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也陷入思維慣性的定式了咯。”古琳琳咯咯一笑,“我倒覺得,規則不會這麼死板,不過還是繼續看下去吧。”

“呵,佩服,這份膽識,就算是在賭桌上浸淫多年的老千,也不見得具備。”

螢幕中,雲洪終於確定了手中的牌,雖然毫無疑問是仿造的,但光肉眼和雙手,幾乎不可能找出一丁點破綻來,於是便將它丟回桌上,說道:

“雖然都知道這是一條預設的規則了,不過居然毫不避諱,當著我的面竊竊私語,而且還這麼果斷的當場使用,看來,你是準備在最終局,和我各憑真正實力一決勝負了吧?”

“沒錯,畢竟我很討厭輸,更討厭打沒有勝算的仗。”司弈星笑道,“所以,在最終局到來之前,我一定要將比分拉成平手,這樣才會更有儀式感一些。”

“好吧,那希望最後一局,我們倆都可以盡興。”雲洪不再多言,反而閉起眼睛,背靠著椅子,像是在閉目養神。

“那麼,各位稍許歇息十分鐘,之後將進入最後一輪。”月槐淡淡的說道,便重新回到了身後的準備房間中。

坐在賭桌前的兩人,沒有再說過一言一語,似乎都已經無視了對方的存在,而是儘可能把握這最後的休息時間,將體力和精力恢復到最佳狀態。

中央廣場上的氣氛重新喧鬧起來,人們趁著這臨近決戰前的最後空隙,都如火如荼的討論起來。

甚至還有人借用誓約對決的由頭,開了押雙方勝負的賭局,雖說數字不大,但參與的人卻絡繹不絕,倒是十分熱鬧。

“怎麼樣,你們要不要也去押個注?反正開盤結果只有兩種,要麼雲贏要麼司贏,有二分之一的機會中呢。”林一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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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對賭博沒興趣,而且從來沒有什麼好感。”文天澤搖了搖頭,其餘眾人看上去也都是意興闌珊。

“結果,都是一群家教嚴明的乖孩子啊,只可惜,被關到了進化要塞這種地方來。”林一奈搖搖頭,像是發出什麼感慨似的。

“你這麼說,難道你自己準備去押一注?”古琳琳瞥了他一眼,問道,“你又準備賭誰贏呢?”

“哈,我和你們一樣,我也不準備參加。”林一奈的回答,卻是有些自相矛盾。

“那你剛才幹嘛還問我們……”

“嘛,因為我覺得,這場決選的重心,不見得是單純的勝負。”林一奈看著螢幕上閉目養神的兩人,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往事。

“說來,之前還沒有問過你,贏了這場比賽的人,自然是成為神經元森的新執行官,那麼輸掉的人會是什麼下場啊?直接打回原來的扇區麼?”文天澤問道。

“若真是這樣倒好了,這可不符合進化要塞的【生存鬥爭】主旨,因為人一旦有了不算太差的退路,就無法徹底放手一搏,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林一奈神色微沉道:

“雖然我對這些也不是很瞭解,不過據我所說,歷來但凡在神經元森選拔中透過海選,進入正式的遴選和競爭環節的人,只有贏到最後被吸納為執行官的人,才會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啊?!那你的意思是,其他挑戰失敗的人都……”一旁的季春蕾忽然“啊”了一聲,聲音略有些驚恐。

“我不知道具體他們的下場,不過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選拔環節中,有類似於讓所有參賽者彼此廝殺爭奪資源的階段。”林一奈顯然是回想起了居薇葉告訴自己的故事,繼續說道:

“而在這個階段死去的人,就都是真的死透了,可不是什麼退出就能恢復的情境臨真。”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雖說在進入要塞的這些時間裡,已經切身體會了這裡的競爭有多激烈和殘酷,但畢竟最嚴重也只是喪失人身自由和尊嚴,每個人的基本生命安全,卻是要塞格外關照和保證的。

卻不料,在神經元森的選拔中,就連人命都如此輕賤,失敗者的死亡,是無人關心的棄子。

“……但是,不會所有失敗者都是被殺死的吧。”文天澤說道,“比如就像這次的決賽,必然會輸掉一個人,但他們只是在玩牌而已,怎麼都不會當場暴斃,那這種輸家,最後會是怎樣的下場呢?”

他的這個問題一出,眾人心中的寒意便又更加凜然了一分。

因為,即便文天澤沒有明說,大家也猜得出,他話語中藏著的那個最殘酷的問題。

——對決的失敗者,會不會即刻被執行官們處死?

“這一點恐怕是內部機密吧,我又怎麼會知道呢,你還不如去問Tan……”林一奈忽然住口,笑笑說道,“你還不如去問居薇葉呢。”

“只是,所有的失敗者都不曾再次出現,卻是長久以來的公論,他們究竟是被秘密處決掉了,還是圈禁起來藏在某處,或是被投入了其他公眾無法看到的工作中去,這就不得而知了。”林一奈猜想道:

“但是,虛空主腦不會做出不經濟的浪費安排,這些失敗者縱然無法笑到最後,但相比去扇區中普通的生存者來說,也都是可圈可點的佼佼者了,應該不會被毫無意義的廢棄掉,我想一定是被安排了更能高效發揮其作用的去處了吧。”

林一奈的這番話,也並沒有讓眾人安心多少,只是都在心中默默想著,自己以後一定不要參加什麼神經元森的選拔。

只不過,林一奈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他們,那就是參加與否選拔,根本不是自身能夠決定的。

就像居薇葉和巴斯,也不需要徵求自己的意見,開口便把準備推薦選拔的決定告訴了自己,也沒有給任何反駁和拒絕的機會。

“我想,我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場決選中,荷官稱呼那兩人為求生者了。”

文天澤的眼神有些悠遠空洞,忽然像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不禁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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