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白跟卿塵、人神打了招呼，就帶著小葵出門了。
根據戒毒所上的地址，他們驅車到了張啟國的住所，是個不錯的高檔小區。
“這個張啟國是四個人裡年紀最大的，我看戒毒所裡的資料寫著已婚，職業是做服裝生意，不知道他老婆知不知道他吸毒，我們待會兒怎麼問呀，她老婆要不要迴避呀。”楚小葵想著電腦上一丁點資料，滿臉的杞人憂天。
“都進戒毒所了，他老婆能不知道嗎？等找到人再說吧。”如果真的是針對他們四個的尋仇，那兇手應該不難找了。
李不白對著門牌號，終於找到張啟國的家。
但是，門口竟然貼上了封條？
“怎麼回事？難道張啟國也死了？”楚小葵驚訝地瞪大眼睛，剛查到的訊息就不翼而飛了，這不白忙活嗎？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進去看看吧……”
李不白握著小葵的手，一個瞬移直接進了房內，雙腳踏在地板上，他們立刻被地板上的粉筆畫吸引注意。
粉筆畫著正常比例的人形，歪歪扭扭地倒在茶几旁，應該就是死者張啟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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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來了。”楚小葵難過地耷拉著臉。
李不白摸了摸桌面，乾淨地沒有一絲灰塵。
“不過，張啟國應該是這兩天死的，死了兩個人或許是巧合，但有了相關聯絡的第三個人，完全可以確定這是預謀殺人了。”
楚小葵忽然反應過來，“對了，你說張德會不會……”
李不白神情凝重，張德很有可能也死了，但他還是希望對方下手得沒有那麼快。
“小葵，你能找到張德的聯繫方式嗎？”
小葵為難地搖頭，他在戒毒所的資料裡資訊太少了，“唯一知道的有效資訊就是地址，連職業都是個無業。”
“那就只能趕到他家了，希望來得及。”
李不白直接帶著小葵瞬移回車裡，他還從沒有一下子瞬移到這個狹小的地方，李不白屁股狠狠地摔在方向盤上，小葵更倒黴，直接摔進副駕駛的座椅下，裙子都飛起來了。
“李不白！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下！”小葵氣呼呼地大吼，“拉我出來！”
“抱歉抱歉，著急忘記了。”
李不白尷尬地把小葵拉出來，一抹粉紅色見之不忘。
“咳咳，報地址吧。”
楚小葵紅著臉，雙手輸入地址頭都不抬，“照導航走吧。”
張德的住址在20公里外，按理來說，三個朋友都蹊蹺死亡，稍微靈性點的人應該會開始保護自己，不靈性的人恐怕也活不下去，所以，在住址找到活著的張德機率並不高。
但是，這是唯一的路了。
兩人到了一處稍老的小區，望著十多層的高樓。
“哪一層？”
“12樓，1202.”
李不白微笑伸出手掌，手心超上，“準備吧，這次可別怪我沒提醒。”
“喂，你不會想直接闖進去吧，萬一有人在……”
話音剛落，楚小葵一個踉蹌，直接到了屋內。
屋子裡亂七八糟，倒像個單身漢的住所，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沒人。
“你確定是這一間？沒穿錯吧。”楚小葵上下打量屋內，希望能找到相框之類確定屋子的主人。
“放心吧，12層嘛，數數我還是會的，而且瞬移的時候，我眼裡的世界和你的可不同。”
小葵眨眨眼，“啊？有什麼不同。”
李不白搖搖頭，這個他也不好解釋，就像世界都分崩離析，只是由一些簡單線條所組成，而他很容易就在這些線條中找到自己的目標。
“吶，相框。”
李不白拿起鞋櫃上的相框丟給楚小葵，就徑直往臥室走去。
楚小葵看了看相框裡的張德，跟在李不白屁股後面，“張德不在這嗎？你拿他電腦做什麼？”
李不白把一臺臺式電腦按開機，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海盜船遊戲鍵盤，是個網癮青年啊。
“他應該用手機號登陸過一些網站、軟體，小葵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查到手機號。”
楚小葵眼睛一亮，“好！”
進入狀態的小葵立刻變得認真起來，墨黑色的眼睛專注地盯著電腦，瞳孔裡反射著微藍的電腦光。
“找到了！而且我發現他昨晚還在用app看直播。”
楚小葵敲打鍵盤，電腦上顯示直播平臺的註冊電話好，以及最後登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