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出去吧。

這是唐玉在治療室待了十分鐘之後的想法。

他完全感覺不到在這裡修煉靈力和外面有什麼區別。

也罷,他站起身,整個治療室裡還是那幾個人,也沒敢出聲,小心朝門外走去,心裡還在琢磨:“他們不是說天生靈媒雖然修煉起來確實容易很多,但不會特別誇張嗎?我為什麼練起來這麼順?難道我真的是傳說中的天才?”

其實關於“我果然是天才”的這種猜測,唐玉這些天在心裡已經進行過無數次了。沒辦法,他完全感覺不到陳程所說,在運用靈力時困難無比的狀態。

可是跟陳程比,他又總覺得沒有參考價值。因為“陳程果然只是個中二少年罷了”這種想法,這些天在他腦海裡也已經浮現出無數次了。

“不過,魚洋說陳程就快要量變到質變了,要真是這樣,陳程這傢伙不知道得嘚瑟成什麼樣。”

唐玉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心裡還挺替陳程高興,畢竟他這室友“無論如何也想要成為一名優秀斬命師的心願”和他那“連自己這個新人都覺得看不過去的實力”之間的對比實在太明顯了。

這麼邊想著邊往場館內走,誰知道沒走幾步,卻看見文景景一個人似乎在與什麼人交談,便走了上去。

走進才覺得氛圍似乎有點不對,文景景看樣子是被她眼前一男一女給堵住了。

那兩人女的在前,個子比文景景足足高了一頭,穿的十分張揚,大半個領口都是開的,露出胸前小麥色的皮膚,男的站在她身後,風衣把身體裹得緊緊地,只露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在外面。

唐玉剛準備開口問怎麼回事,那個高個兒女的先開口了:“呦,我說怎麼不同意嘛,原來有男伴了。”

文景景一聽不樂意了:“你說什麼呢!”

高個兒女輕笑著,也不理睬文景景的抗議:“跟著男的有什麼好,跟著姐姐我,想要什麼都給你。”說著伸手就朝文景景的臉蛋摸去。

估計是姐姐兩個字又觸著文景景黴頭了,高個兒女的手都不躲了,當即掐腰挺胸,似乎在反駁自己的成熟。

眼看高個女就要挑到文景景的下巴,唐玉一個跨步橫在文景景身前:“我的朋友似乎不是很想跟你們打交道,不打擾了。”

說罷,也不管那高個女一臉不快,轉身又跟文景景說道:“魚洋呢,怎麼就你一個?”說著就帶著文景景往比賽場館方向走去,完全不顧這一男一女還杵在那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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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想得其實很簡單,既然魚洋說了在這黑市裡,沒人願意主動惹事,相信對方也不會不知道收斂。

高個女眼看自己竟然被這麼無視,抬在半空的手掌就要握成拳頭,步子都邁開了,可他身後的風衣男卻在聽到“魚洋”兩個字的時候面色微微一變,俯身到高個女的耳邊輕語道:

“小姐,我們現在身處黑市,最好還是不要惹事為妙,老爺之前也...”

男的話還沒說完,高個女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憤憤看著唐玉二人離開的方向,哼了一聲,旋即臉色一變:

“說回來,江城的黑市還真是大啊,比我們那三個黑市加起來還大,接下來要到哪玩呢?”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輕鬆愉快,完全看不出上一秒她還在怒視著唐玉。

另一方面,唐玉也從文景景口中也得知了魚洋的事,文景景是特意來告知唐玉,接下來的比賽可能就只能他自己解決了。

唐玉先是心中例行吐槽了一句不靠譜,然後又問文景景道:“那你呢?應該是去找魚洋吧,要不我送送你?”

文景景似乎有點後怕,但又不太願意承認的樣子:“不用了,反正那個女流氓也沒追上來,應該不會再找我麻煩了。”

唐玉看她樣子有點好笑,心說自從自己成為斬命師之後,接觸到的“怪人”還真是越來越多了,騷擾女生的女流氓跟在學校裡都能迷路的弱氣妹子誰更勝一籌呢。

文景景的話打斷了唐玉的思緒:“那我去找魚洋了,你比賽加油。”

“嗯,你去吧。”唐玉脆生生答應了一聲,在這種場景下竟然都完全沒有作為一條單身狗的覺悟,一點沒有女朋友的悲傷也感覺不到。

沒多耽誤,唐玉又來到之前三人看比賽的地方,選手休息室裡實在太悶,他一點也不想再待在裡頭了。

場中,第二輪第一場比賽已經開始,雖然觀眾的熱情依舊高漲,可在唐玉眼中卻毫無看點,他現在只想著再次看到那個許化的比賽,好歹自己能有個底。

唐玉還在尋思許化什麼時候登場,場館的另外一個入口,之前那個女流氓和風衣男居然也來到了觀眾席。這二人也沒找地方坐,就隨意站在一處欄杆後面。

看了一會高個女也發出了跟唐玉一樣的疑問:“不是說這個黃金公開賽很有名的嗎?就這水平?”

她身後的風衣男聽罷,又給解釋了一遍,她聽完皺著眉頭,道:“那多沒意思啊,算了,不看了。”說罷轉身準備走。

此時,場中的比賽已經有了結果,場館四周的喇叭裡傳來主持人激情四射的聲音:

“接下來,是第二輪第二場的比賽,讓我們有請在上一輪比賽一拳就KO上屆冠軍的黑馬選手,三十一號!以及他的對手,同樣十分強悍的十七號選手!”

高個女被這報幕的聲音吸引,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道:“一拳KO?那就再看一下吧,要是再這麼沒看頭,我可真走了。”

伴著歡呼聲,依舊是那身黑色運動裝的許化緩緩走到場中,對面,十七號選手也已就位。

幾乎是看到許化那張臉的同時,高個女就驚呼出口:“許家那個怪胎?他怎麼會在這兒?”

風衣男也有些疑惑,稍一思索,就跟高個女輕聲說了幾句,高個女隨即釋然道:“那這比賽,好像又有點兒看頭了。”

“那麼,比賽開始!”主持人的聲音勉強從越來越盛的歡呼聲中擠出來。隨著這話音一落,許化已經一個箭步衝出,看這架勢,他似乎又想一拳KO對手。

觀眾席中,下注了的觀眾已經討論開了:“這次你還押KO,絕對輸,這個十七號雖然實力不強,但是...”

“KO!!!!”

主持人幾乎破音的語調似乎在表達著他的不敢相信:“三十一號選手居然又一拳KO了以往以速度和躲避技巧著稱的十七號選手!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哈哈哈。”觀眾席裡,不少孤擲一注押KO的人爆發出賭徒獨有地笑聲,“老子就說跟著這匹馬準贏,哈哈哈哈。”

剛剛還在嘲笑旁邊不該買KO的妖則如同又死了一次,癱坐在位子上。

欄杆旁的高個女饒有興趣地看著場中的許化,隨口道:“雖然是意料之中,可為什麼感覺他動起來沒之前靈活啊。”隨即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他身上的掣身咒不會還在吧?”

高個女轉身看向風衣男,用目光詢問了一下。風衣男則微微點頭,未多說話。

得到風衣男的肯定回答,高個女喃喃道:“許家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家子怪人啊。”

風衣男一邊應和著,一邊就近找了個位置,示意高個女坐下,高個女似乎因為許化的緣故,也來了興致沒有拒絕,就坐了下來,看樣子是準備看完許化的比賽。

場中的比賽雖已結束,被眾人注視著的許化卻沒下場,反而在臺上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終於,他的目光似乎找到了目標,正是一手支著腦袋靠在欄杆上的唐玉,一臉人畜無害地唐玉當然也注意到許化正看向自己,不明就裡挑了挑眉毛算是回應。

他沒注意到的是,看臺的另一端,那個高個女也正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風衣男似乎十分熟悉高個女的心思,手裡拿著不知什麼時候到手的選手錄,道:“那個男的似乎也是這次比賽的參賽選手,雖然是剛入內關的修為,卻也一拳擊倒同為內關修為的對手,和許家少爺一樣的黑馬。”

高個女興致更濃:“哦?這麼看來,我還真是來對了。”她換了換坐姿,二郎腿高高翹起,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那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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