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術的光輝永不熄滅。”

無論你是從東西南北哪個城門邁著敬畏而好奇地腳步走進這座雄偉的城市,你都可以在城門上看到這一串字。的確是這樣,哪怕千萬年已經過去,奧術所散發出的光輝依舊不分白天黑夜的照亮著整座城市。

歷經如此漫長的歲月,而浮空城依然能夠保持如此雄偉的模樣,功勞要全部歸於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魔偶,這些用各種材料以及最頂尖的魔導科技打造出來的魔偶是奧術帝國除了浮空城之外的另一個偉大發明。

在那個時代,凡人的軍隊已經被不會背叛,不會動搖,不會受傷也不需要考慮傷亡的魔偶們代替,最強悍的金剛石魔偶甚至可以與諸神角力,城中還有各種精妙絕倫的魔導工藝的產物,讓人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個時代,彷彿你已經回到了那個人類最輝煌的年代,跟隨大奧術師們一同遠征萬千世界,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自己的痕跡。

精緻而又氣派的尖塔是奧術師們的居所,每個浮空城都有著被稱為“魔力節點”和“魔力通道”的地方,用來維持整個浮空城的飛行乃至運轉,奧術師們會將自己的法師塔坐落在上面,以便時刻監視維護這套體系。

在奧術帝國時代,魔法沒有像青銅紀元那樣分出如此多的種類,對於當時的奧術師們來說,他們需要的,僅僅是魔法的能量,而不是魔法,只有能夠隨心所欲地使用魔法能量的,才是一名合格的奧術師。

大奧術師們甚至可以和某些神靈成為情人乃至主人與僕人的關係,當然,大奧術師們不可能當僕人。

不過……關於白銀紀元的歷史已經在悠久的歲月變成了傳說還有神話,以至於大部分人都把奧術帝國的歷史當成故事或者笑話來聽。

怎麼可能呢?卑微弱小的凡人怎麼可能讓諸神屈服,奴役萬物,我們是這麼的平凡,只配匍匐在神靈的腳上唱聖歌,讚頌神明的偉大與不朽,不是嗎?

不是。

奧術帝國是如何毀滅的,白銀紀元是如何結束的,早在青銅紀元,這兩個問題就已經無法被回答,斷絕了傳承的人類,為了抵抗從深淵裂縫中不斷湧出的惡魔,不得不向諸神低頭,讓屬於新神的青銅時代正式開始!

這座浮空城,或許已經是奧術帝國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的痕跡,沒人知道帝國到底征服了多少位面,也沒人知道有多少位面依舊在帝國的統治下,哪怕是深淵的惡魔大君,也曾經匍匐在大奧術師和浮空城的腳下。

如果還有一位奧術師站在這裡,他就能立刻察覺出這座浮空城的詭異之處,沒有一種奧術帝國使用的能量核心能夠運轉如此長的時間,無論是龍晶,神格,乃至世界核心,沒有任何一種能源在奧術帝國已經毀滅超過兩個紀元的今天依舊源源不斷地給整個浮空城供給能量,維持它的運轉。

“命運的齒輪早已被打碎……就算你們再怎麼拼也不會如同當初那般嚴絲合縫,奧術帝國必將歸來,這是你們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你們創造了一個不存在的神明,讓他降下神諭大肆迫害奧術的子民,大奧術師的血脈也依舊覺醒了,他將是新紀元的開創者……而你們,你們這些神,必將陷入永恆的沉睡。”

在浮空城的最高處,一位用布條矇住眼睛的女性跪倒在金屬的圓盤之上,一根連在圓盤上的管道被人以粗暴至極的方式插進她的心臟,淡藍色的能量源源不斷地被抽取出來。

她有著一張絕美的面容,是那種高貴凜然的美,如同雪山極峰之上傲然挺立的奈布花,哪怕是站在她面前的虛影也無法抵擋她的魅力。

“當年創造你,或許是我們犯下的最後悔莫及的錯誤……”

虛影所幻化出的面容憔悴的男人嘆息著說道。

“也許吧,不過你們犯的錯誤可不止一個。”

就算遭受如此可怕的酷刑,她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之色,語氣也很平靜,甚至有些冰冷。

“是啊……我們總是犯錯,凡人們總以為神無所不能,誰又能想到神也有著煩惱呢……”

虛影話音剛落,抽取能量的管道突然有規律的抖動起來,更多的能量飛快的從她的心臟中被吸走,這讓她不堪重負,她想要把管道拔出來,但是兩條不知何時出現的金色鎖鏈將她強行拉起,承受這酷刑。

“可我們是神!”

“你們行走於這片大地之上前,我們主宰萬物!”

虛影周身突然爆發出金色的火焰,將整個浮空城都包圍起來,男人鬚髮皆張宛如怒獅般大聲咆哮著。

“你們不是古神!你們只是一群膽小鬼罷了!空有強大的力量,卻不敢走出溫室,只會在這囚籠裡自娛自樂的可悲傢伙!”

而她毫不畏懼,即便忍受著不斷加劇的痛苦,她也依然倔強地咆哮回去,眼神中滿是不屑和厭惡……還有憐憫。

正是這憐憫讓男人徹底爆發了,烈焰吞噬了整座浮空城,就在這個時候,十數座尖塔的頂端突然射出一道淺藍色的光束,瞄準男人飛快的射過來!

“你已經徹底控制了這座浮空城麼?可惜,你的力量遠遠不足以對抗我們。”

儘管虛影被洞穿,但是男人並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看著女人極力咬牙忍耐著痛苦的樣子,他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火焰也消失不見。

“奧術帝國的餘孽,都會被趕盡殺絕,無一例外。”

男人轉身離去,臨走時只留下了這一句話。

“哈……曾經以命運為後盾的你們,也要反抗命運了麼?”她微微喘息著,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無盡之海上,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航行,隸屬於費斯特廷亞家族的艦隊終於即將抵達下高盧行省的克洛多港。

風帆被收起來,只留下小帆輔助,水手用槳慢速劃入岸堤,配合船尾舵調整靠岸姿態,然後再甩繩子與岸邊的樁子一起幫助拉繩來靠岸。

沒錯,現在的船隻依舊是採用風帆配上船槳的木製戰艦,鐵甲艦之類的船隻在如今的卡拉布里亞根本不可能實現。

在沿海漁民中口口相傳著一個傳說,在那久遠的年代,海洋之上航行的都是鋼鐵打造的船隻,從不畏懼暴風雨還有海嘯,哪怕是對於已經將魔導炮搬上戰艦的帝國,用百分之百的鋼鐵打造一艘戰艦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如何讓戰艦每個部分都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現在的鍛造技術根本就不可能打造出這樣的戰艦,強行製造的下場只有沉沒一條路可走。

在看到海平面出現的龐大艦隊的第一時間,港口那些來自聯盟的商人還有水手就被其他人綁了起來,他們顫抖地跪下,期望以此來獲得帝國的寬恕。

那隨風飄揚的鷹旗如同死神的使者,以至於根本沒有人選擇逃跑,他們只能祈求帝國仍視他們為帝國的子民,帝國軍隊對於其他民族心狠手辣,對待叛亂的聖加西亞人也同樣不手軟。

哈倫.傑弗瑞男爵,特倫斯侯爵的附庸之一,現在是克洛多城以及克洛多港的管理者,在得知帝國艦隊到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帶著六百名士兵向上高盧逃亡。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卡拉布里亞大陸了麼?”迎著高懸於天空的太陽還有迎面吹來的鹹腥海風,弗朗西斯從船艙中走出來,站在甲板上看著不遠處的港口,感慨的說道。“誰能想到,居然是我們三個發現了這片失落的大陸呢?”達武跟在他身後也走了出來。“管那麼多幹嘛,趕緊下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找個不會晃動的地方待會了。”繆拉扶著甲板的護欄,有氣無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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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拉,就你這個樣子,也好意思說是海狼的子孫。”

“你管我?要是沒有我家在北方鎮守,帝國早就打進聯邦了!”

“好了,弗朗西斯和繆拉。你們兩個別吵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我們該何去何從?”

達武的一句話就讓三人都陷入了思考和沉默中,之前被海盜俘虜時就已經不知身處哪片海域的他們……恐怕,再也無法回到聯邦了……

“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道……”

“不,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們在這裡擁有了滔天的權勢,就可以打造出一支這樣的艦隊遠征歐羅巴德斯了。”

遠征……達武用的這個詞讓弗朗西斯和繆拉面面相覷。

“參見家主!”甲板上的士兵齊齊跪下向一身戎裝的夏洛蒂行禮,正在憑欄眺望的三人也隨著那些士兵一起行禮。

“跟我下船,異鄉人,戰爭開始了!”夏洛蒂抽出腰間的長劍,率先走下跳板,那些沉默寡言的黑甲士兵跟在夏洛蒂的身後,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

三人也紛紛抽出腰間懸掛的雙刃劍跟了上去,燧發槍已經因為海水的浸泡而不能使用,而那位美麗的女侯爵則表示對於火槍之類的武器從來沒有見過,所以無法為三人提供。

好在聯邦近幾年興起了劍術熱,三人也多多少少學了一些,起碼到了普通士兵的水準。

“維克多,讓士兵們迅速集結,三天之內讓下高盧行省重新迴歸帝國的懷抱,貴族全部關押起來,反抗者直接處死,實行軍管,然後你帶領著能夠在河流航行的船隻從易北河南邊的河口順流北上,支援哈德良長城防線,其他的戰艦由安東尼指揮去炮擊聯盟的沿海城市和港口,一個也不要放過,讓這些雜種和那些土著人一樣感受帝國的怒火!”夏洛蒂身穿將她完美身材勾勒地淋漓盡致的盔甲,黑色的長馬尾直垂到腰間,鍍金的盔甲的胸前鐫刻著帝國的雙頭鷹,臂鎧上則分別鐫刻上三叉戟還有獨角鯊,凌厲的劍眉下,眼珠色澤略淡,冷冷的像寒鐵長矛的矛尖,透露著肅殺之氣,彷彿可以穿透一切。鼻樑挺直,薄唇緊抿。舉手投足皆男兒,渾身上下找不出半分女人味,倒像是少女懷春,夢中的丈夫模樣。

“遵命!”兩名將領單膝跪下行禮,之後便組織起士兵們的集結還有調動起來,也幸好克洛多港是帝國南部最大的港口,不然這將近十萬人,數十艘戰艦的調動就耗時良久。

(一般來說,帝國海軍的普通護衛戰艦需要278人來操作。注意,這278人並不是一起工作,而是基本上分人馬倒班工作。海軍基本上可以說是當時唯一的需要保持全天候戰鬥能力的軍種,這到不是因為海戰戰鬥頻繁,而是因為海上氣候捉摸不定,且當時的海上航行全憑人工,需要24小時的值班才能安全有效的伺候好這艘戰艦。下面的介紹中如果沒有特殊說明,提到的人數都是指一個崗位需要的總人數,至於他們如何倒班每個船長有他們自己的想法,這裡不做贅述。

首先介紹的是在桅杆上工作的人,在桅杆工作的人主要由普通水手組成,每個桅杆上還會有2位航海士官和2個沒有航海經驗,用來幹體力活的陸地人,有的桅杆上會還有2個服務生。全鎖具風帆護衛艦擁有3根桅杆。從船首開始數的第一根被稱為前部桅杆,桅杆上一共有24人執勤,被稱為前部觀察員。桅杆上的工作人員普遍還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負責桅杆的右舷,向前方和右方觀察海面,另一部分負責桅杆左側,觀察前方和左側海面;第二根桅杆被稱為主桅杆,一共有26人在主桅杆上執勤,被稱為主觀察員,同樣被分為兩部分分別負責左右舷;最後一根桅杆被稱為尾部桅杆,上面共有18人執勤。

在主甲板(上層甲板)上工作的人也會被分成兩組觀察左右兩舷。同樣,甲板也被分為三部分,艦首甲板上有20人工作,其中有2位航海士官,2個陸地人和16名水手;中部甲板,共有18人,包括2位航海士官3位水手和13位陸地人;後甲板上工作的人數最多,有28人在後甲板上工作,包括2位航海士官,4位水手,剩下的都是陸地人。

除了這些普通的水手,還需要幾個航海士官水手管他們,他們也是分配在船的兩舷。通常,艦上會有4個水手長(水手的老大),6個軍需長,10個火炮長,和10個隨艦修理工。

以上提到的基本上是一艘戰艦的主要技術水手,有了他們,戰艦可以保證正常的航行和短期自衛。此外,水手還包括另外的24名閒置人員(由航海士官,水手,陸地人和修理工組成。他們實際上不閒,稍後會提到)和12名為軍官服務的服務生。

說道軍官,除了專門管水手航海士官,船上還有一些軍事主官和行政官員。他們包括5名海軍派來的軍事主官,5名海洋事務主官(行政官員),10名民事主官,和10名海軍候補生。此外,船上還有包括軍官在內的50名海軍陸戰隊成員。

在這些隨艦人員中,在桅杆上工作的3組人員是技術水平最高,航海經驗最豐富,也是最勇敢的人(拋開實習生和接受訓練的人)。原因顯而易見,首先想在海上巨大的風浪中站在這麼高的位置工作本身就是一項挑戰和技術;其次,這些人除了觀察海面以外還有確定方位和辨識目標的義務,這不是一般海員能幹的了的;最後,桅杆及其上面的裝置是風帆戰艦的主要動力,也是風帆戰艦掌握方向的主要手段,是船上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在這麼重要的位置工作自然需要有經驗的人,防止工作失誤而帶來桅杆的損壞。

其次重要的人員是艦首主甲板的船員,他們也需要經驗豐富,但體力活較少,不需要過於強壯,所以通常是快要退休的老船員擔任,他們主要工作是保持戰艦的航向;中部甲板上的人是技術工中不太重要的,他們負責使用船上的絞盤;最不重要的人集中在船的後部,但他們需要身體健壯,因為他們幹的都是體力活。

24名閒置水手是船上唯一不用保持24小時值班的人,因為他們在白天的工作非常重要。這些人需要在白天保養船上的武器,製作必要的工具,並負責做飯等任務。水手長可能是船上最不受待見的人了,因為他們每天必做的工作就是喊水手起床,並對犯錯誤的水手進行體罰。軍需長是船上最有經驗的航海家,他們的任務是根據每個人的特點分配平常的任務並制定值班表,還要確保船上的消耗品供應量充足。火炮長在平常管理火炮,測試火炮並管理火藥和彈藥,並在戰時指揮水手使用火炮。隨艦修理工的工作自然是修船,此外還擔負一定的損管工作。

注意,到這裡我們介紹的工作人數可能因為每艘艦船的不同,船長的習慣或者任務特殊性有所差別,事實上幾乎沒有戰艦是完全按照統一的標準分配船員,所以數字一定會有出入。不過下面介紹的數字基本上是每艘船統一的。

接下來我們再詳細看看這些船上的工作人員,介紹順序等同於他們在船上的地位。

之前提到過,一艘風帆護衛艦要有5位軍事主官,其中包括船長。這些人是從那不勒斯的帝國海軍學院畢業後經過考核才可以擔當軍事主官的位置。這五個人也是全艦唯獨的5個從海軍專屬的軍官學校畢業的船員,而其他人則都是從普通航海學校畢業,抓壯丁,或者僱傭軍。這些人主要的訓練包括航海、繪圖、和炮術。他們在船上的地位最高,掌握著船上其他人的生殺大權和晉升道路。

海洋事務主官(5名)和民事主官(10名)的主要工作類似,但細節有所不同。他們主要負責船上的會計事務,包括津貼發放,資源採購等;船上的衛生問題,包括提供醫生,控制流行病和食品安全等。

10名海軍候補生的工作範圍非常廣泛,包括觀察海面,記錄航海日誌,保管材料等等,基本屬於長官叫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這些人雖然在船上的地位很高,但通常只有15-22歲,原因是這些候補生普遍來自特權階層,而海軍候補生也是每一個帝國海軍校官的必經之路。

一共的36名航海士官有著不同的工作和專業。包括之前提到的桅杆工作人員、修理人員、火炮長、軍需長、水手長、廚師長等等,幾乎所有的技術職業都有一名航海士官負責。這些人一般是由一些專業技術好,工作經驗豐富的普通水手中提拔而來。

船上最多的一群人就是84人的普通水手團體。他們都是一群專業素質過硬的水手。你只需要用十幾個詞就能將他們(水手)與陸地人區別開來。他們都在海上航行了許多年,使用過的索具長達數英裡;他們可以立刻在海上判別方向,無論白天還是黑夜,狂風還是暴雨;他們可以打二十到三十種繩結,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將繩索拼接起來的技術對他們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船上對航海最沒有概念的人就是47名陸地人。他們可能來自各行各業(就是沒有水手),他們在船上大多從事體力活,有的數學較好的可能會被指派出去進行採購,運氣比較好的可能會被航海士官選中進行航海訓練,進而成為水手。

船上還有17名工匠,他們憑藉自己的非航海專業技術在船上工作,包括船舶修理、鎖具製作、鐵匠、廚師等等。嚴格意義上說這些人不是戰艦的船員,他們憑藉他們的技術也沒有必要非要到船上工作。這些人只是帝國海軍僱傭到船上工作的技術工人,他們的待遇很有可能比普通的水手要好。這些人雖然地位較低,但他們不用完全聽從船長的命令,畢竟不是一個單位的,人家也不指著航海吃飯。

船上地位最低的船員就是14名年輕人,這些人通常是官員的服務生,有時也會被要求去做水手做的事,他們做什麼工作完全要看長官的心情。雖然在船上地位低,但這些人是除了海軍候補生外距離軍官最近的人,所以很有可能會被推薦到海軍學校讀書,甚至成為特權階級(真是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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