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老李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小胖丫做的事情老李不能親自過問，也不能親自插手，只能默默的支援……
老李從來沒覺得虧欠過誰，獨獨覺得虧欠了小胖丫……一個七歲的孩子……要去做這麼大的事情，當爹的居然還不能名正言順的支援……想想都覺得辛酸……
“朕知道了……”老李現在能說的也只能氏族這句話了……
“陛下，公主殿下還說……”
“說了什麼？”老李的眼睛直鉤勾的看著常樂，嚇得常樂渾身一哆嗦。
“公主殿下說，孔聖人門下已經答應批次印刷孤本，她想給皇家建一座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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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兕子不自己來說？”老李心裡很清楚，這時候他和誰都可以見面，唯獨兕子不行。
“公主殿下說，藏書要公平公正的對待每朝每代的歷史……殿下只提供書源，其餘的還得陛下欽點人手……”
噗嗤，老李笑了，到底是自家的姑娘，“好，你稍後回覆公主，就說朕記下了……”
君臣之間擼串喝酒，可苦了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一溜煙的到了常樂的家，卻看見老李在裡面吆五喝六的……
“柱子，給朕在來點辣子……”
“柱子，你他娘的耳朵聾了，老子要辣子……”
“柱子，你他娘的手抖了是不是，咋這麼淡呢？”
“柱子……”
老李一陣吆五喝六，柱子絕對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你愛咋吆喝咋吆喝，咱做就是了，小公爺臨走前說了，只要是皇帝的要求必須達到……必須要皇帝樂呵……
“輔機，玄齡，你們怎麼也來了……”光著膀子的老李，現在已經不做小馬紮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連常樂遞過來的蒲團都丟了，老李說，這樣接地氣……
“這……”長孫無忌看著氣氛這樣好，不能掃了老李的雅興，留什麼都沒說。
“今日朕吃的很好，你們也做，嚐嚐咱們大唐鑄造縣子的肉串……那叫一個香啊……”
也不知道長孫無忌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坐下來的時候，恰到好處的，一本奏摺掉在了地上……
老李一皺眉，雖然很惡意的瞪了長孫無忌一眼，可最終還是把奏摺拿了起來……
啪……
老李看完之後，一把把奏摺丟在地上，“無恥匹夫……朕要治他得罪……”
可說到這，老李又看見了雲淡風輕，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的柱子，“柱子……”
“臣在……”
柱子隨口搭了一句，然後繼續烤肉串……此時此刻，沒有比皇帝吃肉串喝酒更好的事情了……
“朕為你啊……你說你最好的朋友背叛你了，你會怎麼做？”
“陛下，臣沒朋友……”說完，抬起頭看著一臉失望的老李，注重在肉串上刷了一層菜油，“臣沒有朋友，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以前沒有是因為他們都覺得柱子傻，後來有了是因為臣現在是陛下您欽點的大唐鑄造縣子了……他們想透過臣獲取點什麼……臣雖然傻可臣知道，任何人要想從臣這裡去佔陛下的便宜，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在大唐，對臣好的只有陛下您、公主殿下、老公爺和小公爺……還有那兩位大官老爺，你們都是真心對臣好……所以，臣不會拿著陛下您對柱子的好，去給予別人……”
所有人都在聽柱子說話，不得不說的是，柱子的話很真誠，也很實在……
“可有人出賣了你，背叛了你啊……”老李撓撓頭，有些無奈的又問，“如果，你家的小公爺背叛你，你咋辦呢？”
“不會……不會背叛……”柱子咧開嘴一笑，“柱子就是一個打鐵的，要說背叛的話，也不是小公爺背叛柱子，而是柱子背叛了小公爺……柱子雖然傻，可也知道，這一身爵位和身家是怎麼來的……所以，陛下，您的假設不存在的……衣食父母知遇之恩的恩人，怎麼會背叛柱子呢……”
老李覺得自己被柱子的言論給洗腦了，雖然是做皇帝的，可人家柱子說的沒毛病啊，只能把無奈的目光看向長孫無忌。
咳咳咳……
長孫無忌假意咳嗽幾聲，“柱子，我問你，你說如果啊……如果你家的老公爺無視皇命在先呢？”
“啥？老公爺無視皇命？”柱子像是遇見了天大的笑話，“老公爺絕對不會無視皇命的，肯定是陛下給了老公爺許可權，老公爺才那麼去做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長孫無忌又問。
“就好像現在……陛下和兩位大官老爺就給柱子很大的許可權的……”
“等等……”柱子還要說話，卻被長孫無忌打斷，“柱子，兩位大官老爺是誰啊？”
“是工部尚書閆大人和大司農卿懷仁縣公郭大人……”常樂在一旁急忙幫著回答……
長孫無忌若有所思，“柱子，你接著說……”
“大官老爺，其實陛下給柱子的權利很大的……那些做官的，只要來了柱子的鐵匠鋪，不服管教的技術不行的，柱子都可以先揍了再說……這事程家莊的規矩，也是謙遜書院的規矩……可柱子除了氣急了踹別人幾腳，還真就沒有拿著陛下和兩位大官老爺給的權利去吆五喝六，去擅自做主……哦……對了，唯一一次擅自做主的事情就是當時貞觀雷的配方需要稍微改進一下，有很多人不情願，還有人是不是的懷裡帶著火摺子進入廠房……柱子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腿……”
“柱子，你實際要表的是什麼呢？”長孫無忌聽出來一個大概，在場的所有人也聽出來一個大概，可還是想讓柱子說。
“實際表達……”柱子撓撓頭看了看常樂，常樂對著柱子使勁的點點頭，柱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樣，“其實別看柱子不識字，可也在謙遜書院聽課，最近傅奕先生的課程只圍繞一個話題，那就是以國家利益為重，既然以國家利益為重了，那麼做出一點過格的忠君愛國的事情，當然也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陛下了……哦，對了……”
柱子把烤爐上面的肉串擺在老李和其他人的盤子裡，“柱子記得小公爺和晉陽公主殿下二人談話的時候說過，路途遙遠消息閉塞……對，大概就是這話……很多時候奏表不能及時傳送，所以，本著一顆忠君愛國之心去做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當然，前提是這個決策是對的……不能拿著大唐千百萬百姓的性命去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