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人我帶回來了,不過我還想問你一句,他們真的有問題嗎?”呂俊雖然把人抓回來了,心中也的確覺得奇怪,但是估計他們是天山的某個長老的家族也說不定啊,為什麼他一定認為這個第五家族就是魔道的奸細呢?

要知道,天山有好幾個長老的名字,就是姓第五的,雖然呂俊的行動比較隱蔽,但是畢竟是幾十條人命,外加族中許多長輩被抓,肯定會起疑的啊,就算暫時還不能查出來是誰幹的,但是時間一長了,加上陳德做事兒如此的兇殘,對方自然是會想到他頭上的。

“老二啊,我知道你的疑問,我會一一的解釋給你聽的,畢竟,胡亂懷疑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我抓的每一個家族,每一個勢力,它裡面絕對是有魔道的奸細的。下面呢,我將這個第五家族是奸細的原因告訴給你聽。”

“嗯。”呂俊點了點頭,看著陳德,等著他的解釋。

“這個第五家族是什麼時候聲名鵲起的?”陳德微微一笑,問道。

呂俊歪著頭想了會兒,隨後說道:“差不多是一百六七十年前吧,怎麼了?”

“第五家族族長是誰?”

“第五一方,相當有名的一個賢士,怎麼了?”

“賢士?他也配叫賢士嗎?老兒啊,你是不是對賢士有什麼誤解?如果他都是賢士的話,那我們豈不都是大大的善人了?”陳德極其不屑的嗤笑道。

“你什麼意思?他有問題?”

“我問你,凡間那些當官的,他們為的是什麼?”

“為官一方,為的不過是名利二字!”呂俊很快的就回答道。

“沒錯,這當官是如此,他一個修真家族又是為了什麼呢?同一個道理,那便是利益驅使,他太乾淨了,乾淨到讓人可怕,他曾被天山懷疑,甚至遭到過嚴刑拷打,但是你不要忘了,當年我抓他的事情,可沒幾個人知道,可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你想過沒有?”

呂俊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還有,我問你,他怎麼能那麼清楚我們當年天山內部的事情?又是誰告訴他的?你別跟我說,是我們天山那幾個姓第五的長老們告訴他的,那就是扯淡了,我查過,這幾位姓第五的長老他們的確是一族的,但是,他們和第五一方這個第五家族,可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查了整整十代人。”

“除此外,你可見過西域那一個家族的人不想拜入天山的嗎?你要是說是是我抓過他,他便下令讓家族的人不得拜入天山,那他又算什麼賢士呢?可是他們家族從上到下,都不願意拜入天山,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當年並沒有對他動刑,可為什麼傳出去之後,他自己親口承認,我對他動過刑?當年局勢緊張,我沒有去深究,此刻你再來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你可記得,正是因為他,我被門中許多長老彈劾,才沒能將師父請下去,然後便爆發了內亂,以及妖族大舉入侵,我們被打了一

個猝不及防,加上師父當年一直縱容這些所謂的賢士,排擠我等,我等當年沒有實權,天山在師父的領導下,輸的有多難看,你還記得吧。”

呂俊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他們師父季珙雖然是天底下三劍之一,但是心底太過善良,被魔道和妖族利用,差點導致了天山的覆滅。

如若不是當年張才果斷帶著他們在戰場上奪權,估計以季珙當年的性子,即使看著自己的人全部死了,對面一聲懺悔也能放過,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天山滅亡,然後一聲我的罪過,一切就結束了。

就像陳德說的,他對自己人從沒有過這般善良寬容,反而對敵人那是幾乎難以想象的縱容,這讓當年天山和各個支援而來的勢力損失慘重,可他仍然不曾改變,一如既往的對敵人寬容,對自己人殘忍,可以說,若不是他的實力和地位,他季珙活不到今天。

大殿裡,季珙和陳德的對話,讓呂俊幾乎是完全的喪失了對自己師傅的轉變的希望,那可刻在他骨子的扭曲人格,今生今世,都不要想改變了。

只求他能老老實實的呆在綠波洞裡,別出來禍害他們了。

“所以你認為,他就算不是奸細,也應該死,所以才讓我抓回來,但是你卻不去拷問,而是將他關押起來,這不是更給了他們機會嗎?要知道,這第五一方這百年來,在西域的聲望太高了,你若是動了他,怕是整個西域都會顫三顫。”

“是啊,所以我在等,趙立他不會在乎的,他又不是西域的人,何況,似這種人,我估摸著你的霹靂分筋錯骨手也沒啥用,他肯定是一個硬骨頭,啃不下來的,還是等趙立來了,讓他用攝魂術吧,硬骨頭的腦袋總不會硬吧。”

陳德笑了起來,不過呂俊聽了,卻不是很贊同,他皺了皺眉,說道:“以老四的速度,一來一回,起碼也半個月,等這麼久,會不會傳出對我們不利的訊息啊?”

“老二,你盯著六師妹和樂樂,至少現在,我還這麼叫她們,如果她們再有人出去,就給我攔下來,我不想出什麼意外,同時,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隱藏在我們天山最深的棋子不是她們。”

“我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要問一句,你為什麼會認為是她們兩個?”

“因為,我曾經見過她們和這個第五一方接觸過,而且談過很久的話,我只是想把他們的會晤當做是一個所謂的賢才為了自己的後路,或者說是前途找她們說好話吧。”

“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老四到時候會怎麼想?”呂俊嘆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了擔憂之色,長出一口氣,這才說道。

“暫時不要告訴老四,畢竟涉及到他媳婦和女兒,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他去找趙立,不就是為了避嫌嗎?”

“我懂,接下來怎麼做?就這麼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趙立他們來才開始審問?我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我倒是要去看看,他是不是一個硬骨頭。”

呂俊臉一橫,狠狠的說道。

行啊,你可以去試試看,打死了算我的。”

陳德笑了一聲,說道,不過馬上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不對,別打死了,打死了麻煩就大了,我估摸著,他們的接觸都是單線的,萬一他們家族裡其他人什麼都不知道,那不就事情大發了嗎?你來收場啊?”

“行,我注意著點,肯定不會弄死他的,但是脫一層皮,那是免不了了。”

“嗯,注意點下手的輕重,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行。”

“這個我自有分寸。”

天山的地牢裡,第五一方被綁在了足足有一個人粗細大小的鐵柱上,地牢並不潮溼,反而很乾燥,很乾淨。第五一方看到呂俊進來,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很淡然的笑容。

似乎他全身上下都是鎖鏈,而且還被綁在這裡很是舒坦,宛如回到了自己家一樣,不過他看上去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俊秀書生,溫儒文雅。

呂俊背著手,看上去似要殺人一樣,他久久的看著第五一方,沒有說一句話。

第五一方溫和的笑著,一如呂俊當年在此見到他時那般淡定。

呂俊出了口氣,嘴角一笑,淡淡說道:“第五家主,你和萬花樓究竟是什麼關係?”他背著手,在地牢裡踱著步。

他沒有問第五一方是不是奸細,而是直接問的他和萬花樓的關係,畢竟,在陳德說了郝琪怡她們有可能是奸細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萬花樓了,畢竟,只有那個門派才真正的擁有返老還童,也就是不老藥的秘密。

據說萬花樓千年前就曾研究出來了這不老藥,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萬花樓居然失傳了,而從孫正的那番話裡,他們發現,這一切都和這不老藥有關係,不過卻是和長生教,他自然不會認為是長生教研究出來了不老藥,最多不過是有點眉頭,而且長生教更像是一個劍修門派,研究它做什麼,所以孫正當時說完,他們立馬就想到了萬花樓。

不過也是劍宗不知道萬花樓當年就研究出來了不老藥,不然張啟德也不會潛進去尋找了,不過關於不老藥的沒找到,卻找到了魔道意圖吞併羅門的訊息,也可以說是陰差陽錯吧。

第五一方淡淡一笑,看著呂俊,平靜的說道:“呂長老,您究竟想要做什麼,您做便是,難道您還需要考慮小的想法嗎?至於小的究竟是什麼人,您一查便知道了,又何須再問?”

“是嗎?我本來想著,如果你說了,我還可以少對你用些刑罰,畢竟我呂俊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不行了,我最後再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

第五一方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看著呂俊,灑脫的說道:“呂長老居然如此說了,那便動手吧,小的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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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俊不怒反笑起來,將所有人都招呼了下去,扭了扭脖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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