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聽了這話以後，心情好了些，沒有剛開始那麼的難受了。
程懷亮當天就去了謙遜書院，學生們再次看到他的時候，沒有像之前那麼開心了，倒是還覺得他是不是是臨行之前來看看他們的。
“老師，您要是忙的話，現在就可以走的，咱們都又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一個學生看著他，這樣講道。
程懷亮笑，這幫新來的小子可能是聽說了他的嚴肅程度了，所以現在才這麼怕的吧！但是怕也沒有辦法了，生活還是要繼續。
“這次多半是不會走了，我就留在這裡了，畢竟這書院是我一手操辦起來的，若是不盯著一點的話，那不是就將你們給荒廢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學生都是哀嚎滿天的。
那些比他們大了幾級的學生這個時候來到了程懷亮的身邊，恭恭敬敬的給他行禮。
他站的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些。
“先生，歡迎您回來！您是從什麼時候檢查弟子們的功課？”其中的一個開口說道。
程懷亮依稀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是叫什麼溫識初，名字挺有詩意的，據說是他爹為了紀念自己第一次遇到他娘的那一刻給起了這個名字。
當他知道了這個事情的時候，心裡不由得感慨這個孩子的命苦，就連名字都象徵了父母的愛情，一點自己的風格都沒有。
“不如就現在吧，晚上你們可能都要在書院裡面過夜了，因為我要檢驗你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成果。”程懷亮故意嚇唬他們的。
孩子們聽了以後，表情一個比一個的難看。
但還是都乖乖的將功課交了上來。
坐在那教堂裡的時候，程懷亮不免抬頭看了看這些認真看書的孩子們，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定會成為這個國家的棟梁之才。
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一個非常新的冊子，上面僅僅只寫了一個名字，其他的，一概都沒有，裡面的內頁，甚至要比一個人的臉還要乾淨。
“張迪，是誰？”程懷亮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一個懶散的小子在這個時候舉起了自己的手，並且，他這才發現這小子一直都在睡覺，那臉上還有被肘子壓出來的痕跡。
“上來！”程懷亮怒氣沖天，竟然在自己的書院裡，還會出現這樣的奇葩！
若是他今日不讓這小子好看的話，那日後這間書院就不要再開了得了！都無法服眾了已經！
那小子不緊不慢的上來，眼裡滿是對程懷亮的不滿與哀怨。
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還主動將自己的冊子拿了過來，並且還用衣袖擦了擦，好像是在說程懷亮將他的冊子給弄髒了一樣。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的老大又是誰？”程懷亮換了一種說話方式，痞裡痞氣的，底下的孩子們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那些孩子，也都看不下去了，都要上來教訓一下這個小子，卻都被程懷亮給阻止了。
“先生，若是您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下去睡覺了！”
“這裡是給你睡覺的地方？我問你，你的功課，為何不做完？”
“難道人這一輩子就只靠著功課活著？再者說了，您給我們講的那些，有哪幾個是我們生活之中能夠用的上的？”
好啊，這小子膽子果然是大！
程懷亮沒有想到在這個朝代裡還能夠看到思想這麼激進的人來，尤其是在現在的這個時代。
基本上所有百姓都是安居樂業的狀態，除了南方那些鬧饑荒的地區，大多數的人的是懶散的，認為事情做到一定程度就好了，沒必要繼續精進。
可是這個孩子倒是一點意思，想法實際的很，但是，他惹錯了人，也在這人的面前說錯了話！
“和你生活沒有關係？那我問你，天為什麼會下雨？雨水又是由什麼組成的？空氣中除了有空氣以外，還存在其他的哪些物質？冰為什麼會在撒了鹽的情況下化得更快？你天天都要洗漱，究竟是在洗哪些東西？洗掉的都時候什麼，能夠留下來的又有什麼？”
程懷亮給他們講的，無疑都是能夠用的到的東西，每個人都想要讓自己過得更好，他就是在將這些星星之火往康莊大道上面帶著，沒想到現在出了這麼一顆老鼠屎。
那小子聽了這番話，果真是沉默了。
“你連這些都不知道，怎樣做人？倒不如去做個畜生！滾出我的書院。這裡不歡迎你！”程懷亮說著，將那冊子直接往地上一扔，眼裡充滿了不屑。
張迪一下子就慌了神了。
“先生，您可千萬不能讓我走啊，爹孃為了讓我來這裡，花了不少錢，家中的房子都要賣了！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程懷亮笑了，現在知道要機會了，那麼早是幹嘛的。
他衝著門外的阿宏搖搖手，阿宏便走了進來，等他吩咐。
“去財務算算這小子進來的時候交了多少的錢，除去在書院裡的吃喝，一併將其他的錢都算出來，當場給他清點，讓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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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都要給程懷亮跪下了，可程懷亮絲毫沒有手軟。
這一次算是殺雞儆猴了，那些有的沒有做完功課的，現在也都趕緊上來拿了。
“先生，我記得我好像漏了點什麼東西，您等我一下，我寫好了拿上來。”
“先生，我不是人，我現在就再加點東西進去，您等等我。”
因為這一件事情，底下的孩子們，皮子都挨個順了下來。
程懷亮極為淡定的坐在原位，一直到深夜，他才放這些孩子回家。
收上來的功課都還算是完整的，最起碼得該寫的東西他們一概都寫上去了。
至於記沒記住的話，就等著明日的突擊考了。
程懷亮今日就在書院裡面歇下了，回到屋子裡以後，他只覺得眼睛乾澀。
好久沒有在書院裡面忙過了，今日突然在這裡待了一天，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
次日，醒來的時候，一出去就看到孩子們在那裡練習劍術，還換上了統一的著裝，白色的練功服。
阿宏在前面領著他們一起，程懷亮看的頻頻點頭。
“後面的那幾個，早上是不是沒有吃飯？胳膊怎麼軟軟的？要不要我給你們捏捏？”程懷亮略微陰險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