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靠近盡頭大門前的寶石長廊,更是極盡奢華之能事,只是一眼看去,便令人覺得光彩萬千,目眩神迷,寶石都不要錢似的當玻璃一樣使用。

“排場倒是搞得很大。”或許普通的女孩子,此刻已經沉浸在這五光十色的寶石和玉石的交響曲中,但古琳琳卻不為所動,還有些不屑的說道:

“倒是可以理解,這間賭場裡,絕大多數比較重要的客人,應該都是在二樓活動最多吧。”

“應該是,一樓水平良莠不齊,有許多混日子的,和身無分文,幾乎就快被趕出去的賭客。”文天澤介面道,“而能夠來二樓常駐的客人,至少是長期身懷比較雄厚的資金,又有足堪稱道的技藝或戰略,不會被輕易踢回一樓。”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二樓的大門入口,金紅色的房門雖也華美雄偉,不過比起兩旁的寶石長廊,倒顯得樸素品嚐多了。

“還是我們自己推門進去麼?”文天澤遊戲狐疑的看了一眼房門,怪道,“照理來說,不應該有個服務生在這裡檢票,看看我們的金雀花幣總額是否達標了才對嘛?”

“也許要進去之後再接受檢查吧。”古琳琳沒有多想,直接伸出手想要觸碰房門,卻不料,房門竟主動從裡面的方向被推開,然後從中走出了一個他們十分熟悉的男人。

“吳浪禹?”文天澤立刻喊出了他的名字,比起上次在五行之戰時的相見,對方似乎又更清瘦一些了。

“你們這麼快就到這裡來了?”吳浪禹態度並不是很友好,不過,也沒有太明顯的敵意,只是完全不像一樓那些服務員和荷官那般客氣溫和。

“只要每人湊齊十枚金雀花幣,就可以進二樓——這個規矩沒錯吧?”文天澤問道。

“噗嗤——”誰料,一向給人留下穩重冷靜印象的吳浪禹,卻忽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文天澤皺起眉頭。

“你們倒是直奔目標,進來沒多久便準備衝著底樓而去麼?”吳浪禹冷笑道,“精神可嘉,不過,作為地下二樓的管轄者之一,就當是我的一個忠告吧——去多弄些金雀花幣再來這裡。區區十枚、不,就算是有二三十枚,也只是徒增這一層的寒酸氣而已。”

“那又如何?我們本意不過是參觀一下。”古琳琳冷冷的說道,“既然我們持有的資金符合要求,你就應該放行才對。”

“不,別誤會了,我可沒有一定要攔住你們的意思。”吳浪禹哼道,“只不過,畢竟你們也是和我交手過好幾次,大多時候都平分秋色的對手,你們要是顯得太寒酸丟臉,我臉上也無光。”

“那你的意思,要我們準備多少資產,才適合進二樓的正廳呢。”文天澤倒也不急著進去,既然吳浪禹現在已經這樣說,不如就趁機向他打探一些情報。

既然他自稱是地下二樓的管理者,想來,這種最基本的情報不至於故意隱瞞或造假。

“你們應該聽說過了,賭場的地下一樓只是個消磨時光的娛樂場所,無論輸贏都是些不值一提小數字,到了二樓開始才會有更正規和宏大的賭局。”吳浪禹說道:

“同樣,大部分有一定技術水平和經濟實力的客人,大多都會以二樓為主場贏得勝利,積攢金雀花幣,為通往三樓的巔峰對決做準備。”

“的確,平日裡會有一些不成器的賭客,好不容易在一樓攢夠了十枚金幣,想要下來參觀一番,根本就不打算在這層與人賭鬥,只是飽一下眼福便離去——不過,這種只看不賭之人身上的窮酸和卑微,我們的貴客們一眼就能瞧出來,多半都是最後自討沒趣離開。”吳浪禹看向兩人:

“你們既然早就懷著繼續前進的心,就先別讓這層的常客們看扁了,畢竟這裡不常來新人,多了兩張陌生面孔,他們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到時候你們若是一個邀請都不接受,只會顯得無禮而卑微。”

“我懂了,你說得也有道理。”文天澤淡淡的回道,“確實,既然要進去的話,留一個好的第一印象很重要。那麼,你覺得我們該準備多少本金才算合適呢?”

“既是新人,想必這層的貴客們,也不會一上來就為難你們,去參加一些鉅額賭局——我看,你們一人總得先準備個五六十枚金雀花幣,大約勉強也就夠了。”

“不必那麼多。”忽然,一個文質彬彬的聲音,打斷了吳浪禹的話語。

“雷伊先生。”吳浪禹聽到聲音,忙回過頭去禮貌的鞠了一躬,才說道,“您怎麼出來了?是今天已經玩膩了麼?”

“嗯,我的確是有些累了,畢竟從上午呆到現在,大腦雖然還很活躍,但眼睛已經開始疲倦了。”那個名叫雷伊的男人,有著一頭燦爛和熙的金髮,眼睛眯成一條縫,讓人幾乎看不清裡面那蒼藍色的瞳孔。

而他的嘴角,總若有似無的掛著表示禮貌的笑意,雖然這一看會覺得頗為陽光溫和,但只要稍稍定睛望一會兒,便感到一種油然而生的虛偽感,從他那張保養白淨的臉龐上升起。

“這樣麼?地面上的古堡裡有貴客休息房間,您若需要的話,我馬上安排人預定。”吳浪禹對雷伊的態度,和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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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也沒有對文天澤和古琳琳不尊重,但現在的嘴臉,卻是跟一樓那些服務生荷官,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了。

“哦,不用麻煩你了,我私人司機已經到了。”雷伊微笑著點點頭道,“今天已經玩得很盡心,就不繼續叨擾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那兩位新來不速之客,笑眯眯的伸出手來:

“你們好,我叫雷伊·布拉達特,兩位看上去非常面生,是新來的朋友麼。”

文天澤也伸出手象徵性的握住對方,禮貌的說道:“你好,我叫文天澤。沒錯,今天下午是我們第一次來到這間賭場。”

他知道,裝老成沒有用,畢竟這雷伊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哪些人是新來的,哪些人以前見過,他比自己要清楚得多,還不如直接坦誠。

“也就是說,你們是今天才透過資格稽核的?”顯然,雷伊聽到這話也有些驚奇,“這麼快就攢夠了來二樓的基本要求金額嗎?真是後生可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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