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錯誤!”律子遺憾的說道,“很可惜不能得分哦。”

“是錯誤麼……”雷伊皺起眉頭,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明顯變化,似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不過這樣一來,判斷機制數量的難題,就被丟給了在他之後的文天澤。

是堅信機制只有三種,還是去嘗試第四顆寶石呢?雖說這一輪排在最後出示寶石的是老華頭,但實際上,自己就是本陣營的最後一人了。

因此,自己手中所展示的寶石,便是最後一次對規則本身進行刺探的機會,若是白白浪費掉,或是在沒有意義的地方用掉,那剩下就只能靠運氣猜了。

各種不同的假設觀點,在文天澤的腦海中不斷徘徊,相互碰撞撕扯,彷彿有無數個小人在腦袋裡打架,各執己見,卻又各有道理。

“後生仔,想那麼多幹嘛啦,來賭嘛就是要玩個痛快。”排在文天澤之後的老華頭,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快點決定一個,是輸是贏就看老天啦。”

“……我出……”文天澤深吸了一口氣,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答案,將手伸向了裝有綠寶石的凹槽。

“好啦,你不出的話,我就來揭露吧!”

然而沒料到的是,文天澤的指尖才剛觸碰到一顆綠寶石,還沒有具體拿起幾顆,老華頭便在旁邊舉起了手。

按照事前規定,任何一名玩家只要這輪還留有揭露的機會,就可以在任何時候進行揭露操作,而且場上的一切行動都全部暫停,排隊在那位玩家徹底完成揭露過程之後,再視情況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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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雖然現在是文天澤展示寶石的時候,而他也的確已經伸出手,準備要出示了,但老華頭的這一舉手,就讓這一切過程暫時被凍結暫停了。

不過,若是在尋常的情況下,文天澤反而應該感到慶幸,因為自己既然還沒正式出示寶石,這就意味著隨時可以修改結果。

而搶在自己之前揭露的老華頭,除非他一口說中答案,否則他的錯誤假設,對於文天澤來說就是一項可以排除的可能性,相當於獲取了變向更多情報。

只是,此刻的老華頭,竟然爭先恐後的要搶著揭露,恐怕事情就那麼簡單了。

“好的,請您說出您的猜測。”律子微笑著看向老華頭。

“結論是,嗯……先出三倍數的鑽石,再出偶數藍寶石,再出偶數紅寶石,最後出奇數的綠寶石——就是這樣。”

“不可能!”還沒等荷官給出結果,坐在桌子最邊緣的古琳琳,卻猛然脫口而出。

“小姑娘,你說什麼事情不可能?”老華頭笑呵呵的轉過頭去,望向這個從開局以來,幾乎不怎麼說話的女孩。

“你根本不可能從方才的形勢中,推測出如此精細的結論來——如果說三倍數的鑽石還可以靠碰運氣來蒙的話,那麼有關藍寶石與紅寶石的數目要求,完全就是在隨便亂猜。至於最後的綠寶石,連它本身都不曾出場過,你的結論簡直就是在胡說。”古琳琳說道:

“任何一個邏輯正常,頭腦清晰的人,都不會平白無故的去猜測這樣一個完全沒有依據的答案,除非,你從別的什麼地方已經得到了確切的結論。”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華頭眯起眼睛,一雙眼睛在厚實的眼皮下眯得更小,猶如黃鼠狼的豆豆眼,目光中帶著歷經無數風霜後所淬鍊的狡詐精明,彷彿一把無形的鋒利手術刀。

光是掃一眼,就能將視線聚焦處之人,從裡到外解剖了個遍。

這讓古琳琳極為不舒服,只能稍稍轉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反而轉向律子問道:

“荷官,先請你公佈剛才的揭露結果吧。”

“好的吶,其實我也快憋不住了,畢竟這也太神奇了。”律子故作驚訝的說道,“這麼複雜的一條規則,華老闆竟然真的,完全猜對了呢!一丁點都沒有偏差哦!”

在她宣佈結果的那一刻,雷伊方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然後像是確定了結論一般的點了點頭。

“那麼,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古琳琳緊追不捨的說道,“華老先生,能否請您解釋下,是如何在幾百種複雜的可能性中,恰好猜對了這麼一條嗎?”

“我說過了,玩賭就是要玩一個痛快,把一切都交給老天爺嗎。”面對古琳琳寫在明面上的質疑,老華頭只是不慌不忙,笑笑說道,“就是我運氣來了,所以就猜對了,還能有別的理由嗎?”、

“這麼明顯的作弊行為,難道沒有關係麼?”古琳琳懶得跟那個老油子辯論,而是轉頭問律子:“剛才的情況,顯然不是正常遊戲流程中可能出現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雖說古琳琳自己也跟文天澤他們串通交換情報,但畢竟他們的行動沒有如此明目張膽,只是將下一個正確答案暗示給隊友,最後還是要靠隊友自己根據正確答案來推測。

且不說這樣一來的整個遊戲流程,都趨向於自然正常,很難露出破綻,就算偶爾有運氣過好的時候,也可以靠著之前的出示記錄糊弄過去。

而老滑頭和司徒明之間的合作,則要露骨囂張的多,他們明擺著就是依靠制定極為複雜的規則,讓非自己陣營的敵人們,完全無法推測出正確答案。

而他們自己則在明擺著鋪墊不足的情況下,也敢大言不慚的站出來揭露,這是一丁點隱藏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幾乎是在向所有人跳臉宣佈——我們兩個在聯手作弊。

“是這樣呢。”律子笑笑說道,“不作弊的話,根本不可能精準到這個地步。”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那老頭子我可真是冤枉啊。”明明作為荷官的律子說了這樣的話,可老華頭看上去,好像依舊絲毫不懼,臉上那笑呵呵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褪去。

“不過,雖然我感覺到你們在作弊,可沒有證據是不行的呢。”律子笑著說道,“因為所有事情都必須要講證據呀,畢竟——在這個桌上作弊的,不只是你們而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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