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藥師，你說啥？
老程聽到了一個不幸到不能在不幸的訊息。
“藥師，你可別誑俺老程，這件事可大可小……”老程擔心的看著李藥師。
“冥婚都辦了，誰還能拿這事說笑？”李藥師是沒心情吃火鍋了，酒倒是喝了不少。
本來是不打算說的，畢竟，這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雖然李世民沒有讓李藥師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裡，可李藥師見了老程……就像是見到了親兄弟，似乎這件事也就能和老程說說……
“我給你琢磨琢磨……這事攤在誰身上都不好……可要是攤在俺老程身上……這就是屁事……”
老程略微琢磨了一會兒，一拍大腿，“藥師，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李藥師清楚，醫者難自醫的道理，帶兵打仗李藥師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可這要說野路子……還真不如老程……人家老程就會那三招大板斧，大字不是一籮筐，可也是指揮過大集團軍作戰的狠人……野路子有時候比正常的路數更好使……
“喝完酒，你在進宮……”老程很認真的對著李藥師點點頭。
“還去？”李藥師一臉痛不欲生，“難道我還嫌不丟人？”
“藥師，那就看長思那孩子的真心了……”老程把自己的野路子給李藥師一說，李藥師起初還有些不贊成，可越聽越覺得老程說的在理……
“知節，你平時就是這麼教育懷亮的嗎？”李藥師半眯著眼睛，有些鄙視有些嫌棄。
“藥師，我和你說，棍棒之下出孝子，我家的孩子和別家的不一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看看懷亮，被我打的現在不是出息人了？”對於教育子女方面，老程覺得自己最有發言權，程懷亮就是最簡單的例子。
“那就這麼決定了。”李藥師給了老程一個你傻德行你自己懂的眼神，隨後又喝了幾杯酒，就離開了盧國公府，再次進宮面聖。
李世民很揪心，揪心到恨不得直接一把火燒了桃花庵。
批閱了幾份奏章之後，老李正準備去後宮找長孫皇后商量一下事情，誰知道長孫皇后居然不請自來了。
“陛下，出事了……”見到了李世民，長孫皇后連行禮都忘了……
“觀音婢，坐下來慢慢說……”老李扶著長孫皇后坐下。
“桃花庵……靜安……”長孫皇后有種火燒眉毛的感覺，“這李長思和靜安……哎……事情出的也太突然了……”
“哎……”老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事情已經出了，還能怎麼辦？之前藥師已經來過了，來請罪的……李長思娶了靜安，按照國公夫人的禮制做的……”
“太不讓人省心了……”長孫皇后也唉聲嘆氣，“還有程懷亮和牛見虎，他們沒事湊什麼熱鬧？現在長安城裡，大街小巷都在傳這件事……如果他們知道……皇家的臉面何存啊？”
“靜安已經死了……李長思娶的無非就是一個名字……”
“可如果將來，李長思知道了怎麼辦？以他們長安三害的名頭……再加上程懷亮在，不知道會起什麼么蛾子……到時候……臣妾就怕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
“朕也在為這事頭疼，怎麼當時好不好的，咋就把她送去桃花庵了……”老李撓撓頭，“你聽說靜安留下的那首詩了嗎？”
長孫皇后點點頭，“那哪裡是留給佛祖的，那就是留給咱們、留給李長思的……”
“可她最終還是很理智的做了選擇不是嗎？”老李反問道。
“難道陛下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嗎？長安城內所有勳貴都和他們三個打過交道，高士廉的兒子更是和李長思他們三個苦大深仇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長安三害知道了……還不火燒了高士廉家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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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皇后覺得自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李長思要是知道靜安沒死，還和高士廉家扯上關係……保不準這仨熊孩子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老李的臉色也黑了起來，“高陽公主嫁給房遺愛的時候，就一百個不願意，現在又出來一個靜安……”
“陛下……”
長孫皇后正要說話，卻發現有內侍通秉，“陛下，衛國公李靖求見陛下……”
“又來了？”夫妻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愣住了，還是老李反應的快，一揮手，“有請。”
長孫皇后的思路比老李要好一些，腦瓜子轉了幾圈似乎就明白李靖來是何意了，可她是瞭解李靖的，這個時候如果提出來過分的要求……那絕對是背後有人主意了……長孫皇后甚至能聯想到，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
“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李靖施禮之後，打了一個酒咯，濃濃的酒氣瞬間在御書房內蔓延……
“藥師，你這是……”老李不明白，喝這麼多酒，你來找我是敘舊還是來講理來了？
長孫皇后皺皺眉，他知道李藥師不可能幹出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藥師，可是去了程知節的府上？”
李藥師點點頭，“陛下，皇后娘娘，臣離開的時候無意中就到了盧國公府，程知節拉著臣到府上喝了幾盞酒……這酒喝的臣茅塞頓開……”
完了……老李和媳婦一下子心涼半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陛下，臣來是請陛下和皇后吃喜酒的……臣的兒子李長思娶了桃花庵的靜安小師傅，臣從開始到現在從來沒反對過……盧國公程知節願意做這場婚禮的證婚人……”李靖深深一躬身，“臣懇請陛下和皇后娘娘能赴宴……”
“這……”老李就感覺自己頭頂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這絕對是程家的味兒……絕對是老流氓程咬金的手筆，都特麼這個時候還有工夫說娶媳婦……也就不要臉的程知節能幹得出來……
“藥師，你這又是何必呢？”老李無奈的看著李藥師，“該說的朕都說了……難道你認為朕對高家反悔，天下人會怎麼看朕？”
“陛下，臣一輩子沒求過人，當年差點被人一刀殺了，也是陛下救回來的……”說罷，大唐戰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臣想求陛下，給臣子和高家一個公平的競爭機會……畢竟，高家的事情只是陛下當年做秦王的時候口頭上說的，不是金口玉言，充其量算是指腹為婚吧，可臣李家不一樣，現在恐怕……官府的結婚文書都已經發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