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風神都坐在搖椅上聽著牧師報死者的名字，雖然性別確定，年齡也有個大概，但依然花了幾個小時才報完符合標準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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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牧師沉默了。
“沒了？”風神懊惱地睜開眼睛。
李不白拿過逝者名單，一年內的死者都有厚厚的一本，黑都的死亡率簡直驚人。
牧師微微一笑，“這些還是有名有姓的，那些沒名沒姓的孤魂野鬼早就被海沖走了。”
李不白擰起眉毛，“風神，還要去其他墓園找嗎？”
“當然了，黑都一共四個墓園，都得走一遍。”
風神從藤椅上站起來，身後的保鏢緊緊跟隨。
李不白好奇地小聲問，“這些人你都是哪兒弄來的？”
風神嘚瑟地轉動小禮帽的帽簷，“誰讓你昨天溜的，昨天我在賭場大殺四方好不威風，老闆欽佩我，送我的。”
用腳想都知道，風神肯定用他的能力贏了大錢，又用武力打服了賭場保鏢，賭場老闆為了安撫他才做小伏低的。
風神快活地坐上精緻的黑色轎車，在副駕駛扭頭對李不白說，“咱們先去南山墓園，晚點再去西山墓園，最後去秦山墓園。”
他又把頭探出車窗，深吸一口氣，“我聞到的都是血腥和暴力的味道，黑都啊，這麼好的地方他一定喜歡，我有預感，肯定能找到那個女人的！”
“又不是人人都喜歡這些東西。”李不白冷冷說著，按照風神的計劃，走完墓園都要兩天時間，他實在沒有太多時間了。
“風神，你告訴我姓名年份以及其他資料，我們分頭行動吧。”
風神眼睛一亮，又糾結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些都是可以交易的情報，告訴你了還有什麼價值？”
看著他故作為難的模樣，李不白直接拆穿，“別裝了，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吧。”
風神糾結的表情瞬間不見，一臉嚴肅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人神從小在實驗室長大嗎？那次試驗距今已經有二十多年，當時被保皇神系稱為終點計劃。”
“正是因為那項計劃，保皇神系崛起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怎麼，計劃就流產了，保皇神系也逐漸衰弱，這才有了你父親李鶴羽的崛起，開啟了新神系的黃金時代。”
李不白聽得有些迷糊，“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
“別急，人神是是最早的一批超武神，除了因為他確實強大之外，我還聽說，他直接保皇神系最高統領談判過。”
李不白頓時來了興趣，“怎麼說？”
“我想，人神一定有什麼東西讓保皇神系忌憚，忌憚到竟然讓保皇神系不顧臉面，承認自己曾經的部下是自由神。我想來想去，這個砝碼最有可能是關於終點計劃的。”
李不白差不多明白了，人神也許掌握了終點計劃的關鍵秘密，用它從保皇神系那裡換取自由。
如果這項試驗計劃發生最近，李不白或許也很好奇，但這畢竟是二十年前的東西，陳年舊事，李不白不覺得這有多麼重要。
所以，他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查二十多年前的東西。”
“因為，我感覺它重新啟動了。”風神透過車窗，望向不知名的遠方，“而且你不覺得，秘密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魅力的東西嗎？埋得越深的秘密，發掘時越有極致的快感。”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慢慢翹起，就像聞到了。
李不白無語道，“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感覺用醫學上的說法叫什麼嗎？
風神感興趣地回頭，“叫什麼？”
“窺私慾。”李不白翻了個白眼，還好風神沒歪方向，不然就是正宗的變態了。
“哎，眾人皆醉我獨醒啊。”風神裝模作樣地搖搖頭，一副沒被人理解的模樣。
李不白扯回正題，“所以，你是想讓我從門神那裡找到終點計劃的秘密嗎？”
“聰明！”
李不白麵無表情，“但是你也知道，人神是十二超武神之一，力量肯定在我之上，我不一定能成功。”
“不論能不能成功，試試唄，放心，我會為你創造機會的。”
“那成。”李不白忽然回過神來，“敢情這次不是你陪我找人神，你早就打算找人神的秘密了，怪不得當時你一口答應，原來在這等著我。”
風神嬉皮笑臉地擺擺手，“別冤枉人，你不是也要找人神救人嘛，互惠互利互惠互利。”
“哼，白答應你一個要求，快把資料給我吧。”
談好了條件，風神那叫一個爽快，直接丟了一堆資料到李不白懷裡，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