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好像是司弈星的違規行為被發現,因此被革除了成為執行官的資格,但一次選拔不能沒有一個入圍者,所以雲洪才被替補上位。”

聽到兩人的議論,季春蕾也湊過來說道,“這是我之前在扇區論壇裡看到的說法。”

“唔,新聞裡也有簡單提到——”文天澤仔細閱讀了通篇,發現雖然大部分都是在介紹雲洪,但文末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還是簡略涉及到了他曾經對戰的那個對手。

“上面說,司弈星現在因為觸犯扇區基本法規的緣故,已經被囚禁收納,革除資格等待審判,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卻沒有說。”文天澤問道,“論壇裡有什麼小道消息麼?”

“我看到有人猜測,是司弈星在對決中使用的作弊手段,事後被其他執行官抖落出來,因此才開除勝者資格的。”季春蕾答道,“可我覺得這說法,並不完全站得住腳跟。”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絕大部分誓約對決中,都存在作弊取巧的行為,不如說根本就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要塞執行官對這種行為也不是完全封殺的態度,只要在比賽中瞞過他們的眼睛,事後不可能秋後算賬的。”文天澤說道:

“在荷官宣判司弈星獲勝的那一刻,無論他之前用了何種明目張膽的作弊手段,此時再去揭穿已經沒有意義,就像已經完成的誓約對決效力,是幾乎無法被更改的。”

“也就是說,是在比賽之外的原因了?”孟良德問道,“說他觸犯了扇區基本法規……應該是什麼很嚴重的違法行為吧?比如試圖翻越扇區邊界一類的……”

“可他都快成為執行官了,對扇區的基本法規應該爛熟於心了吧,為什麼還會去明知故犯?”季春蕾也感到有些奇怪,“就算他真的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等正式成為執行官之後,許可權就會比普通的生存者高許多,也更加自由。”

“……的確很奇怪,而且,我總覺得……”文天澤忽然想起,昨天對決剛結束後,在廣場中林一奈那皺起眉頭思索的樣子。

“嗯?”

“或許,這件事跟雲洪,跟他們之前的對決息息相關。”文天澤說道,“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一種直覺猜想,但林一奈說得有道理,縱觀整場比賽,雲洪的表現中,有一部分十分違和怪異的地方,就像是設下了無形的陷阱,等待獵物慢慢跳進來。”

“可當時雲洪都已經確定輸了,作為挑戰失敗的求生者,恐怕人身安全也會遭到限制吧,他還要怎麼去陷害司弈星?”孟良德怪道。

“……恐怕,陷害的步驟,早就已經完成了。”文天澤說道,“就在那場對決的過程中。”

只是,現在他已有的情報量,也只能推斷到這一步,無法繼續再推測下去,雲洪究竟用什麼手法陷害,而司弈星違規革職的直接原因是什麼。

這一次,他終於深深的感覺到,那些扇區佼佼者們的深不可測,有時候明面上的對決和勝負,儘管激烈精彩,卻並非最後決定命運的博弈。

明暗交織,勝負交錯,每走一步都需要步步為營,只要比對手少算計一分,說不定下一步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之中。

而童兆洲,恐怕也是如此的角色吧。

“算了,不去想了,這件事暫時和我們沒關係。”文天澤用溼毛巾擦了擦臉,感覺神清氣爽,“我們這邊,還有一個大問題要面對呢。”

“嗯啊,林一奈等會兒就要走了吧,接下來幾天,我們要跟童兆洲幹上了!”孟良德拍拍胸脯說道,“這一次,不依靠別人,我們也要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距離林一奈離開,已經過去了約莫三天,起初自然是十分平靜,就連童兆洲也沒發現這件事。

他們只是不斷的叫外賣到房間裡,為了盡量減少開門時間,他們在開始兩天,就一次性購入了大量食品和飲料,尤其是一些耐儲存的乾糧。

根據估算,差不多到了三天後,童兆洲應該也會發現不對勁,從而確定林一奈已經暫時消失,並準備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他們決定之後完全閉門不見客,單純依靠房中的儲備糧來捱過剩下的日子,好在他們本就沒有必須出門的理由,因此在封閉房屋裡宅著,的確是一種十分保險的策略。

然而,這樣平和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第四日的下午,他們忽然聞到了一股不知從哪,莫名飄來的煙味。

“季春蕾,你在用廚房爐灶麼?”文天澤怪道。

“沒有啊,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呢。”季春蕾起身走到廚房,她的確也聞到了煙火味,懷疑是不是管道洩露,可是進去摸索一會兒才發現,廚房裡的氣味反而更淡些。

“奇怪——這個味道,好像是從門縫裡飄進來的。”孟良德一邊聳動著鼻子,一邊貼近房門,嗅了片刻後更加確定的說道,“沒錯,就是門外飄來的。”

“門外怎麼會有煙火?”文天澤靠近下意識的摸了下門把手,一股灼熱的炙痛感從掌心傳來,讓他不由得後退兩步。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劇烈敲響,有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外面喊道:“我是安防執行官,房間的生存者們,立刻出來集合,走廊部分供電系統短路引起了火災,請迅速離開與我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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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屋子裡的照明果然也很快切斷,一股焦糊味瀰漫開來。

眾人一聽都有些慌神,孟良德更是毫不猶豫的用袖子裹住手掌,擰開了房門,文天澤猛然感到有些不對勁,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他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

“呵,好久不見了。”

開啟房門,卻看到門外站著一大幫子全副武裝,來者不善的人,不懷好意的睥睨著房中的人,眼神中顯露出幾分戲謔。

而其中為首的人,也並不陌生,正是之前在閉鎖兇宿中見過的吳浪禹,他的身邊還站著衚衕和元筱雨。

孟良德一愣,爾後意識到是自己的一時魯莽,造成了這種不堪後果,慌忙想要去關上門,卻被一隻如同磐石一般堅硬的手掌緊緊握住,力氣絕大,疼得他差點跪倒下來。

“……黃磐,連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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