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跟著我進來了啊。”

南面的小屋裡,孟良德坐在屋內唯二的椅子上,而打開門進來的對手,便是熟悉的衚衕。

“那是你們太心急了,【寶藏遊戲】是和隊伍勝負無關,只關係個人利益的環節,每個人當然會選擇能讓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選項。”衚衕冷笑道:

“黃磐從來沒有自己的主意,老大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所以沒有主動選擇的意願,而我可不會去跟最恐怖的林一奈一組。”

“所以,不管我進哪間屋子,你都會跟到那裡來麼?”孟良德問道,“因為你覺得,對付我你還有些勝算?”

“既然你知道這一點,為了想要避開我,也該在外面死撐到最後一刻,讓Game Jacker隨機分配組合,這樣你還有二分之一的機率去跟黃磐一間屋子。”衚衕嘲笑道,“你這麼急吼吼的坐好位子,簡直就像是舉著牌子告訴別人,肉雞在這裡。”

“不過,黃磐難道很弱麼?”孟良德有些好奇的問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我跟他一組的勝算還大些。”

“他?無所謂強弱,只是跟他的名字一樣,像塊石頭一樣墨守成規罷了,他幾乎從不自己主動思考,一切都按照老大的意願和指示行動,有時我真懷疑他只是個機器人。”衚衕擺了擺手,說道:

“現在這個遊戲沒有老大在一旁指揮,我也不知道他會怎樣行動,不過若是能摸清他那簡單的思考方式,至少還是有反制的希望吧。”

“……這麼說來,林一奈那裡一定能贏吧。”孟良德松了口氣,“我這邊就算輸給你,也是沒辦法的了。”

“你的心態倒蠻好,也罷,本來這一百萬就不是從你口袋裡拿出來,而是Game Jacker提供的獎金,你就當是來走馬觀花吧。”衚衕打量著家徒四壁的屋子,發現除了兩人坐的椅子外,就只有房間角落,放著一臺電話,便有些奇怪的問道;

“房間裡就只有這些東西麼?寶藏遊戲的規則說明呢?”

“我進來的時候,就只有這兩把電腦椅和角落的電話,沒有任何別的道具和傢俱。”孟良德老實的答道,“而且也沒有什麼提示聲。”

“該不會你小子把東西藏起了吧?”衚衕狐疑的問道,“你可別想在我眼前搞小動作。”

“我就穿著一件單衣,能把東西藏哪裡去?你要是真的疑神疑鬼,可以過來搜啊。”孟良德倒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索性大大咧咧的站起身子,讓對方來搜查。

“……切,算了,我看你也沒有那種花花腸子。”衚衕跑到房間角落,鼓弄了一會兒電話,卻發現上面根本沒有撥號的按鈕,聽了一會兒話筒裡傳來的忙音,也沒得到什麼結果。

就在兩人感到疑惑時,Game Jacker的聲音再次於房間中迴響,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各位,我相信你們一定很奇怪,為什麼這個房間裡什麼都沒有,要怎樣進行【寶藏遊戲】呢?”

“那麼,因為三組人員都已經到位,現在我來向各位解釋這個遊戲的規則。”

“規則十分簡單:現在有大一筆錢即將獎勵給你們,而你們可以選擇平分或是偷竊,如果兩個人都選擇了平分,那每個人可以得到五十萬。如果兩個人都選擇了偷竊,那麼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但如果一人選擇偷竊,一人選擇平分,那選擇偷竊的人,將得到全部的一百萬獎金——就是這樣,你們沒有聽錯,沒有更多複雜的規則了,我說過,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遊戲。”

“……”

除開選擇了【進化信任遊戲】的文天擇和童兆洲,剩下六人都不動聲色的在座位上沉默著,等待Game Jacker繼續說下去。

因為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他還沒有說明。

“另外,決定‘平分’或是‘偷竊’的辦法,便是提起電話的話筒,在聽到【請選擇行動方式】的提示音後,直接回答你的選項。”

“請記住,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你最初的回答就會成為最終的答案,哪怕之後也無法更改,所以請謹慎決定後再行動,你們有無限的時間可以抉擇——那麼,規則就是那麼簡明,祝各位都能滿載而歸……”

說到這裡,Game Jakcer忽然露出了一絲帶著惡意的笑聲:

“又或者,全都空手而回。”

“這就是全部的規則了嗎……”孟良德不得不承認,即便對於自己來說,這個遊戲的規則也太簡單易懂了。

感覺似乎和之前遭遇的囚徒困境差不多,仍舊是不同玩家對相同問題的回答選擇,會決定遊戲最後的結果。

如果兩人能夠信任合作的話,就可以通往對彼此都不錯的結果,而若是有一人背叛的話,那麼背叛者將得到最大利益,被背叛的犧牲者,則什麼都得不到。

難怪之前Game Jacker說,這幾個房間是原本就存在於囚徒邊境天演副本之中的廢棄資料,原來表達的幾乎都是同一主題,放在這裡倒也不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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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會選什麼呢?”衚衕的問題,打斷了孟良德的思考。

“呃……我,我選擇……”

他本來不假思索的想說出平分,但隨即想到了很重要的一點。

這個遊戲的雙方,本就是陣營上敵對,彼此沒有什麼好感的人,即便他們能夠當面溝通,但本質上仍舊無法信任。

就算自己願意平分,那衚衕真的會相信麼?或者反過來說,如果衚衕說希望平分,自己會相信他麼?

或許對著話筒說出選擇,是一個監視彼此的方式,但這並不代表就沒有手腳可以動了。

例如可以輕聲在話筒邊說一聲偷竊,然後再大聲說一句平分——按照Game Jacker 的規則來說,這樣一來也是記作偷竊的吧?

又或者用身體擋住話筒,索性不把它舉起來,假裝大聲說平分,再拿起來悄悄說一聲偷竊,諸如此類的辦法,就連自己都可以輕易想到許多,更別說是一肚子壞水的衚衕了。

那麼,其他屋子裡的人,現在又是怎樣的處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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