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入海口,此刻一片肅殺之景!

遠看著,那是海潮翻湧,倒灌入錢塘江中,掀起百丈巨浪,淹沒了沿途兩岸,那是數不清的船隻房屋,都在巨浪中化為了烏有。

劍宗諸人,佇立劍上,正嚴肅以待。

這滾滾浪潮,可不是什麼錢塘海潮,這可不是那個日子,歷來便有,八月十八,錢塘海潮,天下聞名。每年都有不少遊人前來觀看這一奇景。海潮到來前,遠處先呈現出一個細小的白點,轉眼間變成了一縷銀線,並伴隨著一陣陣悶雷般的潮聲,白線翻滾而至。幾乎不給人們反應的時間,洶湧澎湃的潮水已呼嘯而來,潮峰高達幾丈,後浪趕前浪,一層疊一層,宛如一條長長的白色帶子,大有排山倒海之勢。詩云:“錢塘一望浪波連,頃刻狂瀾橫眼前;看似平常江水裡,蘊藏能量可驚天。”潮頭由遠而近,飛馳而來,潮頭推擁,鳴聲如雷,噴珠濺玉,勢如萬馬奔騰。

古有雲,錢塘潮起,若千軍萬馬,鬼王望汛。

也不知有多少海妖小鬼,隱匿其中,若不是早有察覺,及早的撤走了這兩岸百姓,也不知會有多少人遭殃。

這海妖之王,乃是墨蛟。曾有說墨蛟若遇雷電暴雨,必將扶搖直上騰躍九霄,渡劫後方可化龍。可千百年來,只見他肆虐這片大地,未有絲毫得道之相。

百餘年前,趙立殺的東海血染十日不止,驚的墨蛟帶領海妖後撤千里,待他細細回味過來,便只剩下仇恨了。只是墨蛟聰明至極,百年來處處隱忍,故意讓趙立的殺神之名傳遍天下,也不與劍宗正面發生衝突,讓趙立的兇名傳的更甚,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小計謀了,不過今日一見,似乎劍宗並不曾上當。

立於潮頭之上,墨蛟仰天大嘯,目中露出兇光,瞪住裴擒虎,一聲暴喝道:“小兒,安敢擋本王道路!”

“嘁,海妖王,你在這兒給我裝什麼呢?你要是現在帶著人滾蛋,我可以考慮不追究此事,否則的話,可別怪我等下手不留情面了!”

“哦?是嗎,那本王就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留情面法兒了!”墨蛟一聲冷笑,極度不屑的說道。

裴擒虎扭動了幾下脖子,和秦元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這事情可麻煩了,對方很強,他們一直都知道,而且還不是他們可以對付得了的,這才是最主要的,誰知道這水下究竟隱藏著多少海妖。只不過,他們不急,會有人來收拾他的。

“喲喲喲喲喲,我道是誰如此囂張呢,原來是你這條小泥鰍啊,怎麼?皮癢了?”

一個戲謔的聲音在遠處響起,這人還未至,墨蛟只聞聲音便整個人都一顫,不過他馬上鎮定了下來,斷定了對方只是在唬他。

而聽到這個聲音,裴擒虎和秦元都是一笑,他終於是來了。

可是當那個人影靠的近了,墨蛟一雙金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胡巖居然來了,而且看他樣子,和自己得到的情報完全不一樣。

他眉頭皺了起來,胡巖很強,強到他完全沒有戰勝的機會,但是今夜

之事,他自認為是隱藏的完美,是怎麼被劍宗的人給發現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趙立帶人來東海探查,他可是下足了功夫,應該是騙過了他們才是,而且自己得到趙立成親的訊息之後,立馬就佈置了起來,他們也不曾再來探查,是如何發現的呢?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秦元站了出來,給了他答案:

“海妖王,我等為何要兩月才正式舉辦婚禮,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的疑惑嗎?你的腦子,什麼時候如此愚鈍了,也難怪,一個能被趙立給嚇得後撤千里的人,確實腦子不太好使。”

秦元好不掩飾的肆意的嘲諷道,這可氣壞了墨蛟,想他坐上這海妖王座千年,何時受過這等羞辱,可偏偏他還無可奈何,對方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他的本意,是趁著趙立成親之夜,給他來個錢塘血夜,卻不曾想,剛驅動海浪登上這片土地,就給劍宗的人圍了,雖然對方的人數比自己這邊少許多許多,可是這戰鬥力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思索了一陣,墨蛟決定還是退去,這敵方實力不明,他們準備的也不算十分充分,反正也一點損失都沒有,就這麼先回去,這有的是機會。

那原本瘋狂拍打著堤岸的海浪,突然間完全的退去,就彷彿是退潮了一般,那波濤之下,潛藏著無數暗流湧動,在眨眼間也都消失不見。

墨蛟冷笑一聲道:“都給本王等著,總有一天,本王要拿你們的頭顱泡酒!”

接著他也不聽裴擒虎他們的回答究竟是如何,也潛入了茫茫汪洋之中,難以尋覓。

裴擒虎秦元向著胡巖恭敬行禮:“師叔!”

“走了,回去吧,別因為此事兒,影響了我們的心情,今夜可是趙立大喜之夜,可別破壞了氣氛。”

胡巖顯然心情很好,他和方悅坐在主位上,看著趙立那一臉不願意的模樣,卻不得不恭敬給他敬茶,這心裡就舒服的緊,這種感覺和平日裡趙立送酒來是完全不一樣的。

吩咐了下去,不得放鬆警惕之後,胡巖便自顧自回去了,裴擒虎和秦元卻不敢真的像胡巖說的,回劍宗去,縱使這路途不過爾爾,他們也沒法兒回去。

而此刻的劍宗,顯然的也不是那麼的太平。

石破天暗地裡讓人開始了排查,這麼多沒有請帖的人,他需要一個確切的資料,來了多少,此刻又還剩多少。

很快的,資料便來到了他手中,基本上是吻合的,除了少數幾個有事兒的離開了之外,其他的都還在通天峰上沒有離開。

石破天松了口氣,這其實也算是最好的訊息了。畢竟今夜,確確實實是劍宗最為脆弱的時候之一了,說起來是外松內緊,可是這哪裡那麼容易可以做的到,他只能是用其他的輔助手段來幫助自己確認情況。

只是現在看來,這沒有發生意外,而自己鬧洞房的事兒也沒有能完成,簡直就是太無趣了。

石破天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

上,心裡極度不悅的躺了下去,沒多久,他看到了胡巖回來了,知道海妖的事情也解決了,那就更沒有事兒可做了。

要說讓他出去陪酒,他可不幹那個活兒,短時間內被灌下大量的酒,而且還是喝的那般的急,很難不醉的,要麼就是牛飲,雖然看似是喝進了肚子裡,可實際上在喝的同時就以大量的靈力將它們化去,這實際上很簡單,看起來也和喝多了沒什麼差別,就是容易被人看出來。

當初裴擒虎用這招騙過蘭心,他是很快的喝下大量的酒,然後造成了這個局面,然後控制住自己體內靈力,讓自己一直保持這個狀態,等人來了,看到的自然也就是又喝醉了,靈力又是自動運轉的狀態。

這明顯的很難能騙到人,別人沒看到還好說,他這顯然是當著人面搞小動作,就算嘴上不說,可是心裡肯定是會緋議的,這他的形象不是全毀了?

這夜不知怎麼,在石破天看來過得是十分緩慢,簡直就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了,他好不容易捱到了早上。

他看到趙立早早的的就起了,就比自己晚了那麼一點,就是,沒有看到清荷仙子的影子,石破天本想去問吧,可是趙立遠遠的就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很不高興一般。

這石破天呢,也不管那麼多,他可不管你趙立心情是不是不好,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了,拉住了趙立,像做賊一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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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弟妹呢?”

“關你啥事兒?”趙立很不爽的回答道,似乎還在為昨夜之事兒而生氣呢。

“哎呀,我們兄弟倆,咋還有隔夜仇了呢?我就是好奇問問,你要是不樂意說,那就算了,不過呢,你是不是做錯啥事兒了?這才啥時候啊,你就被趕出來了。”

“你可拉倒吧,我像是被趕出來的?”趙立沒好氣的回到。

“難道不是嗎?那不然只有你出來了,她不出來,按照禮節,她是要去敬公公婆婆早茶的,雖然這兒沒有,但是有師父師叔的呀。”

趙立看著石破天,一句話不說,可是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石破天答案。

只是吧,石破天從來就不是一個捨得去看氣氛的人,他見趙立不說話,馬上就以為是自己猜對了,得寸進尺的說道:

“師弟呀,我跟你說,這婆娘呀,慣不得,你看,這才嫁進你趙家的門呢,就這麼懶散了,這日後還得了?得好好的教教她!”

“滾,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她早就起了,我琢磨著應該是和他們談上了,我得去看看,那些人,越來越放肆了。”

石破天原本嘻嘻哈哈的臉一下子嚴肅了許多,看了趙立一眼,說道:“算了吧,此事兒就讓他過去吧,不要說什麼苛責的話,明白嗎?”

“不教了?”

“滾!”

“切,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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