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兩人同時疑惑道。

“呃,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神佑六花繼續解釋道,“其實弦一郎的身上也出現過這種事情。”

“弦一郎?”兩人又同時看向神佑六花身後的弦一郎,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唐玉忍不住道:“神佑先生,咱能不能別賣關子了?”

神佑六花開口道:“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到後面來吧。”

四人一同來到客房,弦一郎給眾人沏了茶,三人跪坐在矮桌前,神佑六花這才繼續道:“其實弦一郎從六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了,天賦還不錯。”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神佑六花的意思,魚洋開口問道:“可是您不是說,弦一郎現在是公孫境嗎?”

六歲開始修煉,如今十三歲才公孫境,怎麼也算不上是“天賦不錯”。

神佑六花回頭對弦一郎示意,弦一郎點頭來到唐玉面前伸出手。

唐玉正疑惑,神佑六花出言道:“你試試弦一郎體內的靈力。”

唐玉聞言照做,這一試才覺出異樣:“這靈力?”

神佑六花微笑著等唐玉做出判斷。

“這靈力感覺好濃郁。”唐玉終於說出口。

“濃郁?”魚洋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這麼形容靈力。

“對,就是濃郁。”神佑六花接過話茬,“弦一郎當初修行半年後就已經到公孫境了,不過也是那時,他發現了自己的身外道。”

“是什麼?”唐玉一向對別人的身外道十分好奇。

魚洋剛想開口,忽然又閉上了嘴,神佑六花見狀回道:“可以在妖類生存的空間和現實空間穿梭。”

唐玉吃驚道:“這麼厲害?那之前白霧裡,也是弦一郎帶你們出來的?我還以為是神佑先生您做的呢。”

“可是這和我的靈力不見了有什麼關係?”魚洋有些著急。

但是神佑六花依舊不緊不慢:“弦一郎在第一次從那邊的世界回來不久後,也和你一樣修為盡失,我當時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或者說,我到今天為止都不明白。只是讓弦一郎跟在我身邊安心修行。”

他抿了一口茶繼續道:“只是他修行的速度卻大降,這麼多年了依舊還是公孫境。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體內的靈力要比正常的靈力濃郁得多。

“我一直不明白是為什麼,今天透過那個怪物之口,得知這世界之外還另有妙境,在那無數次死在他手上的過程中,也終於確認了,弦一郎體內濃郁的靈力正是他口中所說的:淬鍊過的靈力。”

魚洋一回憶了起來:“怪不得我當時隱隱覺得那顆眼球的靈力有些不對勁。”

唐玉不解問道:“那你們不都進去過嗎?怎麼只有弦一郎和魚洋變成這樣了?”

神佑六花面露難色:“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其實這些年我讓弦一郎偷偷帶過不少人進入過地獄,但從來沒有人發生過變化。魚洋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二個。”

唐玉歪著腦袋思索道:“會不會是你們兩個也是什麼特殊體質,就跟我是天生靈媒一樣,所以你們兩個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奇怪的姿勢。”

他沒想好要用什麼詞,最後說出了“奇怪的姿勢”這麼個奇怪的詞來。

神佑六花並不介意唐玉的用詞,倒是對他的體質挺感興趣:“天生靈媒?這種體質還真是稀有。”

“稀有有什麼用,起碼史詩、傳說才有用吧。”

“什麼?”

“沒什麼,說起來,那個眼球好像就是因為我是天生靈媒才和我說了這麼久的話,不知道這種體質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等等等等,”魚洋打斷了唐玉和神佑六花之間的閒聊,“所以神佑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從現在開始要從頭開始修煉?”

神佑六花點頭道:“恐怕是的。”

“這...算不上好事吧?”魚洋有些懵。

神佑六花卻道:“弦一郎雖然修行緩慢,但是他現在的實力要高出同境界很多,而且那種淬鍊過的靈力,在使用功法時,威力更是驚人。現在看來,他修行緩慢的原因,應該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靈力沒有經過淬鍊...”

神佑六花還想繼續,卻見魚洋已經楞在座位上。

唐玉見狀準備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畢竟後溪境的修為突然全部成了一場空,就算是魚洋也不能一下子完全接受。

神佑六花勸道:“你不用這麼灰心,你已經修煉過一次了,想必再次修行比弦一郎要順心得多,而且你的身外道也還能用,後頸裡的東西也不會丟失,只要靈脈打通後,就都回來了。更何況你的資質奇高,還這麼年輕,有了這種機遇,只好不壞。”

魚洋聽到了“這麼年輕”四個字,這才忽然看開,他這些年一直以前輩自居,潛移默化間還真就把自己當成長輩了。

這也難怪,他從小就入行,又是跟在傅審言後面,入行時間和輩分一上來就比很多人高出許多,加上他本身更是天縱奇才,二十二歲就有了後溪境的修為,平時除了真正很親近的人,外人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地自稱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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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神佑六花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老子還年輕呢!喪什麼氣?

當下收了收心神,拱手道:“前輩說得是,今日有此番機遇,魚洋定當銘記在心。”

一旁唐玉心想:怎麼還拽起文來了?

神佑六花連忙擺手:“這你可謝不到我,當然也不用謝弦一郎,這是你自己的造化。興許將來,咱們能有幸去往其他世界,去往靈界,到時候可能還要你幫忙呢。”

“前輩說笑了。”

靈力消失的原因終於弄清楚,兩人也不準備久留,裝模做樣喝了幾口茶就要起身告辭。

神佑六花也沒有過分客氣,見兩人有了離意,便吩咐弦一郎帶著兩人離開。唐玉和魚洋再三告謝後,拜別了神佑六花。

就在兩人到了結界邊緣的時候,唐玉忽然想起浦原淺造來,藉著翻譯機問道:“弦一郎,富士吉田市的協會裡有個叫浦原淺造的,你知道嗎?”

弦一郎不知道唐玉為什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回答道:“知道啊,因為是三C部的人,所以經常和我們神社有來往,浦原先生好像還是副部長。”

“謝謝了。”

兩人終於告別淺間神社,來到神社外,沒走出幾步,唐玉忽然開口道:“魚洋你還真看得開,後溪境的修為,說沒就沒了,居然還能這麼泰然處之。老實說,我這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有點佩服你。”

他這邊等著魚洋回話,卻半天不見動靜,扭頭一看,才發現魚洋一臉不爽道:“看不開又能怎樣?人家都那麼說了,只能仗著年輕再來一遍唄。更何況神佑先生說得也對,我以前一直覺得幹什麼都沒意思,現在知道了外面還有那麼多世界,忽然又有了點幹勁。”

“呦,上司您也知道您今年還年輕啊,平時看你跟其他人...”

魚洋白了他一眼,打斷道:“你再跟我陰陽怪氣?”

唐玉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魚洋又問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直接回江城?”

“回去?當然得回去。不過,”唐玉停頓了一下,“那是殺了浦原淺造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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