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戰完小次郎後,又有幾名武將上前切磋,不過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

在最後,武將們甚至開始起鬨,想讓玄一郎大人替他們扳回一城。

“真是胡鬧。”

咕咚一聲,吞下杯中殘酒後,玄一郎便提起一旁的武士刀,朝雅諾大喊:

“雅諾,我覺得他們說的沒錯,咱倆也該切磋一下了,不是麼?把之前的那些兒戲都當做是賽前熱身就好。”

他這句話,聽起來是很狂妄,可又無人敢起身反駁。

他們這些武將,體型看起來是和玄一郎差不多大,有的甚至比他還要壯碩;可論起技藝的話,他們終不過是一群只會拿刀劈砍突刺的莽夫,哪能像玄一郎大人這般,精通各種異端之術。

有人曾這麼說過:如果一心大人是專注於劈砍而達極致之境的力之劍聖;那玄一郎大人,就是能讓敵人疲於奔命,最後連砍中自己的刀刃都無法看清的技之劍聖。

此話雖有些誇大,可並非虛言。

“——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招【飛渡輕舟】,這場對決就算你贏,而且我還會傳授你這種劍術,如何?”

除了要去尋找MOD力量外,這些來自於異鄉的能力,說不定也能在之後起到作用。

龍裔是很強大,強大到了無敵的地步;那麼只要自己做足了百分之兩百,百分之三百的準備的話,那就一定會打敗龍裔的。

“求之不得。”

“哈哈,好!我就希望你這麼回答我!!”

玄一郎立於原地大笑——那是只屬於劍聖之輩才能擁有的豪爽。“那麼,要上了,雅諾!”

“嗯!!”

‘咣噹’一聲,雅諾輕鬆擋下了他的右平砍,不費吹灰之力。

緊接著,又是幾聲,不過彈開的都是些普通的攻擊而已。

“玄一郎大人。”

從剛才一直在勝利的雅諾,眼見對方左蹦右跳,卻仍無法傷自己分毫,便開始嘚瑟了起來。

“所謂的飛渡輕舟,也不過如此嗎。我可不稀罕這種劍術。”

“哦,是嗎?”

趁著迴旋之時,玄一郎低聲冷笑著:“一會兒,你就不這麼認為了。”

“現在,才是真正的【飛渡輕舟】!”

話音剛落,他卻猛地一跳,以凌空之勢,向雅諾發起攻擊!

“嘖嘖,玄一郎大人劍術不錯,不過腦子....可能有點不好使啊。竟然選擇從空中發起進攻,這不是很容易被人給擊飛嗎?”

“你這蠢貨,怎能懂這招的精妙!”

旁邊一個武將實在是忍不了這個笨蛋武將了,便拿起刀鞘,狠狠的往他身上甩去。

“你為什麼要打我啊?!?”

“打你是因為你太蠢,連玄一郎大人接下來要做什麼都不知道。”他收起武士刀,全神貫注的解說著:“飛渡輕舟,本就是以速度而聞名的劍術,正因如此,玄一郎大人才會選擇常人難以防住的上方進行攻擊。”

“可是....那位叫做雅諾的僱傭兵,也不是什麼常人啊,你看,他分明比你我二人都厲害.....”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蠢蛋啊,連這種小事都搞不清楚。”

“任何格擋,都是需要耗費精力的,而且防御者還需要把握好每一次防禦的時機,避免自己露出破綻,以便能防禦更長的時間。”

“你看玄一郎大人先前幾次平砍,看起來就像是故意讓他去格擋一般,實際上是在透過金屬之間碰撞所產生的震動,來震麻他的雙手,使其露出致命的破綻。”

“而玄一郎大人,因為他是攻擊者的緣故,所以可以透過調整手法來減輕麻痺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人只顧著點頭稱讚,連雙方之間的交戰都顧不得看了。

而現在,雅諾則是為他之前的輕敵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太——太快了!!這是何種奇特的劍術,怎能如此迅捷!”

“在一開始的時候,我竟然都無法看清他的動作,只能憑著直覺去格擋;後來即使是適應了節奏,可也因為之前的幾次失誤而落入下風,只能疲於格擋了,這樣下去,別說是勝利了,能否吃完這一套飛渡輕舟,都是個問題啊。”

光是這一種招式就讓自己落入了下風;不難想象,如果那一晚,他選擇為狼復仇的話,那結果將會怎樣。

“....接下來,破除你的防禦!!”

他的這句話就像是語言般靈驗,下一刻,雅諾便因為被高速從斜下方砍來的刀刃所失衡,整個正面都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玄一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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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飛渡輕舟,到現在還沒有結束。

“完蛋了。”

雅諾很清楚,自己身上這套皮甲,可是起不到什麼防護作用的,頂多讓傷口淺一些而已。

這次,無論怎麼看,都要被他這一刀給劃成重傷吧?

“呃....啊~~嗯.....啊嘞——”

似乎是憋屈了太久,今天一天突然發洩出來的緣故,導致原本酒量很深的玄一郎,竟一個不穩的摔下地來,臉變得通紅,就像是金剛寺的阿攻糖一樣。

而這最後一擊,也理所當然的揮空了。

旁邊屋頂上的幾名寄鷹眾像是早就料到這種場面,二話沒說,便跳到這群武士大將面前,有些吃力的把爛醉的玄一郎給抬迴天守閣裡靜養。

“.......”

現場先是一片靜寂——隨後爆發出了驚人的歡呼聲。

有的讚歎雅諾實力高超,能夠接下玄一郎這招飛渡輕舟,有人則是羨慕他這以一敵多,卻仍不落於下風的劍聖氣概。

而更多的,則是瘋狂的呼喊著面子,搞得整個天守閣就像是偶像演唱會一樣。

“雅諾!雅諾!雅諾!!!”

這是為勝利者的吶喊——雅諾當然清楚這一點。

“真是如此麼.....”

為什麼整套飛渡輕舟,他偏偏會在最後一剎那醉酒,而不是之前?這其中一定有端倪。

如果這場戰鬥,是自己真真切切的擊敗了玄一郎的話,那倒是沒那麼多疑點;可如果....如果這次的勝利,是在玄一郎安排下的有意為之呢?那他又是何等恐怖的一個人?

葦名的領導者,心理竟恐怖如斯.....細細回想,只會讓人感到不寒而慄,就像是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一樣。

“....此人,不可小覷。”

他默默在心底,給玄一郎打上了這麼個標籤。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都不說,直到對方率先挑明為止,就當這場勝利是自己透過努力戰鬥所博來的吧。反正對方答應過要傳授自己這一招式,不學白不學。

不過,這一番打鬥下來,倒是讓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了,還是去吃點好東西,就當是對自己的犒勞吧。

正當此時,一隻穿有鎧甲的手,從背後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回首一看,正是剛才有所交手的島田小次郎。

“雅諾大人,您的吃相.....還真是相當——的紳士呢。”

“——不然還能怎樣?一共就十幾名武將,我都快挑了個遍了,你們這些挑戰者是不餓,但是我這個擂主倒是餓得很啊!!”他連忙擺手,掰下一個雞腿便往嘴裡塞:“沒什麼事的話,你還是好好研究你的蜂刺吧。總之,別打擾我吃飯就行。”

“實際上.....我倒真有一事相求。”

小次郎拱了拱手,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帶您去參觀一下葦名城,就當是賠罪了。”

葦名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怎麼小,但要徹底遊覽一遍,可是要耗上不少功夫的。

“哈哈,只是圍著主城轉一圈而已,絕不是您所想的那樣,來個‘葦名一日遊’的。”小次郎像是看穿了雅諾的想法,慌忙解釋著。

“怎樣,您——可否大駕光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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