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見到古琳琳了?”季春蕾的療愈室裡,孟良德張大了嘴,嘴邊吃到一半的哈密瓜,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是的,雖然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那真的是她,無論是外貌還是說話口氣,都一模一樣,就連性格也完完全全沒變。”文天澤苦笑道,“就算是雙胞胎,都不可能這麼像,看來她真的是在我們之前,就已經透過了三重門的最後試煉。”

“可是……她也裝的太好了吧,這麼多天了,也沒有出來找過我們。”孟良德不解的說道,“至少也應該報個平安吧。”

“她的意思是,她和我們倆又不熟,非親非故的有什麼好說——而且,她本來就在儘量刻意的低調行事,不希望太拋頭露面,基本上連房門都不出,如果不是被林一奈邀請出來的話,大概還在房間裡挑戰各種五花八門的情境臨真吧。”

“原來是這樣麼……”孟良德稍微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大家一起經歷過殘酷的試煉選拔,即便不是生死之交,怎麼也算是朋友了,看來在她眼中,我們都是自作多情啊。”

“她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對林一奈也只是當作合作伙伴呢。”文天澤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雖說我隱約覺得,這並非是她真正的本性,只是一層包裹在自我之外的堅硬護甲而已。”

“你們在說誰呀?古琳琳……?聽起來像是個女孩的名字。”季春蕾端著一盤削好的水果拼盤走上前來,上面還別出心裁的雕刻上了簡單的花紋。

而水果的中央,則堆滿了她自己烘焙的司康甜餅,自從在天演副本中戰勝了童兆洲,償還了全部債務後,季春蕾的精神狀態就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病得到痊癒,身體又有好好的休養,她的病也很快好的差不多了,儘管自己早就聲稱可以出院,但林一奈說這個房間是他長期包下的,索性就暫時再多住一段時間,免得童兆洲或者衚衕,會再找機會找她的麻煩。

因此這些天裡,春蕾常常借用療愈所的小廚房,為他們烘焙點心和甜品,有時還會親自下廚做一桌好菜,還會給療愈所的醫護人員送一些過去。

閒暇時,她還常跟醫護人員請教學習,他們也誇讚她,有成為療愈師的優秀天賦,日後可以朝這方面努力一下。

“哦,就是之前跟你說過的,跟我和阿德一起闖過三重門試煉的那個女孩,前兩扇門都是她率先找到了通往正確答案的道具,但最後一扇門卻與我們歧路而行。”文天澤拿過一塊盤子裡的甜餅,說道:

“當時我和阿德活著出來後,一直以為選了另一條路的她,很有可能已經被淘汰了,只是沒想到我今天居然又見到了她——對啦,她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是新人,所以這件事你們別說出去哦。”

“原來她還活著麼?那真是太好了,之前聽你說起三重門試煉的經歷時,我還為這個女孩感到很惋惜呢,以後有機會的話,真想親眼見一見,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充滿靈氣的女孩子呀。”季春蕾有些期待的說道。

“見到她……感覺還挺有難度的呢,之前她從咖啡館回去的路上,都是又穿大衣又戴口罩的,顯然是想儘可能的跟更少人扯上關係。”文天澤嘆了口氣:

“嘛,不過我想今後總有機會的,她躲得時間也夠久,是該拋頭露面了。”

“話說今天林一奈拉你過去,又叫上譚嘉華和古琳琳,到底是為了幹什麼啊?”孟良德好奇的問道,“該不會還是為了那個所謂的【模組】吧?”

文天澤將手中的司康餅整個放到嘴裡,然後點了點頭。

“那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呀?你們可以用它來幹什麼?”不僅僅是孟良德,就連季春蕾的目光也飄了過來,顯然也是有些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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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詳細的內容……有過事先約定,不能告訴任何人,不過我倒是可以回答最後那個問題。”文天澤猶豫了片刻,他之前也在躊躇,要不要索性對兩人完全閉口不談,免得把本來置身事外的他們牽扯進來。

只不過權衡再三後,他認為這兩人至少也該有最基本的知情權,畢竟在逃離要塞這一目的上,他們都是一樣的堅定:

“林一奈推測,【模組】恐怕有能夠幫助生存者離開這片扇區的功能,因為所有曾經持有過【模組】並破解其秘密的人,都無一例外的從本扇區消失了,留下的人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消失了……我怎麼總覺得聽上去,讓人有些膽寒啊。”孟良德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也覺得有些可怕,與其說是離開了這片扇區,感覺更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們是不是……”

沒有說出後面的字,是因為季春蕾也不敢去細想,那些莫名人間蒸發的生存者,究竟遭遇了怎樣的下場。

“你是想說被處決了麼?”文天澤倒是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那個詞來,又解釋道:“其實,這也是離開的一種,不是麼?”

“……話雖如此,但你們既然連基本功能都無法百分百確定,就決定破解它,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孟良德提醒道。

“的確……我也覺得現在就認定【模組】的功能是離開025扇區,顯得太冒失了些,但看林一奈和譚嘉華似乎都深信不疑的樣子,感覺或許還有什麼我沒能想到的地方。”文天澤如實說道:

“只是我也相信,如果能夠徹底破解【模組】的秘密,對我們更加熟悉的瞭解與分析這座要塞的構成結構,一定有很大的幫助,無論是關於扇區的劃分和邊境,還是我們存在形式的本質。”

存在形式的本質——這六個字如同一聲洪亮的鳴鐘,在孟良德與季春蕾的心頭敲響。

是啊,他們直到現在為止,甚至都還不清楚,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形式,何種本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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