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兩位來到這最終決戰的房間,你們將要面對的,是比其他幾間房間,都要殘酷的多的專案——信任進化遊戲”

Game Jacker的電子合成音,讓人耳朵聽著很是不舒服,感到就像是有電鋸在嗡嗡作響似的。

不過,站在房間兩端的兩人,現在都已經不會去挑這種無關緊要的刺,而是屏住呼吸,等待著它來宣佈具體的規則。

“如你們所看到的,房間的兩頭有兩臺可以投幣的遊戲機,除了顏色以外,它們沒有任何區別,你們一人選擇一臺。”

文天澤和童兆州對視了一眼,便分別朝著兩邊走去。

文天澤來到了紅色遊戲機的面前,而童兆州則自然選擇了藍色遊戲機。

遊戲機本身十分寬闊,完全可以容納兩到三個人,遠遠望去,根本看不到對面那藏在遊戲機後面的對手,到底做了什麼。

顯然,這是一個絕對安全的障眼法,除非對方有透視眼,否則絕不可能看到對手的行動。

文天澤打量了一下遊戲機,螢幕仍舊是一片雪白,只有中央有五個鮮紅的打字:

“遊戲準備中”

但奇怪的是,這臺遊戲機竟然只有兩個按鈕,那就是左手邊的【Sure】,和右手邊的【cel】。

機器的一側,有一個頗大的投幣口,顯然它所使用的遊戲幣,比尋常的硬幣要大四至五倍,單靠一隻手都很難包住,也難以用別的圓幣來代替和偽造。

可最詭異的事情,還是遊戲機的左上角,居然放著一把小型的鍘刀,鋒芒寒光閃閃的,讓人看著就有些心驚膽戰。

鍘刀旁邊,還有一口小凹槽,裡面似乎放著非常粘稠的液體,泛著古怪的顏色,讓人摸不著頭腦,那究竟是什麼液體。

這兩樣詭異的物品,讓文天澤不禁有些膽寒,他預感到這或許並非只是個簡單的遊戲,一定有什麼惡趣味的要素在其中。

“接下來,就是最基本的規則了——遊戲一共有三局,而每局的輪數都是不同的,每一輪開始時,你們可以選擇將手中的遊戲幣,投入遊戲機內,或者不投幣,而是丟在腳下的回收槽內。”

“如果雙方都選擇了投入,那麼你們各自都能收穫兩枚硬幣作為回報,但如果都選了不投,那誰也不會損失或者賺取。”

“可如果一人投了,一人沒有投的話,沒投的那個人將得到三枚硬幣作為獎勵。”

——果然,還是囚徒困境的變種啊。

只不過變成了一種更加主動的模式,那便是將“守約”換成了“投幣”,“出賣”換成了“不投幣”,但本質上仍舊是一個依賴於囚徒雙方信任合作程度的遊戲。

如果兩人能夠一直保持對彼此的信任,不斷朝遊戲機中投幣的話,便可以一直投一生二,生生不息,讓手中的錢不斷增加和翻倍。

但若是其中一人選擇了背叛,那他便可以在一輪中得到三倍的利益,比合作的回報更高,而另外一方則什麼都得不到。

因此,這種互相懷疑的猜疑鏈延伸到最後,也幾乎只有一個結果——那便是雙方全都按兵不動,收入和支出全部為零,空耗時間。

“每一局都會結算,你們當局的持有硬幣數量,來作為判斷勝負的依據,賽制當然是三局兩勝——”

“可是,遊戲幣在哪裡?”文天澤仔細摸索打量了遊戲機上下左右各個角落,卻都沒能看到任何一枚硬幣。

“我想各位也已經看過你們面前的遊戲機了,也一定會對那把鍘刀感到好奇吧——”

Game Jacker 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邪魅了起來,就像是惡魔的竊笑:

“為了防止你們消極遊戲,全都選擇不投幣,這樣遊戲就會很沒意思,因此我稍微增添了一點點小細節。”

“那就是——每一輪開始前,你們必須切下自己的一根手指,並將其泡在旁邊的液體中,片刻之後,那些特製的粘液便會包裹手指,變成一枚遊戲幣浮上水面,那就是你們用來投入遊戲機的專用幣。”

“什麼?!”

不僅僅是文天澤,就連童兆州都臉色微變,雖然早就熟悉黑幫那一套規矩的他,也常常看手下到切手指謝罪,並且習以為常。

只不過那本來就是用於懲戒和警告的措施,可沒想到現在卻瘋狂到,要直接在一場遊戲中,作為啟動遊戲的初始條件。

而且每一輪都要切,但人的手指只有十根,豈不是很快就要光禿禿了。

為什麼這個遊戲的啟動條件如此血腥?只是為了刺激玩家,不要消極比賽麼?

“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很吃驚,畢竟這是一個天才的計劃,有了疼痛與失去肢體一部分的刺激,我想你們應該會更慎重的對待手裡硬幣吧?不要想拖延時間哦,不完成遊戲的話,就絕對無法離開這裡。”

Game Jacker像是能看懂他們的心思,一句話堵死了所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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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現在就認輸放棄遊戲,否則,就必須分出一個勝負才行。”

“那麼再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來考慮是現在認輸,,亦或是繼續遊戲——”

遊戲機的螢幕上,倏然冒出了跳動的血紅色數字,從10開始,每隔一秒就減少一,像是觸目驚心的倒計時。

而房間中卻死寂一片,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這一刻,文天澤突然明白,這十秒鐘根本就是多餘的——儘管他們倆每個人都不願意參加這種傷害身體的變態遊戲,但他們更忌憚的,則是輸掉這場挑戰。

在副本內受的一切傷,哪怕是死亡,也會在挑戰結束後完全復原。

但若是輸掉挑戰的話,那巨大的賭資足以讓自己抬不起頭,也足以讓童兆州顏面掃地。

比起暫時失去手指的劇痛來,顯然“認輸”才是更不可能的選項。

因此,他們內心都在期待著對方先開口認輸,而盡量避免,由自己說出這句話。

除非兩人在倒計時開始的一瞬間,不約而同的一起認輸,這樣或許會被判為平手。

可既然這樣的事沒有發生,那便說明,他們都在等待中,錯失了唯一一個結束這荒誕遊戲的機會了。

“——時間到,看來,大家都樂意玩這個遊戲呢,我很開心啊。”

“那麼,請把你們的手指放到鍘刀旁,第一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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