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咖啡廳
自從那場瘟疫發生以後，人類的災難不斷，人類文明整體龜縮在一個個分割槽，而我是23分割槽的成員，也是二十三區的倖存者，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類倖存，據說一年前還有40萬，原本世界上擁有近4億的人口，因為那些災難，被殺死的近乎四億，只留下千分之一，驚人的死亡率，人命就像是數字一樣，冰冷的數字除了記錄資料以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至於現在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尼克看著偌大的金屬都市，空無一人，這個都市在關鍵時刻能漂浮在半空中以躲避天災，比如海嘯和地震。
世界的變化真快，尼克感慨道。
在很久之前，這個都市到處都是難民和巡邏的士兵，只是不知不覺間，難民減少了，士兵也減少了。
不知道這座城市外面是什麼現狀，
聽說有些地方被隕石擊中，偌大無人的城市遺址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那個隕石還順帶引爆了火山；
有的地方氣候異常，夏天都在下雪，是沿海地帶，還發生海嘯，整個城市遺址都被冰封在巨大的冰塊之中。
有的地方，因為地震，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如果不是因為二十三個區域那移動的金屬都市的存在，倖存者估計沒有幾個。
可是……
我好像忘記什麼重要的東西。
就比如……
像是被某些東西，應該是彼得的某件奇物的作用下，那個思想被遮蔽了。
原本充滿人類難民的都市為什麼人數還是在減少，以至於現在偌大的都市看起來並沒有多少人在行動。
按照平常的習慣，尼克走到一個咖啡廳，坐在那裡。
倖存的人類已經不需要工作了，機器自然運作就能生產糧食，同時多時間內死亡太多人類，原本不夠用的糧食已經足夠倖存的人類使用近300年。
咖啡廳並沒有多少人，但是這已經是附近最大的人類社交場所。
他在端詳眼前的少女，紫色的長髮，肌膚雖然蒼白，但是非常符合人類對於白膚的喜愛，少女像是一個寧靜的美人，翻看著手中的書。
“怎麼喜歡她？”尼克的好朋友湯姆一臉好奇地說道。
“別說出來。”尼克踹了一下湯姆，示意不要亂說話。
“確實是一個美人。”湯姆露出爽朗的笑容，“我進入這個咖啡廳第一眼就集中到那個少女身上。”
“你在說我嗎？這位先生。”一個悅耳的女聲出現，注意力全部集中於與朋友談話的尼克露出尷尬的表情。
“沒事情的，我們交一個朋友吧。”紫發少女露出優雅的笑容。
“沒事情，你和她交談，我先走。”湯姆帶著竊笑說道。
不用思考，尼克就知道湯姆心中一定在想，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豔遇，小夥子。
兩個人的交流很愉快，或者說紫發少女——安非常主動。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晚上了。
和美麗的人交流，時間不知不覺間就會變快，或者說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交流中，以至於忘記時間的流逝。
“能帶我回家嗎？”少女露出笑容。
尼克理所當然地點頭，“我護送你回家。”
兩個人行走在碩大的金屬都市之中，一路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就好像那些人死於不知不覺間。
“能送我上樓嗎？”聽到這句話，尼克在那一瞬間就興奮了。
“可以。”
坐著電梯上樓，電梯這玩意是最近幾年剛出現的，但是身為年輕人，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強，不知不覺間，尼克已經習慣在這個都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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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這個房間，紫發少女帶著優雅的笑容說道，“你可以在這個屋子坐一會，我去取一杯紅茶招待你。”
尼克哼著歌，等待少女的前來。
這時候，時間流速似乎變得非常奇怪。
一滴血水滴在尼克的頭上，感受到那個溼潤的感覺，尼克本能地用手撫摸溼潤的頭髮，當他看到那猩紅的液體後，眸子一縮，真準備行動。
一個帶著烏鴉面具的人一把把尼克拉離沙發，“遠離你背後的鬼魂。”銀色的頭髮和聲音顯示他就是貝利亞。
“真是一場糟糕的事件。”尼克看著背後，紫色的美人嘴巴留著鮮血，下巴像是被野獸啃食過一樣。
一股濃重的鐵鏽味，也就是血的味道從紫色美人口中出現。
銀質左輪的槍聲接連響起，銀色子彈貫穿紫發鬼魂。
“我可不想接受一直被那種充滿怨念的眼神盯著。”貝利亞輕鬆地說道。
“安？！！！”尼克驚呼道。
“她已經死去了，你所看到的不過是她的鬼魂而已。”
“什麼？”
“沒有錯，你捲入靈異事件。”
彼得和約翰似乎不是一個系統，聖子會不是一條心的，就像是猶大一樣，種種派系傾軋，甚至因為約翰的幫助，貝利亞所代表的的反叛的專員成功地在23區紮根。
“快點離開這裡，不然那些人偶就會過來把你當做異常處理掉。”現在彼得主要以某些奇物製造的人偶為主要成員，大多數資深的專員叛逃，接著被封禁在某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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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些在這個都市不知不覺間失蹤的難民都是因為異常事故而消失，或者因為接觸到異常而被異常汙染，最終被叫做彼得的組織處理掉？”
“某種意義上，這並沒有錯誤。”貝利亞喝著紅茶，“現在的你就是一種異常。”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絕對不會捲入這種事故的。”
銀髮青年並沒有把目光轉向踱步緩解壓力的尼克，“你認為現在的你還是正常嗎？”
他的靈覺代替他的眼睛，尼克這時候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看著自己的手，那隻手像是虛幻的投影一樣，能直接穿過手，看到手背後的東西。
“你的異常是變成類似透明人的存在。”貝利亞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個世界正在逆流而上，向著神代進發。”貝利亞被解救出來後，並不瞭解白銀到底在何方。
他詢問戴安娜，但是戴安娜說，她並不知道白銀的存在，她的存在應該是被彼得的某件奇物給遮蔽了。
依據額頭五芒星印記帶來的聯絡，貝利亞能清楚的感知到銀髮少女並不在這個世界，加上他來到神代的蘇恩世界，感知到白銀封印在地穴琥珀中的身體，那份感覺讓貝利亞認為這個世界在逆流而上，從時光長河的末端向首端的神代進發，就像是白銀所說的蘇恩世界神代以後的強者會順著光陰長河逆流而上，來到神代一樣。
這一點能完美解釋為什麼最近幾年，災難頻發，尤其是異常事故頻發。
整個世界正向神代的蘇恩世界前進，而且貝利亞感覺距離神代越來越近了，因為透過額頭五芒星印記感知到的與白銀的聯絡越發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