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眾人聞言如遭雷擊,而侏儒卻科科科的笑道:

“剛才用英語單詞的一語雙關來推理答案,的確非常精彩,我也認同紅門就是正確答案。但是,我覺得門上的字,恐怕並非只是無用的干擾資訊而已吧?”

文天擇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侏儒,而其他人原本高漲的情緒,也一下子凍結了起來。

“此處即為鮮血的獻祭,生命的供奉,以犧牲他人為代償,方能求得生存之所——這是紅門上的銘文,而我認為,那也是一種提示。”侏儒說道:

“恐怕,必須向這扇門獻上血的祭祀,然後進入這扇門,才是正確答案吧?”

“那也可能真的只是一句單純的銘文,沒有什麼暗示意思呢。”孟良德似乎不願意看到現場再發生什麼流血情形,忙說道。

“是啊,總不能在我們之中挑一個人殺掉吧。”美女用力點頭。

“誰說——不能呢?”

突然,那個地痞猝不及防的站起身子,伸手掐住了侏儒的脖子,將他一把提到了半空。

侏儒的雙腿在半空中不斷掙扎顫動,臉色則慢慢由紅變紫,似乎是有些窒息。

“雖然不確定你的解讀對不對,但似乎有幾分道理,進門的機會只有一次,我冒不起這個風險。”

地痞一邊雙手更加用力,一邊殘忍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用你自己的血,來驗證自己的猜想好了,如果你猜對了,就相當於救了所有人一命,如果你猜錯了,反正殺了你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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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住手——”孟良德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文天擇從背後猛然拉住。

另一邊,長髮美女雖然也驚得大呼小叫,卻也敢沒上前阻止。

地痞的視線,正對著文天擇和孟良德,他現在最忌憚的就是這兩人。

因為孟良德顯然是個老實巴交,且心底善良的人,尤其是還有幾分蠻力,最有可能阻止自己。

而文天擇則讓地痞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城府,捉摸不透在想什麼。

他知道,最有可能阻止自己殺死侏儒的,就是這兩個人。

那個長髮美女顯然沒有阻止自己的膽子,而那中年男人,看他那精明官僚的模樣,想必也會非常贊同自己的觀點,不管有用沒用,先把侏儒獻祭了,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不過,當地痞看到,文天擇明顯從背後拉住孟良德,不讓他冒進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大石頭就落下了。

果然,這少年也是個聰明人,就和他之前告訴自己“不要無謂減員”時一樣認得清形勢,知道現在的狀況下,殺一個人獻祭之後再進門,才是最保險的。

反正髒的是自己的手,其餘人不需要讓雙手沾上血汙,就能順利進門,他們大概也是何樂而不為吧。

人就是這樣自私而虛偽的動物,在為了生存互相搏殺撕咬的同時,卻又非要用所謂的道德和良心,粉飾自己的皮囊。

但對於地痞來說,他本就是多年的黑道混混,早就不在意手上多染些血,那便是他快意生存的方式。

另外,地痞也考慮到,因為即將親手殺死侏儒的是自己,那就代表執行獻祭的也是自己——假如門的判定比猜想的更加嚴苛,那麼在場所有人裡,很可能只有親手殺人的自己,才是最符合銘文標準的。

想到這裡,地痞手上的力又多加了幾分,侏儒的短手短腿在空中徒勞的掙扎,卻沒有一點用。

死吧,快死吧,然後我就能跨越這該死的試煉了。

“啊——”

一陣突然而急促的劇痛,忽然從兩股之間傳來,那是一種足以讓全身包括雙手,瞬間脫力的痛楚,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強烈顫抖起來。

侏儒落到了地上,而地痞則痛苦的彎下腰,半跪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背後的人。

——是那個發福的中年男人,他趁著地痞不備,狠狠一腳踹在了對方股間的下陰部,男人最敏感,也是最無法承受疼痛的部位。

雖說中年男人有些亞健康的虛胖,正面戰鬥能力不足以為慮,但畢竟也是一個成年男性,這樣使盡渾身力氣的一踢,足以讓地痞痛的無法直起身子。

“你,你為什麼要……”地痞疼的連話都說不清,但更要命的是,那如同高壓電刺激一般的劇痛,迅速剝奪了他的冷靜和理智。

他的內心被憤怒、驚訝、疑問和無法遏制的疼痛所填滿,甚至沒有注意到更致命的事。

“科科科,因為誰都不放心跟你一起進那扇門。”

本來以為被掐個半死的侏儒,此刻卻忽然敏捷的從地上一個鷂鷹翻身,然後朝著地痞的後腦勺狠狠一拳砸去。

出拳之猛,用力之大,甚至就連一段距離外的文天擇,都聽到了骨骼碰撞的聲音。

“你是裝——”地痞沒能說完最後的話,他被這一拳徹底打蒙了。

雖然侏儒不可能一拳解決掉他,但是柔軟的後腦部位,毫無防備的近距離受到猛擊,讓地痞的大腦接近於宕機。

自然不會放過這最好的機會,侏儒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拳頭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精準刁鑽的朝著骨骼防禦最薄弱的延髓處不斷砸去。

不能給對方留下一絲起身反殺的機會,因為正面武力,這裡沒有人是地痞的對手,只有趁著他弱勢時,不留喘息之機的痛打落水狗。

侏儒也是發狠了,他知道,不在這裡殺死地痞,那麼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終於,地痞七竅流出蜿蜒的鮮血,氣若游絲,不甘心的閉上了仇恨卻懊悔的雙眼。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讓人甚至有些難以反應過來。

“那我就謝謝你了,你總算願意相信我。”地痞確認對方再起不能後,這才停下拳頭,揉了揉發紅的手指,對中年男人說道。

“畢竟跟這種人一起行動太危險了,他要是發起狠來,我們這裡大概沒人打得過他。”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說道,“在進入那扇門前,還是要把不安定因素都去除掉。”

這簡簡單單的對話,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恐怕地痞和中年男人,方才已經找機會私下商量過,要配合一起除掉地痞,因為他的存在很可能威脅別人的性命。

一旦地痞死去,剩下的人就是:一個女人,兩個學生,一個侏儒,中年人有自信,至少這些人中的任意一個人,都無法用武力強行讓自己屈服。

因此中年男人才同意配合侏儒一起演一場戲,在地痞最放鬆警惕的時候,將他送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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