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白雅蘭剛剛空閒一些。

人清麗,化了淡妝。明亮的丹鳳眼,依然凌厲。

坐在辦公室中,點了支菸,泡了杯茶。似乎在想什麼入了迷,韓東推門進來的時候,她也僅轉頭掃了一眼。隨即才迅速掐滅香菸,定目。

頗有些做賊被抓到的感覺,她是答應過韓東不再抽了。

韓東不點破這些小細節,笑笑:“姐。才多久沒見,又廋又老……”

白雅蘭把腿放下,眯了眼睛。

韓東連裝左右打量環境:“不沒事了嘛,吃點東西去。”

“想吃什麼?”

“附近有家川菜館,就它吧。”

“行。”

白雅蘭站起,將外套隨意穿在身上。而後,自然抱了男人一下。鬆開,認真打量:“幾天了,也不知道順路拐個彎,來這看看。說我廋,你也差不多……還黑不溜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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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茜兒現在照片給我一下。”

韓東騰手掏出手機遞過去,看她注意力集中。開門往外走的同時,忍不住道:“姐,你喜歡小孩?”

“不,我喜歡你小孩。看她一點點長大,很有意思。可惜,你連撫養權都沒……不過也好,茜茜與其跟著一個居無定所的浪子,還不如跟著你前妻。”

“我浪子是身不由己。不是你,不是傅老頭,不是那些朝夕相處捨生忘死的朋友,海城我真不會來。以至於現在,跟進沼澤了一樣,越掙扎越窒息。”

白雅蘭樂:“怪我?”

“不怪你怪誰,堂堂市長,朝令夕改。原先許諾的環境,條件,一一在作廢。”

“那沒辦法,形勢趕的。吃公飯,總得為令是從。”打岔:“劉氏集團的人好像晚會就到,我跟你一塊見。……這麼大風險的專案,接手得趁早。沒理由讓你一個人,全撐著。”

“這還算有良心。”

白雅蘭將手機遞還,稍微低沉:“誰怪我都成,你別怪我。人是隨著環境,慢慢在成長,看法慢慢在改變。我不後悔接手海城這個爛攤子,唯獨後悔沒有換其它人來。可能,這是導致你家庭離析的主因……”

“是我別無選擇,傅老頭,我爸。他們都是一種人,個人遠在許多責任之後。你們都夠照顧我了,何況一切都還是未知,說這些太早。”

“對了姐,雪場的賬目有點問題。我不好說,你跟劉氏的人稍微溝通下。悅城很多材料用價虛高,讓他們調查市場後,給出一個他們的估值,按他們的來。”

白雅蘭皺眉:“怎麼回事?”

“手下人自作聰明,被開了已經。張叔跟傅老頭關係很好,我怎麼能利用這種信任來為己謀私。本身,他們肯接這專案,已經幫了我大忙……”

“懂了,是關總?”

“很多商人,不太理解這其中的牽連重要。總之你幫我,好好說一下。”

“沒問題是沒問題,問題關總看上去沒那麼蠢。”

“我沒說是她。”

白雅蘭輕笑:“不刨根問題了。不過小東子,這次轉的可是你股份,好的角度想,她在為你謀利。壞的角度看,可大可小……以後得注意點,萬一因為這個被有心人調查,對劉氏來說簡直無妄之災……你也知道海城,到底被多少人盯著。”

“這種人,真有點危險。”

韓東點了支菸,轉目:“再危險,是我招來的,也確實為海城做了事,暫未造成影響。不是姐,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還打算立案調查!那查我,我是悅城實際上的董事長,任何事跟我有直接關係。”

“既然跟你有關係,還上趕著跟我說這些幹嘛。多好的事,既能一次性收回投資,又可繼續掌握悅城。劉氏那邊看傅老頭乾兒子的面上,人家也會睜只眼閉只眼,不是太明顯的疏漏,絕對查不出來……”

聊著,到了餐廳門口。

韓東先一步下車,砰的一聲摔上了車門。

白雅蘭暗笑,緊走幾步並肩:“不談這事了,好不好。”穩著,又忍不住:“我說你怎麼年齡越大,心智越小。車給我弄壞了,對咱們要說的話有何影響。還得,換車修車!”

“你冠冕堂皇的教育我這些三歲孩子都懂的道理,也沒意義。不還是喋喋不休。”

白雅蘭輕易見不到人,脾氣早收。樂著點頭:“對,三歲,三歲的小東子。以為自個全都懂,也就理所當然的兩耳不聽大道理……”

“再酸不溜秋,飯你自己吃。”

白雅蘭無所謂:“那你走啊。”

“我倒真想走,關鍵汪東蘭這毒婦,到底什麼時間來海城上任。”

“特調要有個過程,再等幾天。另外我找人跟你們東陽警方溝通過,這段時間會格外注意你家人……”

“這我知道。”

“那愁什麼?”

“你跟她具體接觸過也愁。這麼大案子,這麼大影響,這麼大壓力。她還能安然調離,去任閒職。如此滴水不漏的人物,電影裡也少見……現在把她調回海城,等於是讓她回到老巢對付自己人。再高明,也一定會出紕漏,把那些漏網之魚逼急!”

白雅蘭停步:“根源在我,你不要想這麼多。早一天晚一天,她都跑不了。是禁菸這個由頭,把時間提前了。”

“總覺得不會太順利。”

“她在網裡,再大的能耐,也只能在固定範圍左衝右突。我能想辦法把她弄回來,她就必輸無疑。”

韓東理解她話裡的意思,看法相同,仍是怪異。

他若是汪東蘭,願辭職頂撞。都不可能再接調令,回海城。因為一定的,海城還有未被牽連挖掘出來的人或小魚小蝦,煙毒不分,那些煙客大佬,有可能存在瞭解姓汪的。

站在對立面,就是同船人變成仇家。大家魚死網破,一起玩完。

敢回來任禁菸工作組的老大,依仗什麼?

絞盡腦汁,想不通。

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似主動,實則也被動。

又不免陷入沉思,肩頭被白雅蘭拍了下,方才清醒看她。

白雅蘭挑眉,眼有銳劍:“人心複雜,再高明的心理專家,鑽不到別人心裡。你不要試圖去考慮汪東蘭如何,她是個人。兇不如桑尅兄弟,權不如我。”

“做過,就一定要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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