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整理一下現在的思路吧。”等到管家走遠後,古琳琳才說道:“首先,我們不能當著他的面把花帶進去,但其次,我們又必須拿著花在雷伊面前出現,否則就會被趕出來。”

“嗯……要怎麼騙過管家的眼睛,才是最關鍵的步驟吧。”文天澤說道,“最容易想到的辦法,就是把花藏在身上的某個地方,而且還要讓管家無法察覺到。”

“可是,這真的可行麼?”古琳琳懷疑道,“他方才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身上沒有再藏任何東西了,並允許我繼續前進了。而在那之前他一直都不說這句話,這就說明他其實看得一清二楚。”

“連手都不需要,光憑視覺就可以判斷麼,這種能力也太厲害了。”文天澤有些頭痛,“大約是多年的管家生涯所養成的,近乎本能一般的洞察力吧,這種情況下,要把一朵完整的花帶進去,不管藏在哪裡都沒理由不被發現。”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口,直勾勾的看著古琳琳,看得對方臉色微微有些燒紅,轉過頭去咕噥道:“幹……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的馬尾辮裡,能不能藏花呢?”文天澤露出了一個有些狡猾的笑容,“雖然你蓄的頭髮沒有春蕾那麼長,不過也算是烏黑濃密了。這朵鳶尾花的體積又不大,直接藏在你的頭髮裡,用頭繩扎在馬尾辮中,應該就不容易露餡了吧?”

“倒勉強也算是一種可行的方法,不過,你怎麼想出那麼奇怪的主意的。”古琳琳將手伸向背後的頭繩,爾後對文天澤喊道,“回過頭去,不要看著我。”

“幹嘛?你就是松一下頭髮而已,又不是脫衣服,這有什麼好迴避的。”文天澤怪道,因為也沒想太多,於是隨口就那麼吐槽了一句。

誰知古琳琳的臉,在聽到“脫衣服”這幾個字後,頓時變得燒紅滾燙,蹬著腳有些許嬌羞,但更多的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啊——再不回頭,我、我就拿電擊器……”

“行吧,行吧,玩笑都開不得。”文天澤看到對方漲紅了臉,只能知趣的回過頭去,想著可能每個人的確是有不同的習慣。

“對了,你有沒有想過備選的方案?”文天澤將頭轉過去後,聽到背後的古琳琳問道,“萬一藏在頭髮裡的花也被發現了,我們難道就直接放棄麼?”

“嗯……要對付管家那樣的老江湖,似乎只有一手準備並不夠。”文天澤望著兩旁的花圃,沉吟說道:“畢竟頭髮裡也不是百分百的保障,如果他從頭髮抖動的弧度或是色澤裡看出了端倪,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想過還有什麼備用的法子麼?”

“唔……”文天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安靜思索了起來。

“兩位客人,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伯爵紅茶、藍山咖啡與蘇威士氣泡水,如果感覺口渴的話,可以先在這裡用些飲料再進去。”

約莫十分鐘後,管家端著放滿各種瓶罐杯盞的托盤朝兩人走來,而此時的古琳琳,也已經重新扎好了馬尾。

“謝謝你的飲料,不過,我們想直接進去了。”文天澤淡淡回道,“已經在門口耽誤得夠久了,我也不想讓雷伊先生繼續等候,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在前面帶路吧。”

他伸出手指了指籃子中放著的一朵白色鳶尾花,說道:“至於花和名片,都已經放在籃子裡了,到時候我會自己向雷伊先生解釋的,希望他不會趕我們出來。”

“他當然不會趕你們出來。”管家看了一眼文天澤後,又將視線停駐在了古琳琳的身上,看得對方感覺十分不自在,“那麼,請兩位隨我前進吧。”

“好。”

然而,三人走出沒幾步,管家就忽然停下腳步,一個轉身來到古琳琳的身後,抓住了她那條有些僵硬的馬尾辮。

“藏在頭髮裡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只是你的頭髮還不夠多,所以一旦擺動起來,就會露出端倪了。”那管家用力一拉,便把藏在馬尾辮中間的鳶尾花,粗暴的抽了出來,凋零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原來,文天澤方才從旁邊的花叢中,又摘了一朵新鮮的鳶尾花下來,放到了籃子中以作偽裝,而古琳琳的馬尾辮中,早已經藏好了另一朵。

“你——”古琳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爾後竟然腳下一踹,踢在了對方的膝蓋上,趁著站立不穩時合身一撲,一下便將管家按倒在地。

她抬起頭,對著文天澤大喊道:“快拿起地上的鳶尾花,趁現在衝進去。”

“這就是你們的備選方法麼?”管家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他的雙手忽然夾住了古琳琳的手臂,就像是抓住小蟲的兩根鑷子腳一樣,朝中央用力一按,便聽到一股慘叫聲傳來。

痛,痛死了——古琳琳自認忍耐力很強,可是也沒想到,管家的手法竟然這樣刁鑽,她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夾得粉碎性骨折了。

如同螞蟻一般慢慢啃噬著理智的痛楚,讓古琳琳雙手力氣不斷外洩,很快就連將對方壓在地上的力道都沒有,被管家反手一把提起。

“快跑啊,別耽誤時間了!”古琳琳對著似乎被這一幕驚呆,還站在原地發愣的文天澤吼道。

“啊……對,是——”文天澤立刻撿起地上的那朵花,想要朝著走廊中跑去,卻被管家一個箭步追上,左手的五指如同鐐銬一般,緊緊的鎖住了他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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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再繼續往前了,否則我將會把您視作為對主人意圖不軌的刺客。”管家的聲音十分寒冷,而他叩在文天澤肩膀上的五指,也隨著越來越森寒的語氣,而越收越緊。

彷彿有五把尖刻的刀刃,正一點點的穿破血肉,刺進神經和骨骼中,最開始只是肩膀處的隱痛,很快這種痛感就輻射發散為遍佈全身運動神經的劇痛。

文天澤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只要再前進一步,全身骨骼就會在頃刻之間變得零落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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