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剛揍完程懷亮。
卻發現內侍又來稟報，文臣三巨頭在殿外集體覲見。
老李看了看程懷亮，還有些不解氣的想在抽幾下，想想還是算了。
文臣三巨頭一進門，卻發現大理寺和鴻臚寺的人都在，還有被揍的呲牙咧嘴的程懷亮也在。
“三位愛卿，這麼急著來御書房，可有要事發生？”老李看的出來，文臣三巨頭的臉色也不好看。
“陛下，英國公那裡來了訊息……”說到這長孫無忌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張奏表遞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看過之後，額頭上瞬間落下打量的汗水，臉色也變得鐵青起來。
李績的奏表中說的很詳細，大唐將士遠征東爨所向披靡，可偏偏這時候除了亂子，首先是東爨不知道請來了什麼高人，高掛免戰牌，就是不出來決戰。
英國公嘗試性的強攻了幾次，可效果甚微。
等到斐宣機、蘇烈、田萬志三人來了之後，雖然打了一次小規模的突襲，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可就在這節骨眼上，軍隊的戰馬出問題了。
東爨的地形讓戰馬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一半以上的戰馬馬蹄居然裂開，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軍中養馬的軍卒想給戰馬修剪馬蹄，可那些戰馬似乎受傷嚴重，因為修剪馬蹄這件事已經踢傷了大半的獸醫……
英國公上奏，請求李世民撥給他一批優秀的戰馬，爭取一戰定東爨……
老李就覺得自己有點生不逢時，無論幹什麼做什麼總是步步是檻，每每是坑。
別的不說，就說當皇帝這件事情吧，這還是蟄伏了很多年，在被逼的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幹掉自己的親哥哥和親弟弟，逼走了他爹李淵，這才弄了個皇帝的寶座……
皇帝的寶座剛坐上，老李想著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偏偏在貞觀三年，關中大旱，當時是謠言滿天飛，甚至有人說見到了李世民他哥太子李建成的亡魂，在黃河邊上打轉……
老李不得已，把自己女兒嫁了出去，還給晉王李治定了一門娃娃親，這才使得關隴門閥及時出手，利用門閥氏族之力，幾乎傾盡全力才把謠言給平定了……
老李以為大旱結束了，也有沒事了，天災人禍這種事老李想的很清楚，不可抗拒因素……按照慣例，大旱之後必是三年風調雨順的豐收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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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貞觀三年剛一開開春，一場大雪徹底讓老李心裡涼涼了……一場大雪不能播種還不說，雨季連著開春的雪就開始下上了……
貞觀四年，大澇之年……
橫屍遍野，怨聲載道……
老李無奈之下，只能開倉放糧，放出來的都是隋朝攢下來的家底……可那點家底遠遠不夠老李揮霍的，老李的目光無奈之下，再一次看向門閥……看向氏族……
可這一次，卻不是免費的午餐，老李想門閥和氏族承諾了很多事情，也真心做了許多事事情，就連現在門閥氏族作事，老李都是很無奈的，被迫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隨後，老李平定了周圍的鄰國，雖然說不上一帆風順吧，可總算是讓大唐邊境安穩度過了三年……
現在，安穩的小日子還沒過出任何滋味，東爨有起刺兒了。
原以為，一年之內就能平定東爨，可老李又錯了，不僅沒平定戰亂，就連戰爭也陷入了膠著狀態……
李績寸步難行，原本想著撤軍的時候，斐宣機出現了、軍士沙盤出現了，老李很順心的認為，這一仗鐵定能打贏了……%
可偏偏，又出來亂子了……戰馬的馬蹄都裂開了……
戰馬是將士打仗賴以生存的根本，戰馬都躺下了，這仗……還怎麼打？老李真心想象不出來，你把騎兵當成步兵用，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哎！
老李把奏報狠狠的排在桌子上，“難道天要讓我大唐不得安寧嗎？”
程懷亮第一次見到老李如此無助的一面，正要上前說話，卻發現長孫無忌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打轉。
程懷亮立刻放棄勸說李世民的打算。
“程校尉，常溫你三百六十行，行行是狀元……這獸醫也在三百六十行之內……”長孫無忌捋了捋鬍鬚，“不知道程校尉在獸醫這個行當裡……手藝怎麼樣呢？”
“我……”程懷亮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沒事就吹牛逼，讓你吹牛逼……現在好了吧，連長孫老狐狸都賴上門來了……
“程家的雜碎……今兒個你要是不給朕一個說法……獸醫的手藝要是不行……治不好遠征的戰馬……朕就……”老李搖頭晃腦，找了好幾個藉口，都沒發現，人家獸醫的手藝不行就能治罪的理由和藉口。
無奈之下，老李看向長孫無忌，長孫無忌立刻會意，“陛下，欺君之罪……程校尉曾經對陛下說過，朝堂重臣都是渣仔……只有他……程懷亮……三百六十行，行行是狀元……如果程校尉解決不了這件……那就是欺君罔上……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臥槽……程懷亮咬牙切齒的看著長孫無忌，還要不要點臉了？老子就吹個牛逼而已，你們至於這樣往死裡整我嗎？
再說了，老子上輩子雖然屬於騎兵的序列，可老子是騎飛機的又不是騎馬的，再者說了，獸醫這玩意兒……當年老子也沒學啊……
孫附加、斐俊和崔君肅也把齊刷刷的目光看向程懷亮，臉上寫滿了期待。
“懷亮，證明你自己的時候到了……”斐俊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藉著酒勁兒，還在一旁給程懷亮加油打氣。
程懷亮黑著臉，額頭上輕言亂竄，看著長孫無忌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般，大有在老李弄死他之前，他就先弄死長孫無忌的衝動……順帶著，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理寺卿斐俊……
老李也是把渺茫的希望寄託在程懷亮身上，人到了什麼時候都要相信希望，雖然更多的時候，希望都是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