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在車上便沒睡好的夏夢,沒聊多久,又睡著了。

韓東當然不困,但陪著陪著,自也不知不覺陷入睡眠。

次日一早。

儘管韓東還想留妻子在這多呆幾天,終究沒說出口。因為昨晚他就看出來,她想回東陽,當是工作上確實離不開。

親自將人送到機場,叮囑同行的劉小刀幾句,便一直看著她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後也還等了會才離開。

短短相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倒是惹的他想趕緊處理完海城的事,回東陽陪她。

因為好像近期楚新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同型別企業漸漸嶄露頭角,競爭壓力變大……種種問題。

第一個吃螃蟹的普陽做起來,穩定住。

註定了往後走同樣道路的人,不知道要兜多少圈子。

她還懷著孕,到底有多少精力來面對這類局面?

嘆了口氣,韓東無法再繼續深想。公司到達了如此體量,他想幫忙,亦是有心無力,不如做好自己的事情。夫妻一體,成就本也是一體。

琢磨著,調車迴轉,去了悅城。公司確定是要易主了,經年同事,總歸要把他們全安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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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更無心顧及其它。事務交接在即,許許多多得瑣事黃莉能處理許多,還是有一些他不得不親自去弄的。

而且,梁海那邊審訊出的結果,讓韓東心情很難疏解。

他家人知道了這件事,頻繁打電話過來。

孩子哀求,梁海媳婦道歉加哀求。

救他?

韓東也想救。

作為戰友,朋友。可以力所能及的幫點忙,怎會不幫。

問題就是有些忙是沒辦法幫的。

他自己有家庭,總不能協助梁海逃脫……剩下唯一的辦法,其實他亦然不太想去實施。本心裡,牽扯到關新月的任何事,都想避而遠之。

過去的,就過去了。是找她,尋她,再面對,亦或者將人繩之以法,然後吶。勞心乏力,絲毫沒有價值。

成年人做過的事情,理應有準備隨時面對著可能到來的後果。

電話又來,是梁海兒子,想透過韓東跟爸爸說話。

韓東耐著性子講道理,無疑小孩子根本聽不進去。他只能狠了狠心:“老師有沒有教過你,人要遵紀守法。做一個有道德,有責任的男子漢。”

“你爸爸犯了法,就要受到一定的懲罰。他這會,沒有辦法通電話。”

“可,可是。我想爸爸……”

韓東視線恍惚,無法繼續開車,只能將車子停到路邊:“你相信叔叔嗎?”

“相信!”

“那我保證一個月內,帶你來海城見他。叔叔現在很忙,不能再陪你聊天了。”

剛放下手機,電話又來。

是黃莉,跟幾名悅城的高層人員,已提前到了普陽分公司總部。

今天是約定好的,簽署正式合同的時間。期間,不單單有古清河等人,悅城的各高層及劉氏那邊的人也都會在現場。

至於韓東抗拒的媒體。

雖不至於成為發佈會那麼大規模,想來應該也是有人在現場駐紮。既是做個見證,亦是要將之做成新聞,無法避免。

且古清河退了一步,他也不想繼續跟其因這點事掰扯下去。

……

簽約現場,如韓東所料,會議室人聲鼎沸。

韓東的到來,讓一些來此的媒體人員迅速調轉鏡頭跟拍。以及,有些記者,圍上來採訪。

他名聲不算大,可不管是悅城知名度,夏夢姐妹,江雨薇等人的知名度。都將他無形捲入了一種熱度中。

這種熱度無疑不是韓東想要的,自也不可能接受所謂的採訪。

無聲分開眾人,他坐到了提前安排好的座位中。

所謂的簽約儀式,挺簡單的。可古清河儼然不想就此無波無瀾的過去,主動上前伸出手來:“韓東,我是真沒想到,自己有天會收購悅城……你得謝謝我,不是我的話,你這盤子可不好丟出去。”

韓東跟他握了下,一觸即分:“是嘛,那等簽約結束,我請古總吃個飯。放心,不會吃剩飯,地點古總來選。”

“我很忙,得看時間允許與否。”

“那在這也行,我等下叫幾份盒飯,讓古總吃個飽。”

古清河神情稍稍難看,迅速恢復,待要繼續“敘舊”,瞧見韓東根本就不理會,只能暫時回到自己座位。

心裡不禁冷笑,他實在理解不了,沒有資本的驕傲,屬不屬於狂妄無知。

不過無妨,早一天,晚一天。

他要讓韓東,此生對己只能仰視,望塵莫及。

簽約儀式開始。

作為會議室當之無愧的主角,古清河說了好多。簡單的一場簽約儀式,彷彿成了單口相聲。

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勾勒著未來普陽發展的藍圖。而進軍旅遊業,只是一次試水之舉,玩玩而已。

韓東當然能聽出來他話裡有多志得意滿,但實在沒心思聽進去任何一句話。

全程,視線低垂。

有裝置記錄,他倒也正襟危坐,規規矩矩。就是等簽約合同到自己跟前的時候,瀏覽片刻,才在聚光燈下鄭而重之的簽下名字。

筆若千鈞,又若鴻毛。

挨個簽署完成,就客氣放下筆,出了會議室。

古清河瞥了他背影一眼,同時冷笑,緊跟而出。

韓東詫異,至無人處不禁回過頭來:“小古同志,都結束了,還有何貴幹。”

“算有點小事,不如上車聊聊。”

“我跟你聊個屁啊,話不投機半句多。就咱們倆,我怕一旦忍不住,會給你幾拳。屆時,都難堪。”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還是說,你現在沒勇氣跟我對話。”沉吟著,古清河難免回憶:“其實一直看不上你為人做派……”

韓東點支菸,抬眼:“打住打住,聊天不是發表獲獎感言,更用不著提以前。一旦提起來吧,你這人就無法評價。”

靠車,點了支菸:“車子你也別坐了,有事就現在說,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說完,說不完,都沒心情繼續奉陪。”

古清河定了定:“那就不用說了。本來我還想讓你勸勸夏夢,讓她別這麼沒有價值的努力,我在普陽還可以幫她留個副總裁的職位。不然萬一楚新做不好,灰頭土臉的再回來,就另當別論了。”

韓東莞爾:“你這人怎麼總喜歡操心些不該你操心的事。盯著我們夫妻兩人,你累不累。還是說,我們成了你奮鬥崛起的動力了?那可真是強加而來的榮幸,還容易催吐。”

古清河臉色微變:“你是真的,給臉都不要。”

韓東掐滅菸頭,站直:“我也發現你有受虐傾向,不捱揍,絕對不老實。”

古清河本能挪開了視線,噤口無聲。

不想承認,可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父親,他唯一在韓東面前有些生怯。

這人他至今都看不透,說不定談笑間,就會給自己一腳。

眼看著人離開,古清河整個人都陰霾起來。拿出手機,不動聲色道:“給我盯緊楚新,有任何動作,咱們加倍跟上。它們的簽約律師,只要有意向跳槽,違約所帶來的影響跟損失,公司一力承擔。”

“我要讓它們,連論壇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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