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玄女大人！剛剛我就是一時激動，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裡啊！我……”
楊莉芸整個人都跪在地上，口中語無倫次的說著，雙手也不知向何處安放，一陣凌亂。
“你想說他對你女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穆嬅卿雙眼冷漠無比。
“不是！玄女大人！我只是隨口一說，我不知道他和您關係這麼好啊……”楊莉芸連忙揮手否認道。
現在當下的局勢虛空洞穴分裂，與虛空怪物的戰爭更加頻繁，能夠在這個時候和九天玄女吃飯的人，那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在問你，你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穆嬅卿冷冷道。
“我收回！我收回這句話！”
楊莉芸還以為穆嬅卿因為自己說不同意方任然和自己女兒在一起而憤怒，立刻就慌張的說道：“他們兩個暫時談戀愛是可以，但是玄女大人，我們家芊芊可真的不能破身啊！她可是清安大師所說的歸元聖體！一旦破了身就不能修煉了！他們兩個萬萬不可以行房事！”
“搞了半天，結果這位和玄女大人吃飯的小哥竟然是她女兒的男朋友？”
“唉，我覺得還是趁早分手算了吧，一個這樣的丈母孃，放誰身上誰受的住？”
“是啊，也太瞧不起人了，明明一個天疆的大家族，竟然能養出這種素質的人，真搞不明白，難道大家族出身的人不應該素質都挺高的嗎？”
“還好這小哥和玄女大人關係不淺，要不然以後肯定要被這女人給狠狠羞辱。”
“話說這小哥到底啥能耐啊，能在這個時候把玄女大人那過來吃飯……這種事情，估計天疆大家族家主都做不到吧？”
……
“楊莉芸！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一旁的柳芊芊一聽到楊莉芸開口說的這段話後，整個人差點就當場氣暈了過去。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楊莉芸的眼中看來，自己和方任然的關係竟然是男女朋友！也不知道吳慧到底是和她說了些什麼話！
而穆嬅卿聽完之後目光更冷了幾分，指著身後的方任然，盯著楊莉芸開口說道：“我現在告訴你，不管你女兒是什麼聖體，他都是我穆嬅卿的男人！和你女兒沒有半點關係！如果你柳家如果敢要他的命，我就敢帶著一區的軍隊踏破你柳家的大門，至於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那就血不止則我不休！”
穆嬅卿聲音冰冷的說著，身上的威壓不斷的加於楊莉芸的身上，如果楊莉芸只是一個重山境的修士，估計現在整個人已經趴在地上失禁了。
隨著穆嬅卿一句話落下，整個餐館都瞬間安靜了。
剛剛一群還不斷搖頭低語勸說方任然趕緊分手的一群大爺大媽都懵，另外一些年輕人更是傻掉了一樣。
他們總感覺自己聽到的某一段話好像出錯了。
玄女大人說……她的男人？
哎喲，怎麼可能，肯定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玄女大人未來的丈夫肯定是天道劍派的宋莫卑，怎麼肯能是這一個普通大學的小夥子？
另一邊的方任然則是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頭頂全都是凌亂的黑線在不停的跳動著，心情無比複雜。
他怎麼沒想到楊莉芸能腦補他和柳芊芊的關係，但是他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媳婦姐姐會這麼霸氣的在眾人面前說了一句：他是我穆嬅卿的男人！和你女兒沒半點關係！
卿兒的性格那可是賊溫柔，怎麼就突然間這麼霸氣側漏……關鍵這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啊！
“我錯了！玄女大人！我錯了！您千萬別那麼做啊……”
楊莉芸口中不斷的說著，根本不敢抬頭看穆嬅卿。
她現在的大腦一片慌亂，根本就沒心思聽方任然和誰有關係，她只聽到了穆嬅卿的後半句所說的那句話，只要動方任然，一區的大軍就會直接碾壓柳家！
柳芊芊看到楊莉芸這個可憐的樣子，心中忍不住還是有百般的傷痛，這個女人以前明明是一個讓她從心裡敬仰深愛的母親，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十年前這個女人就突然變了個樣。
不再優雅端莊，也不再和她說一些為人道德，更不會談及琴棋書畫陶冶情操，只知道地位與虛榮，為人開始變得刻薄尖酸……
柳芊芊轉過了頭不再看這個看似可憐的女人，她沒有和穆嬅卿幫楊莉芸說話，因為這都是楊莉芸自找的。而且穆嬅卿也不會真的對身為人類的楊莉芸動手，九天玄女的身份讓穆嬅卿很多行為都會陷入極大的輿論紛爭。
穆嬅卿也注意到了柳芊芊臉上的悲傷，隨即將施加在楊莉芸身上的威壓給解除，開口道：“我不能理解你同為人類為什麼就非要持著高人一等的態度，你應該給在場的所有人道個歉，你的高傲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楊莉芸感覺自己身上的威壓消失，大腦的意識也瞬間好了很多，立刻站了起來對著餐廳裡的人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應該一言不合就動用真氣，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方任然也是看到柳芊芊表情中的傷痛，他在原地停頓了一會，終歸是沒有說話，他總感覺自己過去無論多說一句什麼樣的話，都會讓柳芊芊多丟一份臉，會變得更加難堪。
“你警告他一次，我也警告你一次，你歉也道了，錢也賠了，離開吧。”穆嬅卿收起了身上的白色氣息，開口說道。
穆嬅卿不能再讓這個楊莉芸繼續丟臉，因為她不想讓柳芊芊也會跟著丟臉。
對於柳芊芊這個女孩子，穆嬅卿並沒有任何不好的感覺。
雖然柳芊芊也喜歡方任然，有情敵關係的意思，但是結果終歸是方任然還是和她在了一起，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對楊莉芸做的太過分，因為那樣的的話，她無論怎麼看都感覺自己都是在因為情敵關係而“公報私仇”。
她不會公報私仇，反而會因為楊莉芸是柳芊芊的母親，而會儘量寬容一些，但是又有些事情她絕不會寬容。
剛剛如果不是楊莉芸說出警告方任然的話，她根本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露面做出這種事情，可惜，楊莉芸非要往她最在乎的人身上懟槍口。
“是！感謝玄女網開一面！”
楊莉芸立刻轉頭就要離開，她根本不敢在這邊多呆一秒，一是面對的人是九天玄女，二是她真的無法面對這麼多人對她的嘲笑。
“還有，你女兒離開家族這件事情，你們應該多反思一下自己本身的問題。”穆嬅卿開口幫柳芊芊說了一句話，再次認真的開口道：“我認為人類的婚姻應該自由，而不是被枷鎖束縛。”
“我，我知道了，玄女大人！”
楊莉芸立刻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她丟不起這臉了，也沒能力再繼續承受威壓了，她必須趕快逃離。
隨著楊莉芸轉身離開，穆嬅卿看著旁邊的柳芊芊，表情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單純針對她。”
“我能看明白。”柳芊芊表情悲傷的點了點頭。
穆嬅卿停頓了兩秒，又開口道：“希望你能找到下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並且不用因家族煩惱。”
柳芊芊臉上苦笑了一下：“你這是在祝福我？”
“算是。我不討厭你，反而挺喜歡你，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會讓步，一絲都不會。”穆嬅卿說著只有她和柳芊芊才懂的話。
說完，她就回頭看了方任然一眼，方任然接到她的目光後，掛著一臉尷尬的笑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前臺放了一張鈔票，隨後就準備和穆嬅卿離開。
九天玄女的身份都暴露了，這頓飯不能再吃下去了。
方任然臨走前安慰了柳芊芊幾句，然後又開口說了一句身為朋友的關心話：“這個點很快就要關校門了，趕緊回去和李欣悅吃頓飯。另外丹藥大賽的事情就放心好了，你肯定會能如願拿到名次。”
柳芊芊看著和穆嬅卿並肩站著的方任然，臉上強行的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你還知道快關校門了啊，那你還不早點回去。”
“我和嬅卿還有事。”方任然道：“你早點回去。”
“那……你們先去忙事情吧。”柳芊芊臉上僵硬的笑了笑。
方任然看著她這個表情也沒有想太多，只以為她是因為母親和家族的事情而悲傷。
隨後，方任然和穆嬅卿離開了小飯館，柳芊芊還站在原地。
她臉上的僵硬笑容消失不見，面無表情，漂亮的瞳孔上充斥著一層霧水，內心中痠痛俱全。
什麼叫快要關校門了？讓她去找李欣悅？
什麼又叫還有點事情，讓她早點回去？
不就是他今晚不回學校去住了嗎，不就是他今晚要和穆嬅卿睡一個床嗎，不就是……不就是她一步錯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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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能給我一瓶白酒嗎？”
柳芊芊走到收銀臺邊，開口說道。
老闆看著她嘆了口氣，也是安慰道：“唉，姑娘啊，今天的事兒不能怪你，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你家的事俺一個外人也不合適來說，這瓶是俺送你的，別太傷心。”
“謝謝。”
柳芊芊點點頭，最後還是將錢付了。
除了一瓶白酒什麼也沒買，她孤單的離開了小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