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對對子，程懷亮立刻就想起上輩子很多的樂趣事兒。
因為空軍中隊裡面的人都是學霸，當時有一個小子姓李，長得……長得和李世民年輕的時候差不多啊。
人送綽號對王之王對穿腸，這貨每年會給每架戰鬥機都貼上對練，還都是不同風格的，甚至是會根據每個駕駛員和領航員的脾氣秉性，用對聯的形式表達出來。
當然，這個李姓小子是個悲催貨，別看智商高的嚇人，可情商真的低到令人髮指。
高健行是長安城的名流，雖說算不上勳貴，可對對子的功夫絕對是實打實的，號稱打遍長安無敵手也不為過。
所以，高健行很開心，也很樂意讓程懷亮先出招，畢竟作詩詞牛逼的人，對對子不一定行。就好像高健行，對對子牛的一塌糊塗，可要是說詩詞歌賦，略微有點差強人意。
“我先？”程懷亮鄙視的看了看高健行，似乎連眼皮都懶得抬，“高健行，謙虛的說，就你們這群渣仔面前，詩詞歌賦我程懷亮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程懷亮直接把朝堂上所有人都鄙視了一番，御史言官們也紛紛指責，把口水對準了程懷亮。
“都閉嘴……”程懷亮一聲厲喝，“今天想彈劾我的都站出來，把你們和高健行捆在一起，小爺我看都懶得看一眼，都是群不入流的東西……也敢在某的面前犬吠？高健行，給你一個機會，你先來……”
“高大人，懟他……”
“高大人，我們就是你的後盾……弄死他……”
“高大人，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你是最強的……”
“高大人，別讓程家的雜碎瞧不起咱們御史言官……”
蔡文豪微笑的看了一眼程懷亮，“小公爺，加油！”
梁贊也對著程懷亮豎了豎大拇指，“小公爺，後面的就看您的了……”
“好！”程懷亮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老郭、老閆相互對望一眼隨後看向李淳風，帶著質疑的眼神和語氣，“老神棍，你說實話，懷亮真的是西華大法師成玄英的親傳弟子？”
“老郭，你覺得我李淳風是那種胡亂認親戚的人嗎？”李淳風一臉傲嬌，“我師叔成玄英是絕對不會亂收關門弟子的，他的眼高於頂，定是懷亮有過人之處，讓我師叔刮目相看……這才收為關門弟子……”
“高健行，你是怕了嗎？”程懷亮步步緊逼……在氣勢上完勝高健行。
高健行是憤怒的，恨不得直接撕了程懷亮，可對對子講究的就是一個心平氣和，平復了一下心情，對著一眾御史言官壓壓掌心，御史言官們就都不說話了。
在大敵面前，必須要齊心協力以御外患。
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高健行心裡已經已經有了眉目，輕輕一挑眉頭，帶著傲嬌的眼神，“東典當，西典當，東西典當典東西……”
嘖嘖嘖……
程懷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高健行，如果你真的只有這點本事……我勸你自動自覺的去給我謙遜書院掏大糞，就你這對子……真心垃圾……”
垃圾？
朝堂上文武群臣就像是吃了翔一般，講道理，高健行的對子真心牛逼，可以說，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不能在第一時間對出來。
“程懷亮，對的出來，你再說這些垃圾話也不遲……”高健行咬牙切齒的怒視程懷亮。
“我有一位好友行李，人稱對王之王對穿腸，你說過的這樣的對子，他一口氣能說出來十幾二十個，從我們分開那天，他的房間裡，還有幾十個別人對不出來的對子……”
“你們都聽好了……”程懷亮對著高健行豎了豎小拇指，一臉嫌棄，“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
臥槽……
一片譁然。
工整，太他媽的工整了。
短時間內，就對出這麼工整的下聯……眾人心裡默默嘀咕了一番，似乎他們很難能做到。
看向程懷亮的眼神也變得無比怪異起來，有佩服的有憤恨的，更多的是羨慕嫉妒恨的神情。
老李心裡也在琢磨，自己究竟能不能對出如此工整的對子，可老李把讀過的書反反覆覆的回憶了一番，居然覺得自己對高健行的對子很無力，隱隱約約的還有一種匱乏的感覺。
“程懷亮，作為敵人我寧願你對不上我的對子……”高健行半眯著眼睛仔細的回味一番，突然間睜開眼，對著程懷亮一施禮，“但是相對於文學造詣而言，你當受我我高健行一拜……”
文人都是賤骨頭，這點毋庸置疑。
可賤骨頭很多時候卻有著不一樣的骨氣和氣節，他們崇尚三人行必有我師，遇到牛氣哄哄的大文豪，這些賤骨頭都會心甘情願的深施一禮，以表尊敬。
“程懷亮，請出你的對子吧……”
“高健行，前幾日我與李長思在程家莊的鐵匠鋪飲酒，喝的醉意朦朧寫了一下上聯，如果你對的上來，就算你贏……”
“可以……”高健行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果可以的話，程校尉也可以即興的出個對子……”
“好……”程懷亮知道一個對子，絕對是千古絕對，是詩仙李太白的自己都對不出來的名對，“青崗鎮，白石匠，生紅爐，燒黑炭，冒紫煙，坐南朝北打東西。”
眾人再次譁然。
店名，人物，工作，顏色，青白綠黃，方位，天地星辰。
這樣的人對子……嗯，不好好的打磨一番，似乎還真的對不出來……
“老閆，就這對子……你能對出來嗎？”老郭覺得自己好像老了，這樣的對子……真心對不出來……
“我？”老閆有些尷尬，“老了，無從下手了……”
“你們……”長孫無忌看了看魏徽和房玄齡，意思是，你們二位能對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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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魏徽一聳肩，一臉小無奈，長孫無忌也是一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看樣子……高健行難免要去給謙遜書院掏大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