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整天的修整,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甚至體內充斥的能量遠勝之前,都是滄海月明珠的功勞,可惜再也見不到那顆提溜亂轉的珠子在我身邊繞圈了。

明天就是複賽開始的日子,今天直到傍晚,趙一凡都還沒有回來。

我隱隱有種擔憂,二哥王有國不會真的找不回來了吧?雖然眼下複賽資格有了,但我可不希望王有國出事。無論王有國還是趙一凡,來巢城主要都是為了幫我,或者說是看我面子幫百花公主。

如果王有國出事了,我難逃其咎。

這一天,除了早上見到雷忠御和大雕,之後也沒再見過他倆。據說是找塊空地進行磨合去了。

大黑也恢復如初。就算沒有地靈水的相助,她恢復的速度也不比我慢,可見她自身的實力還是超乎我想象的。

本來我倆都重回巔峰狀態,不需要再躲在這實驗樓裡,可是靜下來想想,我冒然出去了會發生什麼呢?對上西聖宮的萬家?要麼對上北聖宮的人?我不怕是一回事,若真出點紕漏影響明天的複賽那就沒後悔藥可吃了。

所以這次我很乖,老老實實地盤腿坐在實驗樓裡,安心地修煉水靈之力,等到明天,直奔複賽場地,到時候北聖宮也拿我沒辦法。大賽一結束,就跑回霸都,諒他們也不敢追過去。要敢追來,哼哼,把上半身也打殘廢。

不過,巢城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明天我一定得小心再小心。他們肯定有無數種辦法讓我死在複賽場地。我暗自叮囑自己千萬要小心。

謹記教訓,凡事三思而後行。

到了晚上還是沒有訊息,我與大黑吃過千江楚爺爺送來的“牢飯”,就躺在某個砸壞的儀器上準備入睡。

睡到半夜,忽然覺得臉頰上一陣瘙癢,閉著眼伸手去撓,卻抓住了一個異物!

睜眼一看,竟然是一支水彩筆。

拿筆的正是寶寶大人——千禧。

“小兔崽子,又來鬧我,看我不……”正準備提起千禧給他點colour see see ,只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咳嗽,抬頭望去,見是千禧的爸爸千風古,我只好尷尬地將千禧放下,摸了摸他腦袋,輕聲訓道:“亂塗亂畫不是好寶寶哦。”

“本寶寶就亂畫了你拿我怎麼樣?”

小兔崽子又在我胸口畫了一道長長的扭曲的線條,然後一落地,便跑開了,藏到千風古的身後。

而老兔子千風古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望著我,一本正經地說:“劉語希,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得連夜送你去龜山的外賓接待部。”

恩?趙一凡都還沒回來,我一個人龜山?再說了,龜山又是什麼鬼地方?

我滿頭的黑人問號,千風古卻不再解釋,而是催我快快準備,連夜啟程,路上千江楚會回答我所有的疑問。

既然他們這麼急切,我只好配合,畢竟是為了我好,不能不聽話。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將大黑放到肩膀上。“好了,收拾好了。”

“沒有行李?”千風古問道。

我反問道:“古哥你見到我帶行李了?”

“你來時候不是揹著個包嗎?”

“哎,對哦,”千風古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揹包裡當時只有兩套換洗衣服和地靈石,衣服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地靈石好像又被我扔在從北聖宮逃出來的路上,想到這,我一伸手,攤開手掌,大喊一聲:“板磚!歸位!”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一塊磚頭模樣的地靈石出現在我的手上。讓千風古和千禧不禁嘖嘖稱奇。

我呢,只是解釋說這玩意跟星座不歸刃一樣,有自帶的儲藏空間,所以嘛,行李什麼的都是浮雲,一磚在手,天下我有。

就這樣我手持著板磚,肩扛著大黑,趁著夜黑風高,鬼鬼祟祟地從實驗樓鑽出去,上了千江楚的車。這個畫面,特別像是連夜出去給黑社會大哥掙場子的小弟甲。

千江楚開著車,沒有直接從大門走,而是衝著一堵圍牆撞了過去。沒有車毀人亡,只是一道障眼的結界,這是西聖宮的某一處臨時逃生門。為了應對一些特殊事件,這樣的門有好幾處,位置只有宮內高層才知曉,普通公眾是不得知的。

所以,在老司機千江楚幾次漂移甩開那些監視我的萬家子弟之後,穿過逃生門,萬家的傢伙們就徹底放棄了。不過千江楚說,真正的危機不是萬家,而是北聖宮,還有聞訊相助的南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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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宮都增設人手在西聖宮周圍巡邏。平日裡,若是這兩宮大批人馬出現在西聖宮周圍,西聖宮肯定要跳出來跟他們幹了,可是這次有萬家的人裡應外合,就很危險了。

不過萬家人再怎麼看我不爽,也不會把自家的逃生門位置與那兩宮分享。所以,我們從西聖宮逃出時,身後追捕的只有兩輛麵包車,一輛來自北聖宮一輛來自南聖宮。

兩輛麵包車,裡面估計塞了四五十人,為了攜帶更多人手,這兩宮不謀而合都選了麵包車這種載人神器。可是,任憑你在秋名山橫行霸道,也擋不住老司機千江楚的瑪莎拉蒂。

這次只需要捎我一人,千江楚將自己的愛車,改裝後的瑪莎拉蒂超級賽車開了出來。

要不是老頭子童心未泯,故意逗他們一下,開著車在兩輛麵包車周遭秀了把環形漂移,這兩宮的宮眾恐怕連在車屁股後吃灰的資格都沒有。

一分鐘之後,那兩輛麵包車就消失在後視鏡裡。

深黑色的車身,行駛在夜幕下的巢城馬路上,如一隻猛獸伏地狂奔。

“等會上了環湖大道,就需要你出面應對了。”千江楚開著車,忽然丟出這麼一句。

沒頭沒腦的,要我應對什麼?沒待我問,他語氣急促地喊道:“來了!”

什麼來了?我趴著望向前方,前方是寬敞平坦的八車道,路燈明亮,道路兩旁還有彩色霓虹,點綴著環湖大道色彩紛呈,美麗迷人。

“後面!”這一聲就帶點責罵的語氣了,估計是怪我腦子有水。

媽蛋,是有水,半夜在環湖大道肯定是遇不上伏擊,只能等到追捕。在後視鏡中,看到我們車後遠遠地出現六道強光,很是刺眼。

三輛開著遠光燈的跑車,呈品字形漸漸追了上來。

在連續過了三個急轉彎道之後,我見那三輛車沒有落遠,反而愈來愈近,忍不住問道:“江楚爺爺,您不是說您是巢城賽車冠軍嗎?”

“冠軍又不是吹的,可那是幾十年前的了。現在新興了好幾個小年輕,不比我差。”

靠,感情是退役選手啊。我還以為一直衛冕冠軍寶座呢。

三輛追捕我的車越來越近,對方的架勢技術明顯是超過千江楚一籌的。江楚老爺子滿頭大汗,可總歸是有心無力。只見他按下一個按鈕,車子的硬頂敞篷緩緩開啟,狂風撲面而來。

“到你了。”

沒辦法,我跪在座椅上,望著離我們數米之遙的三輛跑車,側頭對肩上的大黑喊道:“該我們表演了。”

合體進化,戰鬥形態!

“星座不歸刃!”

沒合體之前我是不敢大搖大擺站在飛馳的敞篷車屁股上的。合體後,這種簡單操作就不需要電腦CG也可以輕鬆完成了。

我握著長達四米的巨劍,盯著那三輛車。

那三輛車也不甘示弱,紛紛開啟敞篷,從裡面站出三人,均已合體進化成戰鬥形態。

一人頭髮如火熊熊燃燒,身後舞動著兩扇火焰羽翅,無數的火星子飄散在身後,他站在疾馳的車上,就如一顆快速飛翔的流星。此人應該來自南聖宮。

一人雙臂各有一塊龜殼盾牌,必是北聖宮龜孫子無疑。

還有一人全身漆黑,要不是藉著路燈的光芒,顯現出一個人形來,我都以為這輛車是來打醬油的。我身上的黑色緊身衣,能看出明顯的顏色,而他的黑則像是黑洞一樣,並不是有形有質感的黑色,而是吞噬周圍一切色彩的那種黑。此人給我感覺遠超另外兩人,讓我很不安。

“來吧!怕你們我就不是你爺爺!”我作勢揮了揮劍刃,順風吶喊道。

“小子,你就……”火焰男吶喊回應,可是後半句話就跟身上的火星子一樣,飄散在身後了。

我也愣了,這傢伙怎麼說話說一半?轉念一想,明白了,這群傻比,迎著風大喊,沒嗆死你就算你走運。

現在情況,我對他們是順風,他們對我是逆風。這是一種優勢啊,該怎麼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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