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地上站了一夜的李績,卻是被兩個僕從給帶離了那裡,雖然滿心的疑惑,不過李績沒有去多問,因為當感覺到身上的神識的時候,他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加上他和張啟德碰面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沒有說清楚,張啟德肯定也不會走,那麼,他就該去見見張啟德。

在萬花樓就這麼沒人管,過了好幾天之後,玉虛才來看了他一次,不過卻把李績給嚇的更嗆,畢竟,當時的他正在修復著自己身體上的損傷,也正在修煉赤焰,而這個時候,門給玉虛推開了,幸好李績反應的快,不然真就給玉虛給看見了。

不過即便如此,李績也滿頭大汗,李績看著玉虛,心裡有些疑惑,他不知道,玉虛來找自己幹什麼,可是讓他奇怪的是,玉虛只是看了他一眼後,居然沒有再管他,而是徑直又走了,這讓李績當時頭都歪到肩膀上了,可是就是想不出來玉虛究竟想要幹什麼。

在萬花樓又待了了幾天,當初那個倆僕從給李績送來了他留在萬花樓必要的東西。

有了這個東西之後,李績比誰都笑得要歡,他在當天深夜,看著寂靜無人,溜了出去。

當他離開錦州不遠,那是去往鳳城的方向,只不過是一小段的距離,張啟德就在前方的小鎮裡等他,李績笑了笑,他想的的確是沒有錯,然後李績落了下去,走進了這個小鎮。

夜裡的小鎮總歸是沒什麼人的,在小鎮的一條普普通通的街道裡的一間酒館,李績看到了那個平靜的喝著酒的張啟德,他似乎對李績的到來一點都不驚訝,李績笑了笑,身上的那道的神識也消失不見了。

“師叔。”

“你太慢了。”張啟德頭也不抬,他的面前早已經擺了一碗酒。

李績坐了下去,端起了酒,一飲而盡,他接著說道:“師叔,您究竟是來做什麼的?您那番話,為什麼說為什麼是我而不是三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師叔給我的那本書裡沒寫啊?”

張啟德笑了,他給自己倒滿了酒,飲了一口,這才說道:“其實啊,我也在想,為什麼是你來了。”

張啟德又喝了一大口酒,這才接著說道:“你還記得五十多年前,我下山了吧,就上次大試的時候。”

“嗯。”李績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張啟德要說到那麼久之前的事情。

“那次呢,我負責下山去聯絡蜀山和天山兩派,畢竟這一次的三脈會晤,是在我們劍宗開,不過呢,在通知完以後,我在西北荒莽之地轉悠的時候,卻意外的砍死了一個魔道的弟子,他呢,你要說強吧,也不咋的,要說弱嗎,你也打不過。”

李績眯著眼,看著張啟德,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好。

“不過呢,在把他打得半死的時候,我習慣性的用了下攝魂,結果得到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本來,當年的我和你小師叔孫正,都是打算在三脈會晤之後,就開山門的,結果呢,這個傢伙的記憶裡,既然有長生教關於不老之術的研究,這讓我多了一個心眼,我馬上就彙報給了師兄,但是呢,好像是羅門的事情吧,張昊也去了

,所以當時就暫時的擱置了下來,本來他們回去之後,就應該是張昊過來了才是,我都在這燕地等了這麼久,結果是你過來了。我還想問你,這發生了啥。”

李績老老實實的將事情都告訴給了張啟德,聽得張啟德是一愣一愣的,最後張啟德甚至是哈哈大笑起來,他搖搖頭,喝了一口酒,看著李績,說道:“怪不得。”

“那以後他就不再是你通天峰的人了呀,掌門師兄居然都答應了?神奇啊,難道是趙師兄給他說了情?算了,都是好事兒。”張啟德說了一番話,李績聽得迷迷糊糊的。

“不說這個了,其實張昊是最合適的人選,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師叔。”李績眯著眼,顯然是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三師兄張昊,本就出身魔門。”就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張啟德笑呵呵的說道。

“......”李績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沒想到會是這樣,若是張啟德不說,他還真不知道,張昊居然曾經是魔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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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曾經就是長生教弟子。”張啟德笑容依舊,可是李績卻聽得心裡驚訝,不過也有幾分釋然,怪不得。

“他呢,二十歲才拜入劍宗,收他的人,是掌門師兄,那是七十年前,至於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沒去問過,我只知道,他甘願捨棄了自己二十年的魔功修為,入了我劍宗,像阿大,陸婧都知道,嗯......趙師兄那個徒弟也知道,叫啥來著我忘了。”

“師姐她名叫姬冰仙。”李績插了一句。

“哦、哦、哦,對,叫姬冰仙,她也知道,除此外,就是我們幾個,另外兩脈的掌教都不知道,其實呢,說了也沒多大關係,又沒多大關係。”張啟德毫不在乎的說道。

“哦,不對,您剛才他不再是通天峰弟子是怎麼回事兒啊?”李績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這個啊,他既然和那個裴妍成親了,他自然就入贅過去了呀,他憑什麼還能留在通天峰啊,不過呢,你那句話倒是沒錯,與其去擁抱那也許得不到的希望,還不如去獲得那已經得到的幸福,想必那小子就是被這句話打動了吧。”

“哦,對哦,我倒是忘了裴師叔的規矩了。”李績點點頭,說道。

“哎呀,不會爭,那也是好事兒,這麼的話,其實你們這一代很難爭的起來了呀,那幾個天賦還不如你呢,我和趙師兄以前還看走眼了,你這小子,內秀於心,極其適合修真,就是容易鑽牛角尖。”

“有嗎?”

“好了好了,既然是讓你來呢,我也能想到什麼,終歸你不是江南的人,你不會像那些個弟子一樣,一開口別人就知道你是江南來的,警惕之心會大大下降,我想,你也沒那麼愚蠢吧,不說太原話,反而說江南的吧。”

“啊,那是自然。”

“其他的幾個都是江南土生土長的,所以讓你來,也能理解,對了,你說你已經入了長生教,那麼可有內門弟子

的令牌呢?”

“有啊,就在我身上。”

“那這事兒,就好說了呀。”

“為什麼?”

“不是,你咋沒轉過彎來呢,李績,你想想?”張啟德嘆了口氣,說道。

“嗯?”

撓著頭,李績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的他搖了搖頭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了。”

“有了這令牌,就可以不被任何人察覺,直接摸進去,師叔您當年肯定從那個傢伙的腦袋裡知道了是長生教那些人在研究,只要抓幾個來問問,就什麼都知道了。”

“對的啊,當年那個傢伙,只是說還在試驗之中,現在我就要知道試驗的結果了,如果失敗了,那麼自然就是好事兒,如果成功了,那我也要知道,這不老藥有什麼查驗之法。”

“我知道了,師叔,我們何時動手。”

“今夜啊,不然我在這裡等你做什麼?好玩嗎?”

“我知道了。”

“走。”

兩道火光,消失在了那裡,不曾驚擾這個小鎮,當小二來他們這間雅間結賬的時候,哪裡還有兩個人的影子,只有幾腚碎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在路上,張啟德似是想起了什麼,看著李績良久,這才疑惑的說道:“對了,李績,你大圓滿多久了?”

“有個三十年的樣子了,怎麼了,師叔。”

“是嗎,那不急,這個東西,看的是緣分,不過,你要記得,這修道啊,修的是人心,你人是什麼樣,那你的劍就是什麼樣,你需謹記,任何時候都不能迷失了你的本心,否則,即使你再強,也不是一具行屍走肉,任人宰割。”

“劍由心生,我等當無愧於天地,在死去之時,能驕傲的去面對劍宗的列祖列宗。”

“或許你還記得,或許你也已經忘了,我還是要再說一遍,如果你的劍僅僅是為了權利地位,甚至是你的一縷貪念,那無論你逃到了哪裡,我都會親自來斬殺你。”

“我知道。”李績似是懷念起了往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等教誨,他始終都記得,只不過今天聽到張啟德再述一遍,他莫名的,心裡有了幾分感動,他這一次回去的時候,在趙立吩咐了之後,他其實去了藏經閣,他知道了當年為什麼,張啟德當初說他們之中,曾經還有人失蹤,因為那個人背叛了劍宗,可是卻沒有他的名字,當時匆忙,他也沒有再去問,不過想來,問了他們也不會說的吧。

“知道就好。”張啟德笑了笑,他不再言語。

看著張啟德,李績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當年那個人的背叛其實導致了如今很多事情的發生,可是任何一本有關的記載都是寥寥幾筆帶過,看來,當年這件事情,肯定是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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