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快樂的人,必有大哀痛;有大成功的人,必有大孤獨。——長生王雷奧哈德評價袁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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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亞特蘭蒂斯學院,雨花社總部,空中花園

“大姐頭,你說,上次離開後,就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有著一頭柔順棕色長髮奈瑞兒星眸微眯,看著對面坐著的徐若華。

徐若華還是一身青色秀著罌粟花瓣的修身旗袍,體態豐腴,完美的曲線表現得淋漓盡致,聞言笑了笑,“小奈瑞兒,可別這樣說我,我早就已經算是過去了,現在這個雨花社需要你來管理。”

小巧可愛的奈瑞兒撇了撇嘴,嬌憨道:“可是我很想念大姐頭的,想念你以前在的日子,我努力希望做到您的樣子,但是總是很難。”

徐若華畢竟一手建立了雨花社,當年全憑心智和手段在黑心會和銀翼天使會兩大社團的夾縫中生存,被人誤解為美女最多的社團,甚至也只能靠著這個噱頭希望有人可以加入,下設的幾大社團也是看在徐若華的身段和美貌之上,甘願做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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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創業已然不易,可是守業更難。

奈瑞兒作為第二位社長,本身也有聰穎的頭腦和出色的管理能力,可是總是不盡人意。

“小奈瑞兒,你走錯了,你一直模仿著我,所以總是很難成長,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用自己的方法,我最近這段時間也會一直留在學院,就可以好好陪陪你了,好可以好好看看下一屆學妹們。”徐若華伸手輕撫摸著奈瑞兒的柔順的長髮,打趣道:“對了,小奈瑞兒,你好歹也是我們雨花社的社長,有沒有意中人呢?我聽說想追求你的人,都可以從校門口排到後山了。”

奈瑞兒俏臉微紅,羞赧道:“大姐頭,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我還要好好管理我們共同的雨花社,怎麼可能……不過大姐頭,我真要說你有眼光哦,現在的袁塵落可了不得了!”

奈瑞兒好歹也是雨花社社長,加上聽說了袁塵落的豐功偉績,甚至有人傳言說他是下一代亞瑟王,讓人不由無比敬重。想到最早在袁塵落來到亞特蘭蒂斯學院,徐若華就決定親自去登門拜訪袁塵落,就算最後沒有讓他加入雨花社,也結下了一段情誼。後來更是徐若華和袁塵落兩人一力促成達成黑心會和雨花社聯合,共同對抗銀翼天使會,所以可以說是徐若華慧眼識人才,雨花社在後來的這幾年倒也是接到了黑心會諸多資源。

徐若華微微低下了頭,幽幽一嘆,“阿落啊,他現在越來越不可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只能緊緊跟著他,希望可以為他出一份力。”

小奈瑞兒皺了皺瓊鼻,不服氣道:“哼!我覺得他呀,真是對不起大姐頭你,你說你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而且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可是他都是視而不見,反而還理所當然,大姐頭要是我遇到你,肯定要說他說!”

徐若華笑了笑,想到了他身邊耀眼如皎皎明月的月魔君夢娜,有了夢娜,其他人都彷彿是邊上黯然失色的星星,無法與皎月爭輝。

“行了,你這小屁孩,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阿落畢竟幫了我們不少,不過這次我向他舉報了克蕾雅,似乎讓他更加憂愁了。”徐若華想起了袁塵落自從知道克蕾雅叛變的訊息那一晚後,就一直眉宇間多了陰霾之色,顯然除了傷心之外,應該是有其他什麼的。

小奈瑞兒撓了撓頭,抱怨道:“什麼克蕾雅,還有什麼海拉,他身邊的女人不少嘛。”

徐若華狐疑地看著奈瑞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小奈瑞兒,我聽你這語氣,似乎也有些怨懟啊,你不會也喜歡上了阿落吧?”

“大姐頭,怎麼可能呢!絕不可能啊!我……”奈瑞兒焦急地辯解著,可是擋不住臉上愈發明豔的紅暈。

突然一愣,徐若華想到了什麼,彎彎的黛眉微蹙。

“怎麼了?大姐頭,我真沒喜歡青焰王座,我知道他是你的!”小奈瑞兒以為徐若華也吃醋了,不由擔心的解釋道。

“喜歡?”徐若華慢慢站了起來,“對啊,她的眼睛中透露出的喜歡是不會假的,背叛?這根本不可能啊……”

小奈瑞兒一愣,知道應該不是自己的事情,也站了起來,問道:“怎麼了,大姐頭?”

徐若華拿起桌上的那柄長光和那柄三日月宗近,用刀柄挑起掛在入門衣架上的一層薄紗外套,披在身上,嚴肅道:“我先去處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就留在這裡。”

“好,大姐頭,有什麼麻煩隨時叫我!”奈瑞兒最後喊道,隨後就看見徐若華已經推門而出,帶著一絲幹脆利索的辦事風格,不愧是荊棘女王!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像大姐頭這樣啊……”小奈瑞兒滿臉崇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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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會地下室,昏暗的黃色燈光下

被看押的克蕾雅無聊地翻動著一卷卷殘卷典籍,但是心頭還是有著一絲擔憂,看到一半,就放下了這本書,拿起旁邊的白蘭地,不顧這是高度蒸餾烈酒,仰頭灌了一大口,隨後苦笑了一聲。

“袁塵落……”克蕾雅因為喝了過量的酒精,有點醉醺醺的,提筆在紙上寫下那三個字,慢慢把頭貼了上去,似乎在懺悔,又好像是靠在假想中的溫暖懷抱。

“看不出來,你這叛徒還是蠻重感情的。”黑暗中幽幽然響起了空靈悅耳的女聲,讓克蕾雅猛然抬起了頭,看向門口處。

徐若華穿著青色旗袍外罩白色薄紗,宛如高貴的孔雀,居高臨下。

“你怎麼來了?我這裡不歡迎你!”克蕾雅扭過頭去,把寫著“袁塵落”三個字的紙撕下來捏成團,冷聲道,“這裡並不歡迎你!”

其實一開始兩人都想走入袁塵落的內心,也是最早一開始輔佐袁塵落的人,二女也有了一份情誼,可是當徐若華舉報了克蕾雅,克蕾雅就感覺自己算是又一次墮入了類似於異魔徒那裡的無邊地獄,人心冷淡,充斥著無情和悲涼。

徐若華沒有理會那種排斥的冷意,慢慢踱步下來,問道:“你明明喜歡他,為什麼還要背叛他?”

克蕾雅突然再度轉頭直視著這位驕傲如孔雀的女人,眼中滿是冰冷,“你如果是來嘲笑我的,那我恭喜你,你成功了,但是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背叛!米迦列娜大人對我就是母親,你們都有母親,就我沒有,我為什麼不能和自己的母親說說話?為什麼!為什麼!”

“母親……”徐若華沉默了,她苦笑了一聲,“我也沒有母親……”在她出生,母親就死了,父親為了證明自己和女兒的血脈,也以死謝罪,她也想起了自己那個未曾謀面就分別的母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知道母親喜歡穿青色旗袍,正是這樣才導致父親被吸引,產生了一段不被任何人祝福的愛情。

克蕾雅似乎情緒激動,想把這幾天被關押的怨恨訴說,“我從小就是試管嬰兒,我唯一的父親視我為畜牲,鞭打我,辱罵我,訓練我,逼得我生不如死。只有…米迦列娜大人對我好,總是在我訓練最難熬的時候,會來看我,為我擦汗,逗我笑。她告訴我這個世界不止是完全黑暗的,在某個地方,還有光明,所以不要放棄。我本以為,這裡就是光明,結果只是又換了一個黑暗的地方罷了……”說到這裡,這位長得和克莉絲汀一模一樣的絕美悲苦的女子,已然泣不成聲。

徐若華之所以再次來到這裡,就是因為喜歡,她有著女人的直覺,看到了奈瑞兒眼中的喜歡,這種神情在克蕾雅看袁塵落的時候也有過,眼睛心靈的窗戶,是從不會騙人的,徐若華認為,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背叛他?

現在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克蕾雅並不是背叛,而是喜歡袁塵落,喜歡一個人會向自己最親近的人分享這種愉悅的感覺,所以克蕾雅偷偷把這種喜歡分享給自己的“母親”,而這位母親,就是異魔徒的黑暗祭祀——米迦列娜。

這本沒錯,說起來,應該是自己錯了。徐若華沉默了很久,微微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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