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序列7讓西裝男退下，臉色有些難看的擠出一絲笑容，對景甜一行說：“金城聯邦一項是開放的、自由的，正所謂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這個……咳咳……歡迎你們來到金城，我這就安排人送你們去城主府。”
話音一落，周圍看熱鬧的人就一片譁然。
這可是瀆神者！
不說人人喊打，也是被所有的城市聯邦聯合通緝的人物，平常人眼中簡直就是和惡魔劃上等號的，怎麼前一刻還如臨大敵，後一刻就恭敬有加了？
“看什麼看？都散了，散了！”
“還愣著幹什麼，放人，放行！”
景甜微微一笑，轉身回到了馬車上。
不一會，金城城主府就有一隊人出現，在中途把這支商隊迎住，熱情又不失禮數的“護衛”著進了金城。
景甜坐在車廂裡，把窗簾掀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看著外面的街景。
金城治理的還算不錯。
行人鮮有菜色，哪怕是最低等的苦力，也衣衫整齊，每個街道都有治安所，秩序井然，序列者和麻瓜秋毫不犯，不愧是有著500萬人口的大城。
金城聯邦在東北只能算中等偏下的勢力，不過它的位置好，正好位於山海關外，把守住了進關出關的咽喉，所以商業氣氛很濃，城內很是富庶。
除了人，其他亞種也不新鮮，比如貓人，豬人，狗人等等，有些“精貴”的比人還要精緻漂亮，但這樣的亞種數量很少，就算還有很多，大多也圈養在那個權貴的“金屋”裡。
但大街上看到的亞種大多都是醜陋的、粗笨的、低賤的，從事著最繁重和骯髒的活計，他們在城市裡沒有身份，沒有奴隸之名，卻有奴隸之實。
現在這些亞種已經不新鮮了，逐漸有普及開來的跡象。
這麼說吧，凡是叫得上名號的調製園區，都有類似的拳頭產品。
定位有高階有低端，高階的走上層路線，自然是按照人的審美和嗜好來，景甜所在的這支商隊就有這麼一個“商品”，是個千嬌百媚的狐女。
當然，不是來自青丘狐城，而是經過定向調製的，聽說還是參照青丘狐城的某個讓人忌諱、不能宣之於口的存在，當然，這是誰也不會承認的秘密，很多到青丘狐城見識過得大人物，普遍都有這種喜好。
單單這個狐女，價值就佔據所有貨物價值的半數，還是以靈石計算的，這個身價足夠幾十戶三口之家衣食無憂一輩子，還綽綽有餘。
可見其中的奢豪。
低端的就不用說，就是能聽懂人話、還能說幾句人話的牲口，有時候連牲口都不如，至少牲口還有人愛惜，很少有人拿它們取樂，這些定位低端的亞種呢？
哼哼！
不說也罷！
只能說，這項事業已經脫離原本的軌道了，普及開來的同時，也變得異常的現實和殘酷。
景甜看著一個亞人被他的主人按在街上毒打，場面極其殘忍和血腥，不一會就把巡街的城管招來。
看熱鬧的人很多，路口都被堵住了，車隊不能前進，只能停下！
城主府“護送”的人破口大罵，城管感受到巨大壓力，根本沒工夫問其中的是非，捆了亞種的主人，又準備把體無完膚的亞人挪開，好恢復交通的暢行。
不料，這亞人被人被打昏了頭，在城管上來搬他的手腳的時候，嗷了一嗓子，就一口咬在一個城管的腳踝上。
城管立刻慘叫起來，他的同伴見了，想都想，就衝著亞人的脖子，一刀剁了下去。
……
景甜眉頭微皺的放下窗簾，聽到外面驚呼聲四起，但沒有多少同情和憐憫之色，更多的是被現場的血腥給刺激的到了。
就像狗在街上咬傷了人，最後這只傷人的畜生被當街宰殺，請問你是同情人還是同情這只狗？
至於狗為什麼咬人，他的主人為什麼要虐待他……拜託，誰有這樣的閒心？
道路重新暢通了，車隊再次啟程，城主府一個迎接景甜他們的管事還在車廂外至歉了一番。
景甜笑了笑，不知為何，就想到了從前。
從前，從前，從前是多遠？
記得，亞人的誕生之始，還是一篇出自馬亮的論文。
當時，她還是麒麟團的第一批追隨者，序列8調製專家的小迷妹。
記得這篇論文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效應，當時就有人爭論，說什麼新出現的亞人智慧種會和人類爭奪生存空間，將來說不定還會反客為主，就像電影人猿星球裡面演的一樣。
因此，引起了很多麻瓜組織，特別是動物保護組織的口誅筆伐，那架勢，彷彿調製亞人智慧種就好像開啟了一個潘多拉魔盒，人類就要因此而毀滅。
現在再看，是多麼的可笑。
能毀滅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
這一篇論文，算是開啟了多智慧種族到來，從開始的貓人，到狗人，再到豬人，牛人……反正親近人類的家禽牲畜全都來了個遍。
除了這些定向調製後數代繁衍直至成熟的亞人種，還有廣大野生的亞人。
也就是各種受靈界符號影響而來的詭秘——妖怪。
兩者都是亞人智慧種，但區別就像馬里亞納海溝跟珠穆娜瑪峰，相差不可以道裡計。
前者是一步步脫離靈性而穩定傳承基因的凡物，後者是序列7以上的詭秘，前者可以生殺予奪，後者你試試！？
好吧，扯遠了，回到那篇論文上來。
景甜還記得，這篇論文雖然出自大名鼎鼎的異形者之手，但也有一個第二作者。
江麗穎。
現在再看亞人智慧種逐漸普及開來的架勢，可以說，這篇論文到現在才展現出真正的價值和威力。
這樣的影響，堪稱改變文明主體——智慧種族的格局。
這能帶來多少魔藥消化，但情報先是，江麗穎還是個序列8.
什麼原因？
只能是教廷還有來自途徑最高處的打壓。
景甜也在遭遇這種打壓。
祈光人途徑的晉升本就困難，主材料在物質界誕生的條件苛刻，越是高階越是如此。
比如晉升序列7的主材料“光元素使”，物質界根本沒聽說，只在靈界生存。
光明教廷一方面控制召喚知識特別是召喚材料的流通，一方面又聯合女神在靈界的走狗，嚴密監控一切“光元素使”的蹤跡。
這樣一來，整個途徑的序列者都被限制住了，到現在，其他途徑紛紛後來居上，但除了她這個餘孽，可曾聽說過有一個序列6的光明天使誕生？
可悲的是，光明女神的今日，還和她這個曾經的頭號使徒、教宗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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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她成了瀆神者。
嘿嘿。
瀆神者！
現實就是這樣的諷刺。
……
“江姐啊，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走進城主府之前，景甜低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