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個猶猶豫豫的,腳步很慢的走出來,趙立一笑,大手一揮,還是讓他們下去了。

陳德的目的其實很簡單,無論是他故意暴喝要滅季珙九族,還是還殺盡補天閣中所有人,都是威嚇,為的是給自己鋪路。

兵法有云: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此乃文伐,而陳德所為,乃是威懾,藉助自己掌門的權利有效的威脅到了補天閣裡的所有人。

二者合二為一,自然是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這些自願走出來投降的,幾乎都是天山裡要麼是強迫而來的,要麼就是和郝琪怡她們所屬的間諜集團關係不錯的,此刻已知站錯了隊,給了他們機會,自然是會把握住的。

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如果他們不投降,陳德會放過他們,畢竟,看紀潤就知道了,渾身浴血,恨不得把他們所有人都剁碎了餵狗,場內唯二死去的兩人,就是被紀潤活活撕碎的,死狀慘不忍睹。

他們可不想一個個成為紀潤手中的冤魂,畢竟,說到底,他們心底裡並沒有背叛天山的打算,很多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場奪權的鬥爭罷了,一旦牽涉到了正魔之間,那很多事情就微妙起來了。

如若認定了他們已經叛變的話,不僅是他們必死,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就算陳德不殺他們,他們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在西域再無法立足。

畢竟,天山是三大派裡家族最多的門派,可以說各個家族林立,世代都是天山弟子。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陳德一旦動手,清洗的就是一個家族一個家族的了,因為,太過錯綜複雜的關係,讓他根本就沒法兒進行判斷,這家族裡誰才是真正的間諜,而且,因為家族林立,他們或多或少都會包庇自己的族人,即便他們真的犯下了彌天大罪。

看著場內只剩下了不到十人,趙立笑著看了一眼陳德,嘆口氣說道:“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應該不需要我了吧。”

陳德點點頭,看了一眼天,此刻天氣不錯,萬里清朗,朵朵白雲悠閒的飄蕩在空中,完全沒受到崑崙山這激戰的干擾。

“啊,我自己解決吧。”

他回過頭來,看向了公孫離,嘴角一笑,朗聲道:“殺了吧,既然是頑固不化之輩,留之無用,留下郝琪怡,讓老四自己解決吧,如若留不了,那也就算了吧,我來跟老四解釋。”

公孫離聞言,一聲冷笑,驅動著傀儡不斷的將場內的空間給壓縮起來。

若是給足公孫離釋放傀儡的時間,那麼他一個人就足以將場內的人給全滅了,這並不是開玩笑。

機關傀儡術之所以是天山的禁術,最大的原因在於這傀儡的煉製。

這機關傀儡,就如同修士手中的法寶一般,需要耗費大量的天材

地寶來煉製,或者是靈物之類。靈氣越為充盈的材料製作機關傀儡耗費的功夫也就越少。

而天地間最好尋找的,而且靈氣最為充盈的,莫過於這天下修士,越為強大的修士,其體內的靈力也就越為強大,因此,縱使是正道三巨頭之一的天山,當年也出現了以人煉器的局面,甚至甚囂塵上。

他們自然是不會以同門煉器,可是西域裡各個家族和小門派就遭了殃,說個不好聽的,西域裡能打得過天山的,就不存在,於是乎,當年天山修煉機關傀儡術的弟子越來越囂張,逐漸的開始捨棄用天地靈物煉器,而是大量的以活人煉器。

這等行為,自然是不能長久,短短十年裡,便鬧得天怒人怨。驚動了當年整個修真界。那個時候,公孫離都還是個小孩,剛入門不久。

當年的掌門無崖子下令門內禁止修煉機關傀儡術,並且誅殺了大量心術不正的門徒,當年以活人煉器的弟子,都不曾倖免,而以死人煉器的,也只有那個後來教了公孫離機關傀儡術的蕭樂欣。

蕭樂欣是無崖子的師弟,而且他煉製傀儡的時候,用修真者煉製的情況很少很少,所以才能免一死,不過,他還是獲罪,餘生都是在地牢裡渡過,再沒有見過天山的太陽。

不過幾十年,機關傀儡術幾乎就從無比的興盛到了失傳的地步,由於機關傀儡術不比得其他法術,靠自己領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傀儡的製作過程極度複雜,若是沒人教導,即便是把那本書背的滾瓜爛熟也沒用。你該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

不過也因為傀儡術瀕臨失傳,公孫離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來,縱使受到諸多限制,但至少,他答應蕭樂欣的,將這機關傀儡術傳下去還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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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場內那是打的一個天昏地暗,季珙一柄長劍那是將靠近的傀儡盡皆斬的粉碎,碎屑橫飛,看的公孫離是眉頭直皺,這可都是他多年的心血,就這麼被季珙三下五除二給砍沒了,加上陳德給予的限制,他日後煉製傀儡註定沒這麼容易,這毀一個,可以說就是少一個了,他自然是心疼無比。

不過,此刻卻容不得他心疼,在靈力恢復了一些之後,他放出了更多的傀儡來助戰,他務必要將季珙斬殺當場,如若讓季珙逃走,他對正道的威脅太大,縱使不為了恢復自己的地位,出於對天下蒼生的考慮,他一個心地裡還自認的正道弟子,也絕不會讓季珙逃走,所以,再大的損失他也要去做。

何況,三派的高手不斷地在一旁協助於他,這十來個頑固派根本就經不起打,小半個時辰之後,就已經被三派的高手給站斬殺殆盡,只剩下季珙一人苦苦支撐。

其實,陳德喊出滅季珙九族的時候,他就是在試探季珙,如果他當時出來了,也許陳德真的會考慮放過季珙,可是他沒有,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此刻,只剩下季珙之時,公孫離他們明顯的放緩了進攻的步伐,這讓季珙稍稍的喘了口氣,不過他心裡清楚地很,對

方只不過是想以最小的代價拿下他的頭顱罷了。

那些攻上來的三大派高手,幾乎不和自己交手,就算碰到了,也是一觸就退,只有談雋一直纏住自己,讓自己脫身不得,這人數的優勢太過明顯,越打下去越是吃虧,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只能做困獸之鬥。

當人群退去,只有傀儡和自己交手之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不知是心中的那份傲氣讓自己不願意就這麼引頸待戮,還是活了太久心裡有對生的渴望,他近乎瘋狂的和傀儡戰鬥著。

他多次的看向被抓住的郝琪怡,她披著陳德的臉,看不出她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是絕望了呢?還是已經接受一切,變得淡然了呢?他不知道,只不過,她的結局應該會比自己好吧!

季珙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任由那些傀儡的攻擊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只看到片片血霧濺起,他突的瞪了一眼陳德,大笑道:“天山在你手上,將會到達一個新的高度,只不過,你註定了會和我一樣,背負著罵名而死,陳德,我在陰曹地府等你!”

陳德聞言,不屑的笑了起來,看著季珙,譏諷道:“恐怕你是見不到我了,你只配入地獄十八層,生生世世受苦,我雖然犯下無數罪過,但自認為,我還沒有到十惡不赦的地步,所以呢,我只會下地獄十七層。不好意思了,我們註定遇不到了。”

一旁的趙立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瞥了一眼陳德,搖頭笑道:“還能這樣的嗎?長見識了。”

季珙顯然也沒有想到陳德居然用這種話來嘲諷他,不過他也不想再和陳德爭辯了,也沒有機會再爭辯了,無數道傀儡發出的光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身上,貫穿了他的軀體,露出了十幾個碗口粗的窟窿來,他低聲重重的咳嗽起來,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似是不甘,他最後想再揮舞手中的劍。

可惜,眼前已經模糊了起來,手裡似乎也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他最後的再看了一眼那把陪伴了他一聲的武器,無力的倒下。

曾經馳騁天下的一等強者,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死去,該說是天山的悲哀呢,還是季珙的悲哀呢。

陳德不知道,他只知道,天山還有許多的後事需要去處理,趙立談雋他們在天山大局已定之後,肯定就會回去了,他們沒有理由繼續再呆下去。畢竟,如果在季珙死後,陳德幾乎已經是一言堂了之後,他們還呆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別人說成是干涉天山內政,那就得不償失了。

即使季珙身上被打出了那麼多洞來,可以說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過出於保險起見,陳德還是下令將季珙的頭顱給砍了下來,這樣,就完全保證了季珙不會有假死的可能性出現。

至於郝琪怡,就像陳德自己說的,就讓錢風自己去處理吧,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修為,即便不殺她,她也很難再掀起什麼波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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