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躺,就是一夜,兩個人都消耗了太多的靈力,連動彈一下都閒費勁。

這到了白日,太陽初升,陽光普照在大地上,還是石破天體內有了點氣力,使勁的搖搖頭,費力的爬了起來,盤著腿坐下,看著不遠處死死的睡著,完全沒有醒轉過來的呂俊,石破天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他又呆坐了一會兒,覺得體內有點靈力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撐著站了起來。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耗盡了體內的靈力,與人亡命搏鬥,雖然最後是狼狽的逃走,他也做好了戰死的準備。雖然張啟德他們抗議了好幾次,但還是被他罵回去了。

若是張啟德他們來做這誘餌,對方是不會上當的,即使他很強,可是他還不夠,再加上一個孫正也不夠,只有石破天加上呂俊,才足夠讓他們動心,選擇放棄張啟德他們。

事實也如石破天所料,在看到石破天呂俊向姑射仙子走去,張啟德他們趁機逃走的時候,對方確實沒有去追,而是選擇了收下他們二人的性命,如果不是呂俊會千里神行術。

只是這一身都疼,經脈裡靈力都已經枯竭,只有那麼一絲若隱若無的靈力浮現,想要御劍而走,那是不可能的。沒幾日的恢復,想都不想要。

呂俊受的傷又很重,急需要治療,可是這麼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哪兒給他找大夫去?石破天也只懂得一點簡單的醫術,只能說是簡單的給他包紮一下,免得傷口繼續擴大。

石破天不由得搖頭苦笑,這可真是麻煩。

好在張啟德他們一夜的奔波也到了徐州境內,這一感應,便察覺到不對勁,心中生出了諸多疑惑來,便前來檢視。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們都不由得喜悅的笑了。

二人都還活著,雖然都受了重傷,也不知他們是如何跑在了他們前頭的。不過這都不重要,考慮到後面還有追兵,這沒有過多的言語,帶起他們二人就朝著劍宗疾馳而去。

有些猶豫的回到萬花樓,姑射仙子筆直的朝著燕丘老祖的位置走了過去,她不滿的撅著小嘴,似乎是燕丘老祖哪裡做錯了一般。

燕丘老祖和她多年夫妻,雖不知愛妻為何而不滿,但是還是習慣性的先道了歉,這是幾百年來的習慣了,大機率是改不了了。

待得問清楚緣由,燕丘老祖啞然失笑,這個結果是他沒有想到的,他還以為,對方這兩人姑射仙子能輕鬆拿下呢,結果卻是不行,不過也算了吧,這本來就不是重點,他們的人,已經進入到劍宗了。

看到燕丘老祖不懷好意的一笑,姑射仙子嗔了他一眼,嬌罵道:“老不正經的,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燕丘老祖頗有些滑稽的一擺手,似是說我就算打了什麼主意,你不還是奈何不得我一樣。

姑射仙子看著自家丈夫,也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懶得再說什麼。轉過頭看去,這夜已經深了,可是玉虛還在刻苦的修煉著,李績睡得跟個死豬一樣,一點修煉的心思都沒

有。

不過李績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也能理解吧。

再說了,其實姑射仙子和燕丘老祖都不建議玉虛這麼苦練,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效果,相反,甚至還可能起到反作用。

不過,即便是他們倆都勸了,玉虛還是沒有放棄,不知是什麼原因在支撐著她,夫婦二人也感到十分驚訝。

不過她執意如此,他們也不好再說,就這麼由得她練下去,時候到了,她自然會明白的,他們是這麼想的。

玉虛苦練的地方和李績住的小屋不遠,這裡寂靜無人,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即便是有,也只有一個李績,何況晾他也不敢。

她一直練到靈力耗盡,手都快抬不起來,眼前也迷迷糊糊的,快看不清眼前是何物,身子也歪歪倒倒,站立不穩。

李績看了她很久了,卻不好意思出聲打擾。這練到後面,純粹的就是在瞎練了,這能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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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扶住,帶到自己屋裡,考慮到這床自己才睡過,不知道她醒了會不會直接暴怒幹翻自己,於是乎,李績給她重新的鋪了一道,這才將已經昏厥過去的玉虛抱起,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這才拍拍手,滿意的出去。

出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玉虛,眉間還是緊皺著,似有什麼心事放不下,縱使熟睡。

李績嘆了口氣,這一劍還真是狠啊。這傷明明已經好了大半了,但是他一催動靈力,就覺得體內一陣陣火辣辣的疼,彷彿是心臟要燒起來一般。

這大大的延緩了李績的修行速度,同時無論他怎麼解釋,燕丘老祖也只是一笑,當做是他的藉口,這讓他也是無奈至極,那能咋辦呢?那就湊合著過唄。

等到了這一劍的傷基本上好完了,那再如同往日一樣的修煉吧,不過得更小心了,免得被這兩個老怪物看出來一丁點兒的破綻。

其實李績不知道的是,玉虛雖然靈力耗盡,眼睛都睜不開了,可是意識卻還是清醒的,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李績幹了什麼,此刻正有些猶豫,似是內心在做掙扎。

李績沒練一會兒,就扛不住那份痛苦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身上下全是汗水,早就把衣服全溼透了。就連地上,也沾了兩個大大的屁股印。

今天燕丘老祖和姑射仙子沒有來指導他們,這讓李績心中納悶不已,甚至懷疑起什麼來了,這越想越不對勁,連修煉的心思都沒有了。

可是這坐在地上好久好久,也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與往日的不同,這讓李績那顆懸著的心,緩緩的,又放了下來。

他起身,感覺全身黏糊糊的,難受的不行,先前還沒有注意到,這現在一旦放鬆下來,這種感覺就愈發強烈了。

可是他剛準備進屋去洗個澡,就想到了屋內還有個女人在睡覺呢,這萬一要是吵醒了,那咋解釋呢?

“額......”

李績在門前站了一會

兒,突然的不知道怎麼辦了,他換洗的衣服什麼倒是有,可是他來萬花樓這麼久了,對萬花樓還一點都不熟悉,據說萬花樓是有澡堂子的,可是在哪兒,他就不知道了。

以前還很小的時候,他們村裡就有一個澡堂子,也許是北方地界的傳統?

隔得太久了,李績也不知道,只不過李績這番胡思亂想下來,卻沒有一點結果,他考慮許久,還是覺得出去找條河流算了,反正就是洗個澡,把身上的汗給除去。

他連門都沒推開,就灰溜溜的自己跑了。

殊不知,門內玉虛早就醒了,她察覺到李績的動作,正在考慮著該如何和李績解釋,可是對方在門前立了一會兒,自己走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待到李績走遠了,她急急忙忙下了床,推開門走了出去,跑的遠了。

這邊李績呢,出了萬花樓,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到處找著,還別說,真給他找著了,就在萬花樓不遠的地方,有條小溪。

他找了個偏僻地兒,連忙拔了自己衣服,跳進了河水了。

這水,冷的徹骨,凍的李績一激靈,他渾身一顫,差點嗷嗷的叫了出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低咳了幾聲,愉快的洗起了澡。

可洗著洗著,李績就發覺不對呢,這怎麼遠遠的能感覺到有人在呢?離自己的距離不算很遠,若不是他無意間放出的氣息,自己還真不見得能感覺得到。

他顧不得再洗,急忙忙穿好衣服,偷偷摸摸的摸了過去。

靠的近了,李績有些驚訝起來,因為交談的這兩個,他都認識,一個是萬花樓的水月仙子,也就是掌門,另外一個是曾經見過的一個人,他記得是長生教的弟子才是。

他不敢靠的太近,因為怕被發現,所以他們交談的內容他一點都沒有聽清楚,他發現,那股氣息是那個長生教弟子發出的,他的修為有些低下,他能打包票,一劍殺了他。

他們沒有交談太久,也也許是他們已經談了很久了,自己洗澡洗了很久才發覺到而已。他們四下張望,看到是無人之後,一個回了萬花樓,一個去了長生教。

李績收斂著自己的氣息,除非是他們靠的很近,否則他們的實力是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的。

兩人走遠之後,李績這才從隱蔽處出來,看著水月仙子的方向,又看著那男子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難道,這個男子是萬花樓安插在長生教的棋子?可是雖然聽不清楚,那聲音聽著明明是個女聲才是啊,他聾了嗎?沒聽錯才是啊。

李績不解,可他卻不敢問水月仙子,這無疑是不打自招,他沒那麼傻。他原路返回,在溪水裡洗的舒舒服服了之後,這才滿意的又換了一套衣服,回萬花樓去了。

看來,萬花樓不僅僅是正道,連魔道他各派,都有他的人,這可不能小覷,他們暗地裡的實力,遠遠還不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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