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人界法道大會！
人類總是目光短淺，看不到遠方的時候還理直氣壯地說：“我又沒有神族的千里眼，怪我咯？是的，不怪你。那怪我咯？
棋武士七人那時均已年過花甲，但是老當益壯，且“星羅棋界大陣”成名已久，威力自然不在話下。而三大家族不像棋武士那樣孤家寡人，他們的後代更迭，精英人物層出不窮，就算“星羅棋界”威力通天，也未必架得住三家合力，畢竟三大家族也不是花架子。所以這場戰爭看起來雙方五五之數，但由於棋武士年老，所以大部分能力者還是認為三大家族的勝算大一些。
只是，三大家族合力勝了棋武士，真的光榮嗎？利益面前，沒人在乎榮耀。
“那後來呢？棋武士戰敗了？”我的思緒從人界法道會的約戰跳了回來，不禁急切追問。
“沒有，他們沒有敗，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赴戰。”
“為什麼？自己約的架，跪著也要打完啊。”我不解道，這中間肯定發生大事了，不然賭上尊嚴的一戰怎麼能隨便爽約！
“你知道這個世界，誰最在乎人類的安危？”牛南二收起他的平板電腦，忽然正色問我。
“人類的安危，當然是我們人類自己最在乎了。”我白了他一眼，這都什麼傻瓜問題。
“錯！最在乎人類安危的是我們神裔！維護人類世界的和平穩定是流淌在我們血液裡的天職。人類在乎的只是眼前利益，如果能考慮到長遠的安危，他們就不會輕易發動大規模的內戰。當年，如果棋武士和三大家族真的打了起來，棋武士或許會輸，但是三大家族至少要損失一半的精英。”牛南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憤然說道，“你想想，人族內戰，最大的受益方是誰？”
“妖怪？”
“當然，如果當年人類元氣大傷，今天這霸都或許就是妖族的天下了。我們巡察司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在棋武士和三大家族約戰的前一天，當時的巡察司司長帶著八部天神找上棋武士。”
牛南二絮絮叨叨的說著，巡察司司長也就是我所認識的老瞎子，他帶著八部天神，正部副部共十六名神裔，基本上就是當年巡察司的全部戰鬥力，一行神浩浩蕩蕩的找上棋武士總部。
老瞎子亮出巡察司神族的身份，忽悠著說“星羅棋界”其實是神族技法，不應該流傳在人間，要棋武士七人交出修煉法門。那七人自然是不樂意的，不過忌憚巡察司的神秘身份，所以一直忍讓著。而老瞎子這次就是特地來打架的，所以幾番言語激將下來，雙方便打了起來。
這裡不得不稱讚“星羅棋界”的強大，七個年邁的能力者靠著棋陣竟然硬抗住九個年輕神裔的攻擊。也是老瞎子並沒有殺心，所以在九神合力擊殺了棋武士之中的“炮”後，留下心若死灰的六人，撤離了現場。而老瞎子之所以變成瞎子，也是因為當年那一戰使用神技的代價。
“炮”死了，星羅棋界便潰散了。組成不了大陣，棋武士埋葬了“炮”之後，便退隱山林。三大家族也知道自己不戰而勝勝之不武，所以這件事被刻意封藏，如今就算是大家族後人也沒幾人知道實情。
我問過牛南二巡察司為什麼要這麼做，牛南二說，這只是巡察司能做到的用最小損失換取人類世界的安定。
“為什麼不能大家坐一起好好談？”
“如果什麼事情都能談得攏，那這世界還會有戰爭嗎？”
“那你們還要不要去和棋武士解釋呢？”
“能解釋早幾十年前就解釋了，這就跟後媽打孩子一樣，認死理是偏心，有什麼辦法，越解釋反而越亂。”
牛南二說這些故事的時候，帶著惋惜。棋武士那幾個孤傲的老人，也算是天妒英才了，有實力沒勢力，致使巡察司在處理這件糾紛的時候選上了棋武士一方。畢竟三大家族人丁興旺，要巡察司上門平息此事，沒準會引發新一輪弒神之戰。唉，人類。
想到老瞎子為了人類和平自毀雙目，我不禁對巡察司這些神裔心生好感。這種愛管閒事的好人，這年頭已經不多見了。按牛南二的話，神裔是人類世界天生的守護者，這種守護慾望與生俱來，在血液裡，在骨髓裡，在DNA排列裡。人類虐神千百遍，神裔待人如初戀。
只是對於這些保護神，如今的普通人，沒有信仰的世界，還信奉古老的神嗎？
“那人界法道會，應該沒有幾天便開始了吧？”坐在駕駛座的週四忽然出聲問道。
“恩，還有六天，地點在和平廣場的無傷界中。四大家族以及周邊散修都有參加。”
“對了，南二哥，一直都是說三大家族，棋武士沒落之後怎麼還是四大家族呢？”
“哦，棋武士雖然退隱，但是他們的中央勢力隔離已久，散修眾多，所以都不願意重新回到原本的家族勢力中，一直處於群龍無首的混亂局面。後來一個小家族在其中慢慢打拼壯大，統一了中央地域，行成了今天的黑水白家。”
“嘿，這次三大家族倒沒有再站出來抵制了吧？”
“呵呵，前車之鑑擺在那裡，當年那事情讓三大家族落了不少顏面。況且中央地域已經不能迴歸，所以乾脆承認了中央地域的白家勢力，也算是求個安穩。”
之後，大家一路無話。歷史總是讓人回味無窮，有時廉價得像地攤的老白幹，有時昂貴得好比精裝的飛天茅臺，無論價值大小，總是有人願意去品。
在路上浪了幾個小時，期間攔住一隻過路的小妖怪，身份證戶口本都齊全，沒有發覺異常，便放走了。
午夜時分，車開回我家小區門口。我抱著大黑從車上下來，衝著牛南二揮揮手，正準備跟週四說再見，“周sir，”話到嘴邊，愣是被週四一腳油門噴出的汽車尾氣給堵了回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小破車，我暗暗詛咒道：“就你這爆脾氣，肯定一輩子沒人要！”
轉身進小區的時候，我一拍腦門，我好像忽略了一個挺重要的問題。
“是什麼呢？是什麼呢？”我在小區門口踱著步，有一個念頭在腦海裡亂竄，就是蹦不出來，急死人。
“對了！臥槽！人界法道會！媽蛋，我就說這些天王有國怎麼放學不來找玩，卻在家安心研究新技能！尼瑪這貨肯定是要去參加人界法道會！”
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一直瞞著不告訴我，虧我當你是兄弟！我當即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美女，你想看我的大雕嗎？”
惡俗的自錄彩鈴之後，傳來王有國精神頭十足的聲音。
“招財？這麼晚打電話給哥哥幹啥？不會是空虛寂寞了吧？”
“我說王家大少爺，按理說這個點你早該睡了，怎麼聽起來精力充沛的很呢。”哼哼，老子已經知道你的小九九，故意逗你一下。
“那什麼，不是今天剛見了你那美女老師，一直思念輾轉反覆睡不著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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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蛋！你是不是在熬夜研究新技能呢！是不是準備參加這一屆的人界法道會？”
“啥法道會？”這傢伙到現在還和我裝傻。
“老子可是神秘組織巡察司的人，你祖宗十八代我都能調查出來，還跟我裝，到底可將我當做兄弟了？”
“嘿嘿，”聽筒裡王有國發出不好意思的笑聲，“就是把你當做兄弟，才沒有告訴你。我作為家族叛徒參加法道會肯定會引起糾紛的，我不想再把你拉到坑裡。”
“那你特麼的就能一個人往坑裡跳？”
見電話那頭不吱聲，我接著吼道，口水都濺了一螢幕。
“還記得咱三當時結拜怎麼說來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大保健一起結賬……”
“哎等等，我記得咱沒說過大保健這茬。”
“閉嘴，別打斷我。咱當時拜把子就說過，任何事情都得一起扛，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參加那什麼狗屁大會。要麼別去，要麼就帶老子一起！”
“去我肯定是要去的，有些事情我必須爭取。不過你要去也可以，現在算起來，還有五天大會才開始。給你四天時間，四天後你只要能打得過我，我就帶你一起去。怎樣？”
四天？我望了望肩頭的大黑。大黑衝我很自信地點了點頭。
“好！老子可是上天選中的獸師，隨時成為獸師王的男人。會怕你？你是逃不掉一頓胖揍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可不要到時候被我揍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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