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一股強大的威壓直面撲來,目標還是君茶,這立馬引起了漯河城的警戒。

盛央整張臉臭臭的,火急火燎趕了過來,就看見青燈大師用困靈鎖將君茶牢牢鎖住,指尖佛光不斷注入她的眉心。

有淚一頭青絲飛揚,匆忙趕過來,瞧見正在不斷往城裡衝的噬靈妖。急忙掐出法決,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滴飛出他的身體。

水滴帶著厚重感落入城外的土地,一道幽藍透明的水幕升起,將漯河城緊緊裹住,衝過來的噬靈妖一律被擋在了外圍。

借用了的身體畢竟修為不高,有淚施了法後,頓時氣血翻湧,一個沒穩住身形,差點兒摔倒在地,幸虧一旁的餘方竹扶了一把。

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人凝眼深深的看著出現的鮫人,一道撤退神念傳給噬靈妖,他自己也從悄無聲息的離開。

鮫人來了,這場戲變得更加難以預料。

而君茶全身暴躁的邪氣在佛光的疏導下漸漸平息了下來。青燈大師提著君茶,又掠身至有淚身邊,對著盛央點了點頭,將兩人一併帶回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盛央,青燈大師,盛瑭以及餘方竹齊刷刷看著有淚以及靠在他身上仍在壓制邪氣的君茶。

有淚深深呼了口氣,君茶的邪氣來源隱藏不了多久,為了想魚,自己必須幫她。一雙如海水的眼眸看著在場的人。

“各位前輩可知百族?”

青燈大師眼眸帶了一絲詫異,隨即淡淡寧和的看著兩人,如果君茶是百族之人,那一切就說的通她那怪異的邪氣從何而來。

典籍上曾記載過關於百族的隻言片語,只說百族之人到了一定年齡之後就會陷入邪氣或是死氣纏身的死循環。

至於什麼原因,百族生活的時代太遙遠了,誰也不知道。

青燈大師用肯定的語氣說出。

“君茶是百族之人。”

有淚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這無疑給幾人扔了一個炸彈,百族血脈太遙遠了,他們強大的力量從來只在典籍中有隻言片語的敘述。

到現在的修真界能見著一個百族血脈之人就是奇蹟了。

君茶睜開略微帶點猩紅的黑眸,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對著青燈大師行了個禮。

青燈大師是佛修,對於邪物魔物有著天生的剋制,之前他一直幫自己壓制邪氣,自己也從未告訴過他,自己的邪氣從何而來。

如今瞭解了根本來源,青燈大師也沒多說什麼,也許他真的可以幫她渡化身上的邪氣。

“大師,晚輩懇請大師為我渡化邪氣。”

她真誠又帶點期待的看著這個清俊嚴厲的僧人。

“玄瀾和聖雪域連線後,隨我會迦葉寺修行。這些日子就不要動用術法,你體內的靈氣已經和邪氣糾纏在一起,牽一髮而動全身。”

青燈大師慈悲的看著君茶,十幾日的相處,自然也曉得這個晚輩心性算不得壞。

他走到君茶身邊,點了點她的眉心,額間的蓮華印華光更甚,一朵金燦燦的蓮花被深深刻在君茶的額間。

予樂為慈,拔苦為悲。

“蓮華印封了你的修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破開封印使用術法。你將你血脈中傳承的記憶說上一二。”

青燈大師給君茶種下了更為堅固的佛印,君茶摸了摸眉心,深吸了口氣,開始講述自己血脈記憶中的訊息。

其實君茶的血脈記憶帶有的訊息少之又少,只知道百族滅亡是因為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爭。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有淚突然出聲道。

“聖雪域在抉擇,或者說整個滄靈界在抉擇。噬靈妖與渡羅花,鮫人,以及百族,它可能是在選擇最適合的種族。”

盛央皺緊眉頭,剛剛最新打探到的訊息,噬靈妖和渡羅花是一枝雙花,合二為一才是他們的目的,那聖雪域最終是想誕生什麼樣的種族來取代人族呢?

但是君茶有點疑惑,看著佔了想魚身體的有淚,又想到幾年前遇到的元靈,難道滄靈界真的在抉擇嗎?

突然之間,一個荒謬的想法竄入君茶腦中,她無聲的張了張嘴,有很快閉上了。

她自己也不太確定滄靈界要幹嘛,上次那個元靈作為滄靈界的界靈曾告訴自己滄靈界正在奔向廢界的道路。

走向衰亡的介面難道還真有多餘的力量來誕生新的種族。

如果她是滄靈界,她一定會先救自己的命再說,至於體內寄生的生靈死活肯定是管不著了。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跟著青燈大師討論了一番也沒得出結論,君茶也回了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屋子休息。

然而上天總是愛和君茶開玩笑。君茶因為邪氣爆發,身體虛弱,回了房間就歇下了,等再醒過來,睜開眼。

十幾雙黑洞洞的大眼直直的看著君茶。

君茶下意識就摸了摸身旁的刀,摸到的卻是溼潤,轉頭一看,自己正坐在用噬靈妖屍體堆砌起來的山丘上,身邊一株幼苗搖曳生姿,迎風招搖。

這是噬靈妖的低階,君茶打了一個顫,立馬彈起站了起來,警戒的看著身邊的十幾雙眼睛。

而君茶的突然失蹤,在盛央道君那也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還是在守衛森嚴的漯河城,盛央頓時感覺到一陣冷寒,城中可能有噬靈妖或者渡羅花混進來了。

與君茶預料要開打的場面不同,十幾只噬靈妖只是看著她,並沒有想要動手,或者是奪舍。

而有著一張熟悉的面孔的人從一隻噬靈妖背後走了出來,是那天在靈船上的陣法師。

“君茶,靈紋一族,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個頭不是很高的男人笑的很肆意,加上他和君茶扎著一模一樣的高馬尾,青絲飛揚,平庸的容貌竟也顯出幾分俊俏的鮮衣怒馬少年郎感來。

“你是誰?”

君茶冷冷清清絲毫不敢鬆懈的看著這個男人。

“我是別人託你救下的人呀。”

男人一步步走向君茶,眼眸中卻帶著幾分掙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君茶不記得自己在聖雪域有救過這號人物,況且這人看起來早已被噬靈妖奪舍,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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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一張麵皮從男人臉上脫離,君茶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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