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
程懷亮無奈的送走清河公主和小兕子。
雖然小兕子一直張牙舞爪的就要和斐行儉拼命，可都被清河公主攔了下來。
程懷亮看的出來，似乎清河公主在面對斐行儉的時候，似乎……似乎有點難言之隱。
斐行儉已經做好了一下午都在程家莊的準備，吃喝用度程福也安排妥當。
畢竟，曾經的一段日子裡，兩個人也是一個軍營的大鍋裡搶食的好隊友。
老程縱兵搶糧，這就是小事。
長安城內的京城十二衛，沒少被老程搶。大家都被搶習慣了。
不管是什麼，只要是福利，老程總是第一個伸手。
今天，朝會結束，老程就在斐行儉的“鼓勵”下，再次搶糧。
軍糧運到了左武衛之後，卻又軍士稟報，說有人拎著一把長刀，在左武衛的營門外叫嚷，非要和老程大戰三百回合。
還揚言，老程就是那種只會三腳貓功夫的老匹夫，怕壞了自己的名聲，一直不敢迎戰。
老程這暴脾氣……拎著斧子就殺出營門。
左武衛的軍卒們可是瞭解老程的脾氣秉性的，立刻就把四面軍鼓抬到了營門外，咚咚咚的就敲了起來。
“頡利，你狗曰的，來來來……俺老程今天就跟你大戰三百回合……馬戰還是步戰，你隨意……”
“那就步戰……”頡利的身材相對於老程而言，稍微魁梧了一點，但卻少了粗鄙的長相，一柄長刀對著老程的腦門子就狠狠劈了下來。
老程斧子一輪，直接蕩開長刀的刀鋒，一轉斧頭，沒有過多的花俏，大斧子直上直下，本著頡利狠狠迎了上去。
軍鼓，在不斷敲打，響亮的鼓聲幾乎響徹整個左武衛。
叮叮噹噹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十幾二十個回合之後，兩個人不分勝負。
老程扔掉手中的大斧子，頡利扔掉手中的長刀，兩個哇呀呀的吼叫幾聲，拳頭對拳頭，再次扭打到一起。
“頡利，你王八蛋……居然還掏襠……”
“程老匹夫……你流氓……居然還插眼……”
兩個人一邊對罵，一邊扭打，已經沒了章法，一人一通王八拳，打的簡直亮瞎了所有軍卒的雙眼。
“老匹夫，還不放了阿史那感德，你等待何時？”
“想讓老夫放人，你做夢……今兒，你不答應我，休想讓我放人……”
打到最後，還是老程的體力比較好，佔了上風。頡利披頭散髮鼻青臉腫，老程也好不到哪去，鼻角還不斷流淌鮮血。
“頡利，讓俺老程放人不是不可以，這次打鬥你輸沒？”老程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伸手指著頡利。
“輸了……”頡利也是敢作敢當的人，當時長孫無忌給他的計劃就是和老程耍渾，讓這件不了了之……現在頡利還真就這麼做了……
“明日去大理寺把人帶走……”老程對著頡利冷哼一聲，“以後嚴加管教……這是遇到了我兒程懷亮，要是當時蘇定方沒出去撒尿……你以為阿史那感德等人還能留下活口？”
“老程，頡利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必還。”
撿起地上的長刀，頡利離開了左武衛的軍營。
老程撿起地上的大斧子，看著頡利遠去的背影，“如果不是長孫無忌那老狐狸……你當真以為和老程耍渾俺老程就會放了阿史那感德？耗都要在大理寺耗死他們……”
事情結束了，老程回營房換了乾淨的一閃，騎上馬緩緩走向皇宮，事情結束了，該找老李彙報了。
至於為啥打一架這事兒就解決了……俺老程是混人啊，混人自然是用混人的解決方式啊……
李長思最近被禁足了。
大唐戰神咋看自家的傻兒子咋來氣。
整日混跡在長安城的煙花之地，當爹的一身本事，做兒子的一樣沒學去。當爹的不會的……李長思樣樣精通。
虎父犬子……虎父犬子……李靖就悔恨自己當初，咋就沒一把掐死這傻兒子。
最讓李靖憤怒的是，他在家裡研究兵法，傻兒子居然翻牆跑了……據說，最近李長思居然迷戀上京城南郊桃花庵的一個尼姑。
程懷亮沒有先去找李長思，而是去找牛進達的兒子牛見虎。
長安城鐵三角，蒸不熟煮不爛，說的就是這三個禍害。
這仨傻屌，最被人津津樂道的戰績就是揍了河間郡王李孝恭的大兒子李崇義。
李孝恭可是前輩，皇親國戚，更何況還是大唐戰神李靖的前輩，當年李孝恭打仗的時候，李靖都是給李孝恭當副手的。
不為其他，就因為李崇義背地裡說了大唐戰神李靖的壞話，恰到好處的被李長思聽見了，聽見了也就罷了，偏偏身邊有牛見虎和程懷亮……
牛見虎憨傻，全長安城都知道。可傻子不可怕，就怕傻子武力值太高……可以這麼說，這些武將系的官二代裡面，武力值最高的就是牛見虎。
牛見虎傻歸傻，可卻不是輕易就能被別人蠱惑的主。因為牛進達曾經說過，這傻兒子也算是有傻福，這長安城真正對他好的，就只有程懷亮和李長思。所以，牛進達曾經囑咐牛見虎，誰的話都不要信，信程懷亮和李長思的就對了，他們不會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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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牛見虎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管別人怎麼蠱惑，怎麼誘惑引導，就一句話“你是和懷亮說還是長思說？要不然去找我爹說說也行，他們同意咋的都行……”
牛見虎見到了程懷亮很開心，一把抱住程懷亮，“懷亮，快帶我出去轉轉……都快半月沒揍人了……手都癢了……你和長思不在，我也不知道該揍誰……就怕揍完佔不住理，我爹罰我……現在你來就好了……咱們出去揍人……”
“先去找長思，然後你就放開了揍……只要不打死就行……”
“真的？”
“我啥時候騙過你？”
“那我爹會不會責罰我？”
“不光不會，就連陛下都得獎勵你……”
“那就好，咱們去揍人……最近我研究出一樣東西，揍人可好使了……一直和大柳樹對練來著，三兩下就能打的大柳樹開花……這要打在人身上……一定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