一個覺醒靈覺的存在為原型創造的。
小小硬幣只要被人觸控，就會帶上命運的潮汐，從那硬幣之上能透過靈覺感知到主人一些資訊。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蘇恩世界沒有幾個。
正常的法師以及有關這種事情的職業，都是從最基礎的、最能保留靈性的金幣上開始，從鎳幣這種每天被無數人摸過且很難保持靈性的玩意上感知，感覺真靈敏。
“我猜猜他是從哪裡開始？”露娜把這枚鎳幣彈到空中，“死海”，沉吟片刻，“有東西在干擾我的靈覺。”
阿爾不安地撓頭，“死國不是封閉了嗎？難道有存在想要搞事情。”
是的，死國被封閉了，感覺這個異位面開始和蘇恩世界徹底隔離，原力的河流分出一道支流，法師們感知到死國或許將要成為一個新的獨立的次元就像他們現在幹的一樣。
按照常理，露娜是不可能感知到有關死國的事情，就好像有存在故意讓她感知到一樣，真是意外的令人不爽，就像是那個糟糕的老頭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