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來,各位加油吧!

然後,比企鵝帶著‘外賣’跑到我家裡了。

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簡直和他的名字絕配啊,真的和企鵝走路一樣,搖擺個不停。

“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我放下筷子。

被康娜治療過後,我已經能正常活動了,就是劇烈的運動不能做。

不然我早都上去揍這小子一頓了。

那雙腐爛的死魚眼彷彿能夠看穿真相,讓我渾身不自在。

“啊,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比企鵝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發問,身子顫抖了一下移開了眼神。

我看向旁邊擺出一副看戲模樣的平塚,無力感從心底冒出。

嘆了口氣,我又看向比企鵝:“問吧,我會酌情回答的。”

比企鵝不自在地搓了搓手中的熱咖啡,像是在做著艱難的決定。

我覺得他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並非是平塚所說地極道組織啥的,而是更深層次的,關於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

也是,再怎麼說憑空掉出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都會產生懷疑的吧。

更何況是這個小子,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在平塚那裡聽了不少。

終於,比企鵝開啟了咖啡,喝下一口後,直直地看著我:“你是擁有超能力嗎?”

呃……我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超能力這個詞,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啊,那個,我不是中二病啊,只是……”比企鵝似乎對我的表情產生了某種誤會,臉色微微發紅地自辯。

“噗哈哈哈。”平塚忽然大笑起來,豪爽得跟個大叔似的。

我不滿地看向她:“你要是想看笑話,就自己來解釋。”

“抱歉,抱歉。”平塚擦著眼角笑出的淚水:“我真沒想到比企鵝會這麼問,你們繼續就好,別管我。”

看著比企鵝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嘆氣了。

“如果你說的那種靠著變異之類產生的超越人類的力量,我是沒有的。”

比企鵝垂頭喪氣地放下了咖啡,像是某種信仰破滅的模樣。

我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說的是魔法,我能肯定地告訴你,是存在的。”

“果然,我就知道我沒有猜錯!”比企鵝激動地灌了一口咖啡:“我就知道!”

看他那興奮的模樣,我有些不解:“怎麼,你想學習魔法嗎?”

也是,在超乎常人的力量面前,很少有人能夠抵抗得住這種誘惑。

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即便是在現代生活中,也在拼命的掌握力量。

只不過所追求的力量並非是武力,而是技術,金錢,權利。

追求力量的目的,也僅僅是為了自己不會在鋼鐵叢林不被‘弱肉強食’。

簡而言之,就是一股安心感。

有句話說的好:家有餘糧,心中不慌。

只有在掌控越來越多的‘力量’之後,人們心中的‘慌’才會被鎮壓。

這樣,也就能理解比企鵝現在的狀態了。

好吧,分析了這麼多,說不定我也只是想為自己辯解而已。

比企鵝是一位

勇士,他敢於對別人的自以為是說No。

“不,我並不想學習魔法。”是的,我的臉被這傢伙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而他接下來說的,我更是摸不著頭腦。

“劉璃前輩,我不想學習魔法,我想知道,什麼是‘真物’。”

“真物?”

我不清楚他說的到底是什麼,只是機械地重複了一下這個詞語。

“是的,我所追求的真物,如果連魔法也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麼真物也一定存在的吧。”

比企鵝眼睛發亮,渴望得到答案之意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我只能如實回答,對於藍孩紙這種生物我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的。

況且,我也不明白比企鵝所追求的真物是什麼。

偽物的反義詞?

那什麼東西又算得上是偽物呢?

見鬼,這根本就是仁者見仁的東西吧。

在我看來,考慮什麼真物,還不如老老實實去多看幾遍馬哲呢。

我求助地看向平塚,平塚回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看來這個傢伙追求的東西相當複雜啊,連在我眼中想到可靠的平塚都不知道答案。

比企鵝被澆了一盆冷水,死魚眼中的那一點光芒熄滅,真正成了‘死’魚眼。

“比企鵝,儘管去思考、掙扎、痛苦、煎熬、煩惱吧,不然的話就稱不上是真心。”

平塚沉默著把手中的煙按滅,忽然說了一句。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平塚,她眉眼間的溫柔像是我當初見到的那般,如春雨,潤物於無聲之中。

“也是,是我太天真了,不是自己得出的真物,又怎麼會甘心啊。”比企鵝撓了撓頭,沮喪的神情一斂,平靜地喝起了咖啡。

我松了口氣,這種這種哲學似的玩意兒我是真的搞不來。

管他什麼真物偽物,要真的去追究,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是不是都得算是偽物呢?

就連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也似乎值得去追究了。

想了想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我說道:“在我看來,所謂的真物,其實,只是你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吧。”

沒在意比企鵝意外的目光,我繼續說道:“你現在過得每一天都是真物哦。”

“不然,所有的思考、期盼、追求,不都變成了偽物嗎?這樣說來,不就成了在偽物中尋求真物,那無疑是緣木求魚,或者你覺得,真物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所以把真物當成一個藉口,讓自己不去接受現在所持有的羈絆?”

話畢,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幾人在房間中的呼吸聲。

我覺得這根本就是幸福的煩惱,我從平塚那裡聽到的,他們的青春物語中,所有上演的都是真物,只不過這個傢伙不想承認罷了。

或者是誰都不想傷害,也不想被誰傷害這種想法築成的自我保護。

也許,是某些人對他太重要了吧。

“接著。”我向著陷入沉默的比企鵝拋了一瓶我還沒有動過的熱咖啡。

瓶子都空了,還在拼命地往嘴裡倒,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

比企鵝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咖啡,沒有開啟,只是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錫罐。

一直到夜色漸深,他眼神呆滯地

離開了房間,康娜還在充電,打著可愛的小呼嚕,我和平塚相對無言。

只是平塚的眼神有些糾結,似乎在掙扎著要不要說點什麼。

我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擔心她的學生,便主動打破平靜:“我說得不對嗎?”

平塚嘆了口氣:“有些嚴厲了。”

“他問我,我就說了。”我聳聳肩:“其實你也想說的吧。”

平塚苦笑一聲:“大概吧。”

“我剛來到這裡,我也曾經懷疑過,自己是否生活中虛幻之中,直到康娜將半數生命交付給我。”

我輕輕的撫著一旁蜷縮著身體熟睡的康娜:“我就想,一個人,願意為你付出半數性命,如果你把這都當成偽物,那真物就真的不存在了。”

平塚眼神柔和下來,轉過頭,看著窗外,輕聲說道:“下雪了。”

。。。。。。

接下來幾天,雪下得越發的大了,我的身體在康娜的治療下也逐漸康復。

在這期間,托爾等幾條龍也過來看望過我,瀧谷那家夥還帶了不少遊戲過來。

聖誕的腳步也悄然降臨。

“你們這些傢伙,敬老院出演為什麼要跑到我家來啊!”

是的,隨著聖誕節的來臨,麻煩的事情也找上門來。

“來,各位加油吧!”托爾熱血地舉起一隻手。

“噢!”她的朋友們在一旁配合。

“不要無視我的話啊~”我有些不滿地抱著胳臂。

“誒,劉璃君,你也想參加嗎?”托爾戳著我的臉:“真是傲嬌~”

我氣呼呼地拍掉她的手:“我才不想參加啊,這麼冷的天還不如在家裡睡覺呢!”

“誒~是嗎?”托爾奸詐地笑了幾聲,打了個響指:“康娜醬。”

“瞭解,托爾大人。”

康娜虎著張萌萌噠的臉向托爾行了個不標準軍禮,然後開始往我身上爬。

“哥哥,康娜也想和大家一起去玩,不行嗎?”

看著康娜閃閃發光的臉龐,我咬牙切齒地怒視著托爾:“可惡,居然用康娜逼迫我,真是卑鄙的傢伙。”

“庫庫庫。”托爾得意地發出怪笑:“我看過華夏的兵書,這個叫做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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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哥哥困擾的話,康娜就不去了。”康娜淚眼濛濛地看著我。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萌你讓我怎麼拒絕啊!

“好,好,只要康娜想去,咱們就去。”最終我還是妥協了。

不過我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呢,雖然一開始是壓根就不打算瞭解,可現在既然決定了參與,那當然是要問清楚。

“托爾,你說的敬老院出演,具體是怎麼回事?”

“商業街的肉鋪老闆受傷了,委託我去幫忙出演。”托爾簡潔明了地說明了情況。

“原來是這樣啊,那要出演有時間限制嗎?”

“嗯,聽說要和一個學校聯合展開,商業街的出演算是最後的壓軸。”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追問道:“你清楚是什麼學校嗎?”

托爾閉上眼睛,兩根食指抵著太陽穴打圈圈,過了好一會,忽然打了個響指。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叫總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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