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李績卻無心欣賞,他全力飛向那處小山丘,雖不知為何石破天他們要選在此處,可他自然是不會多問,也沒有時間去問。

見李績滿身浴血而來,石破天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心知不對,李績居然自己來找他們了,而且還是如此之快,看來是出大事了,不然李績不會如此慌慌張張的來找他們。

讓李績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下來之後,石破天這才問道:“李績,出什麼事兒了?”

李績環視了一圈,欲言又止。

石破天忍不住一笑,他自然是明白李績的擔憂,忍不住笑罵道:“小子心眼倒是多,這裡的人絕對的放心,你說吧。”

李績略一思考,也覺得自己多想了,於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聽得眾人是不住搖頭。

這怎麼都沒有想到,石破天給李績用來增長修為的九天玄火成了最大的敗筆,被人給瞧出來了。

這要說李績做錯了什麼,這貌似也沒有什麼錯,只能說這九天玄火太容易被人看出來了,只要不是個瞎子,修真界都知道九天玄火長啥樣子,雖然都沒有看過。

石破天尷尬的撓了撓頭,不過他馬上就注意到,李績將兩副屍體都帶來了,這就很好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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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李績一眼,不由得暗暗讚歎這李績來,他早就想到了解決辦法,即便他們不說,李績自己也會說的。

他看了一眼張啟德孫正他們幾個,顯然的,在聽到李績將兩幅屍體是用儲物袋帶出來而不是一把火燒了的時候,都帶著深意的看了李績一眼。

李績面色如常,彷彿是做了一件他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隨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石破天他們所想基本相同。

李績的想法是,這二人已死,自然是會引起玉虛的懷疑的,而這兩個人在被他讀取記憶之後,發覺卻不是玉虛派來監視自己的。不過就算不是,自己也是第一個被懷疑的。

何況,他和路姓男子打鬥的地點太明顯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另外一個倒是好說,被他偷襲致死,不曾留下一點兒痕跡。

所以,李績需要有人來做這個殺人犯,而且還必須是劍宗的人才行,考慮到這兩個人的實力算不得強,李績的想法是任何一個人出手都可以,一把火燒盡那片森林即可。

而這樣,天山滅殺隊的報復也要改變,自己必須是被劍宗的人打的半死。用李績的話來說就是,最好是一劍貫穿最好。

可若是這般,李績若不能得到及時的醫治,那也就死定了。所以,為了讓人馬上就發現,他們還得鬧出動靜來,讓人早早地察覺到。

所以,滅殺隊也要幫忙,反正都是殺,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

李績也想過自己燒盡那片森林,可是轉念一想,他到時候豈不是徒惹人懷疑,還不如讓萬花樓的人眼見為實的好。

眾人一合計,算是應了李績的想法,這事兒越快越好,多耽擱一分,李績就越容易暴露一分。

於是乎,他們馬上就制定了好了行動,呂俊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說實話,貫穿李

績看起來是致命的,可是李績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定地步了,除非是當場擊殺,否則他怎麼都能再抗一陣子的,萬花樓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麼萬花樓早被滅了,活不到今天。

這不比他動手來的實在?這誰知道到時候下手萬一重了那麼一點,李績不就是當場嗝屁了嗎?說起來,還得感謝這兩個傢伙,主動跑出來給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萬花樓若說這百年來誰最惹人注目,那只能是玉虛仙子了。所以說,滅殺隊今夜的目標便是她了。

不過呂俊馬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一思索,喊住了石破天他們,說道:“石掌門,其實,這件事情你們沒有必要出手的,我可以全權代勞,毀屍滅跡不一定就要你們劍宗的赤焰才行啊,不是嗎?”

“而至於他這致命一劍,那不是更簡單了嗎?我一劍把他劈的粉碎不就行了嗎?這不是少去了更多的麻煩,萬一他們從傷口上看出什麼來呢?”

呂俊有些疑惑,說出這番話來。

可聽了他的話之後,一行人卻是一個個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呀,呂兄你這話說得倒是不假。”石破天點點頭,贊同的說道。

“而且呀,你們想,你們不暴露,不是更好隱藏你們的行蹤嗎?也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不是,一切事情都讓我們出面,魔道早就知曉我天山必定報復,可他哪裡知道,我們的真實目的呢?可要是你們出現了,那可說不動哦!”

“行,按你說的辦,不過我警告你,等人來了在動手不遲。”

“我知道,這點分寸我都沒有嗎?那我還當什麼七劍,早早的滾下來,回老家養豬去吧。”

“切!”

李績雖然有些吃驚,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只要打消玉虛他們的懷疑,怎麼都可以。

他們相當於第二日就又來到了李績的住處,在李績帶路之後,看了看現場,呂俊抓了抓下巴,看了李績一眼,忍不住笑道:“小子,這麼小個範圍,你想太多了,我隨手一劍就夠了。”

張啟德則是很不客氣的一巴掌呼在了李績後腦勺上,恨恨的說道:“你小子搞什麼名堂,這麼巴掌大的地方,需得著你師叔我出手嗎?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吧!”

“......”

李績這是一陣的無語啊,這起碼幾丈呢,不小了呀,怎麼他們一個個就像是在孩童的把戲一樣,絲毫不放在心上呀。

“對了,另外一個地方在哪兒?我讓人去看看,看他是不是留下了什麼東西,我突然,不怎麼相信你的判斷了。”呂俊忍不住問道。

“額......”

李績這才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在張啟德又瞪了他一眼之後,這下意識的脖子一縮,一張符篆出現在手中,將那男子的記憶複製了上去,遞給了呂俊。

呂俊看也沒看,把符篆交給了身後的兩個人,他們二人也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一點頭,拿著符篆就消失在了這裡。

看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看一個弱智一般,李績這渾身都不自在

,總覺得再呆下去自己真就成了個弱智一般。

沒多一會兒,兩人回來了,向呂俊點點頭,其中一個低聲說道:“長老,不曾。”

“好了,退下吧。”

“你們兩個,引人來。”隨後,呂俊便又吩咐道。

他指了指另外兩人,那兩人點點頭,應了一聲,便又離開了。

約莫一頓飯功夫,兩人都回來了,向呂俊一點頭。

呂俊笑了起來,對李績說道:“屍體拿出來,然後把九天玄火還給你師父,然後呢,石掌門你們幾個可以先走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行吧。”石破天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李績聞言,也很聽話的把九天玄火交還給了石破天,這才在手裡一天的寶物,如今又沒了。

石破天他們仨跑的飛快,這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視野裡。

看著月色,此刻正是最好。

呂俊似是迷醉,他突然的一聲輕笑,李績立馬就明白他是要動手了。

讓李績驚訝的是,他都沒有看清呂俊是如何出劍,只看到眼前突然的人影模糊,胸口便傳來一陣絞痛,那是活生生被人貫穿,又硬生生拔出去的痛苦。

獻血幾乎是一瞬間就迸了出來,他聚起全身上下靈力,用盡了力氣去壓制自己那可怕的傷口,可獻血如同是受到了召喚一般,不住的外流。

他臉色頓時蒼白不已,一聲慘叫,跪倒在地。

這周遭的一切頓時是飛沙走石,樹木連帶根部被拔起,被劍氣絞的粉碎,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樣。

那兩個玉虛的跟班,被呂俊高高吊起,無數道劍氣從空中滑落,將他們剁的粉碎,化作了血雨肉泥,紛紛落下。

李績和呂俊處在最中心,結結實實的被血雨淋透,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李績更是已經分不清身上究竟是別人的血還是自己的了。

玉虛仙子此刻更是和兩名滅殺隊員交戰,她顯然是聽到了李績的慘叫,這心裡大呼不好,隨即便看到了跟隨她多年的兩人被呂俊剁成了肉泥,這心裡更是吃驚不已,她所在的這個地方,不偏不倚,正好可以看見李績他們那裡。

她見李績跪在地上,雖然不死,可只不過是最後一口氣,呂俊故意不動手,也是在享受這個過程。

她水心劍舞的水洩不通,也只能勉強抵擋住這兩位天山強者,正待她心驚之時,呂俊提劍已經殺到。

那撲面而來的恐怖殺意,幾乎是讓她人一窒,這太強了,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抵擋的下來的存在了。

正在這時,水月廣寒及時趕到,或者說,她們終於到了。

這話不多說,她們不僅是自己來了,還帶著一大批萬花樓強者,呂俊眉頭一皺,也不多說,立馬就帶著人撤走,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

水月仙子也不多說,她沒有派人去追,知道即便去了也是徒勞,她立馬吩咐人為李績療傷,這才是頭等大事,耽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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