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想這個時候李績早已經衝到了她身後,御劍殺來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李績自己才是殺招。

凌厲風中,李績全身領了匯聚在拳頭上,周身火焰散去,可是那溫度,絲毫不曾看到減少。

那一對拳頭,如狂風驟雨,瘋狂轟去。

胡瑤停住腳步,她輕聲嘆息,不曾想,李績竟是這般,她微微低頭,長而細的睫毛,遮住了她的雙眸。

眼看自己就要得手,李績心中大喜,全然沒看見身後,早已有人到。

“終究,還是依靠了他!”胡瑤低著頭,心中兀自嘆息,也許是無奈吧,如水的眼神,微微盪漾,那般惹人心疼。

拳頭就快轟在胡瑤頭上,李績卻是生生止住,他愕然回頭,一對利爪,正瞄準著他後頸,他再往前一分,這利爪就會撕開他的喉嚨。

灼熱的溫度炙烤著胡瑤,讓她臉頰發熱,露出兩團淡淡紅暈,額頭冒出細汗,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李績權衡片刻,終究還是跳開了,南明離火回到他身邊,燒的更旺,不把任何放在眼中。

“劍宗的弟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退後一步,不好嗎?”

他正眼看著李績,淡淡說道。

李績笑了,說道:“你可真是說的輕鬆啊,她魅惑殺害我無數的同族,此時你叫我退後一步?那那些枉死的人,又如何讓他們安息?”

熊熊的烈焰,從不會屈服,它只會燒盡一切。

月光淒涼,他抬起了手,是那樣的普通,可是李績卻感到一股令人恐懼的靈壓,那是他在趙立他們身上才感覺到過得東西,可是,面前這人,竟是如此強大?

月光灑在他的手中,不知怎麼,一聲低低的虎嘯傳入李績耳朵裡,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四面八方,根本就無法辨別是來自哪裡。

他一雙眼思死死的盯著這人的手,一切,似乎都是來源於他。

一轉眼,一道赤紅,把一

切都照亮,一個古老的李績從未見過的火焰圖騰在那男子手中出現,只聽得他口裡唸唸有詞,而那火焰圖騰,更是化作熊熊燃燒的烈火。

以那男子為中心,一團炙熱的力量,“砰”的一聲向四周飛速擴散,除了他腳下站著的和胡瑤所處的幾尺地方,周圍十丈之內,盡數化作灰燼,只是李績卻不曾看到一點火星,一切都灼成了漆黑。

李績看去,眼中露出了驚駭之色,那是怎樣的一股強橫的力量。

從男子手中跌落在地,隨後迅速的膨脹,原本還看不出是什麼,此時卻是可以認出,那竟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餓虎,聲勢滔天,渾身上下都是燃燒的炙熱的火焰,將大半個明洲都照的通亮。

迎風而漲,這餓虎迅速變大,剛才是一人大小,此時已經身逾百丈,那猙獰的虎頭已經有身後那一座大殿的大小,尤其是李績隔得這麼近,他幾乎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高溫,即使是他,都難以承受。

李績手從頭髮裡穿過,深呼吸一口氣,表情凝重,卻是不懼,他在烈火中成長,即使火焰再強,他也絕不會畏懼,這是劍宗弟子最後的尊嚴。

“啊!”

李績手中南明離火火光更甚,那熊熊的烈焰把一切都化作灰燼,他衝到空中,向著那還在膨脹的餓虎衝去。

兩道火焰碰撞到了一起,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在他們接觸的那一剎那,那炙熱的高溫便擴散開來,伴隨著李績的咆哮,他只感覺手中劍的溫度灼燒到他都快握不住手中的劍,可是他此時怎能後退,嗤嗤作響中,李績緊握住劍,一分一分的往下壓去,把那餓虎硬生生壓下去,跪在地上。

餓虎抬頭,一雙巨目盯著李績,它張開了血盆大口,一道巨大火柱,從它口中噴射而出,直衝向李績。

李績一聲大吼,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烈火點燃,這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住的了,火光將他整個身體都包裹著,硬抗下這猛烈的一擊,可是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身後空無一物,李績冒出的汗水早已經被這炙熱的溫

度給蒸發,甚至於他體內的水分也在快速的失去,如果他再這麼硬抗,那結果不堪設想。

那餓虎依然耀武揚威,原本被李績壓制,此時也佔據了上風,攻的李績節節後退,擊垮李績只是遲早的事兒。

可就在李績快扛不住的時候,那猙獰的餓虎竟然突然消失不見,連帶著胡瑤和那徘徊了許久的男子都一併消失不見,一切被毀去,只剩下李績自己,呆立在那裡。

他喘著粗氣,口乾舌燥,似乎身體裡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落了下去,本來想靠著一棵樹休息片刻,可是他手一碰到那樹,整個樹都燒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燒的只剩下一個樹根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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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愕然,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嘗試著控制住,可是這炙熱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壓制住的,無論他怎麼運轉,都沒法兒讓這份燥熱在體內散去,反而越用功,這情況越嚴重。

咬咬牙,李績撇見遠處的池子,許是富貴人家的觀賞水池,可是他哪裡管的了那麼多,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僅僅是一瞬間,這一池塘的水就沸騰了起來,水裡的一切生物都死在了這高溫之中,更別說那些魚蝦,都直接煮熟了,翻起了肚白,浮了起來。

李績感受著周圍沸騰的開水,可是他卻感覺好得多了,這溫度,減下去許多,可是這一池塘的水,卻是在快速的騰起水霧,漸漸的變淺。

李績還沒有緩和一會兒,就感覺那股炙熱又湧上了心頭,他低頭看去,這一個池塘都快乾涸,明明是那麼大的一個池子,可是此時容不得他驚訝這個,他縱身而起,看到,那遠處,是護城河。

紅光飛速消逝,他筆直的栽在了河裡。

這冬天的河水,是那般徹骨的寒,可是李績卻覺得正好,他飄在河中,冰冷的河水正帶走他體內那制熱的高溫,足以燒燬他經脈的溫度。

也不知,多久,李績在迷糊中睡去,也不知明洲城裡,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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