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良老爹吃癟,江長安又是一陣得意。

“你也先別得意,臭小子不辭而別,為娘還沒給你算清楚,等回家之後,再好好清一清這筆爛賬!”司雪衣道。

江長安搖頭笑道:“兒子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看一看你們二老,住在江府外也挺好。”

“你還因那一紙逐令耿耿於懷?”司雪衣看向一旁江天道:“我說的話好使不?”

“好使,當然好使!”還是沒有半點猶豫。

“我想要讓兒子回府住,可以不?”

“當然可以!誰敢說不可以我第一個砍死他!”

司雪衣道:“那曾經的一紙逐令……”

“燒了!回去就燒!我再讓人撰寫一份表彰詞,陳述我兒英勇非凡,儀表堂堂,將文章散發進全城,保證人手一份兒,再舉行個賞獻大會,全江州上下無論老老幼幼都能參加的那種,能將表彰書背誦全篇者獎勵白米三鬥,會通篇默寫並且無一錯字者獎勵紋銀百兩!”

百兩!陸清寒感到驚呀,一個人百兩或許沒有什麼,但要是一千個人寫的出來,那就是十萬兩的白花花的銀子,卻被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給扔了出去,可能……這就是有錢人吧?

卻聽江天道繼續笑著說道:“辦這大會的時候,再找城裡幾個富商生意人有沒有需要宣傳販賣的商品,盡可以擺在會上販賣,但是這入場販賣的攤位價錢嘛……怎麼說也是全城運動,一個攤位一萬兩,這樣下來還能賺個幾十萬兩,夫人,你看這樣辦……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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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寒表情驚愕,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大會的真正意圖。

“馬馬虎虎吧……”司雪衣臉上總算回了幾分暖意,想了想,又說道:“我兒相貌如何就不必多言了,只消說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即可,如今江州那些小姑娘和從前不同了,聽到哪個長得帥的也不問其他,直接恨不得就撲到身上來,想到那種女人惦記著我兒子,我心裡膈應……”

陸清寒心中頓時生出幾分僥倖,斜眼瞥了記無恥小賊,自己是為何會喜歡上他的?她也不知,但絕不是因為相貌。

江長安側身讓出了陸清寒,正要介紹,司雪衣的眼神已將她掃了一遍,眼神平淡,先一步開口道:“這位想必就是慈心洞天的慈心聖女了?”

“伯父伯母,晚輩……陸清寒,您叫我清寒就可以了。”

“怎麼說也是江家的客人,又是一門聖女,怎麼可以直呼其名?還是聖女附和你的身份。”司雪衣語氣淡然,並無太多的喜色,雖是遠在江州,但是每隔三日便有人傳來關於這小兒子的訊息。

她沒有和這位聖女謀面,然而任何訊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先不說這女人屢次重傷了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光是因她而被連屠大君搶走了若若丫頭的命魂這一點,陸清寒的形象便早在她心中一落千丈,大打折扣。

陸清寒尷尬地笑了笑,退回江長安的身後,眼中沒有半點憤恨,平靜無波,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有一種完全的默契,她也不難猜出司雪衣不喜歡她的緣由。

司雪衣又看向兒子,拉著他的手,笑道:“對了,若若那可人丫頭呢?”

“喏。”江長安伸手一指,果真就在一個賣甜點的攤位前站著一個全身粉紅衣裳的少女,十五六歲,束著長髮辮,兩眼靈動有神,似也感覺到了他的傳喚,緊抱著剛剛淘來的一堆甜點果子,蹦跳地跑到了面前,“叫花哥哥,若若買了好多好吃的……”

來到跟前,小丫頭若若這才看到了一旁的司雪衣江天道兩人,靈動的大眼睛轉了幾轉,頓時彎成了兩道月牙,激動地踮起腳跟,甜糯糯地叫道:“孃親!”

“哎,我的聰明丫頭哎!快讓孃親看看,長高了沒有?”司雪衣連忙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撫著後背,對著丫頭真真是疼愛至極。

笨丫頭臉上掬滿了笑容,高高地舉起一隻拳頭慢慢攤開,只見其中攥著三粒黃油紙緊緊包好的酥糖,握得都變了形狀:“孃親……吃糖。這……這可是若若從……從……”

笨丫頭摸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是什麼地方,愁眉苦臉地轉頭求救似的望向江長安,在看到後者的嘴型後,頓時喜上眉梢轉過來笑道:“若若想起來了,是從雍京特地帶回來的,只剩最後三粒了,這……這是若若全身上下除了叫花哥哥外最寶貴的東西了……”

江天道一旁打趣笑道:“嘿,笨丫頭,你說你那叫花哥哥是東西了?”

“不……不是!”

“不是?那你說他不是東西了?”

“也不是,我,我……”小丫頭一時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急得跺腳。

司雪衣狠狠白了江天道一眼,將小丫頭攬在懷裡,臉上早就樂開了花,喜不自勝:“若若,你很喜歡吃這糖嗎?”

小丫頭重重點了點頭,道:“可惜聽叫花哥哥講,做這糖的店一天做出來的極少,若若每天只舍得吃半個,到現在就只剩下了這隨後三顆。孃親吃……”

她又抻著手,眼中儘管有不捨的神色,但也沒有猶豫,司雪衣輕輕捏起了一顆,笑道:“光是見到你啊,聽你說一說話,孃親這心中就猶如吃了蜜糖一樣甜。這樣,這顆糖就當是孃親向若若借的,過兩天還你一百顆,怎麼樣?”

“一百顆!”小丫頭眼睛瞪得溜圓,驚詫之餘問道:“孃親是要去雍京買糖嗎?”

“不去買,孃親派人去將那做糖的師父給若若請來,怎麼樣?這樣一來以後若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丫頭沒來及高興,又皺緊了眉頭:“可……可人家會來嗎?”

“放心吧,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總有一種能將他請過來。實在不行,不還有‘請’之外的方法嗎?”

有的談,就請,沒得談,就綁。陸清寒聽懂了這話裡的意思,臉色驚異,她還道這位善母只是位溫涼賢淑的持家女人,而江長安這性子全然是繼承了他的父親,但是如今看來,大錯特錯,這個女人遠遠沒有表面上看得這麼簡單。

“丫頭,還沒吃飯呢吧?告訴孃親,想吃什麼?孃親親自給你做……”司雪衣緊緊摟著若若轉身向著江府的的方向走去,江天道趁機趕快拎起菜籃竄到攤位上撈了十幾個雞蛋,再一副慵懶的樣子轉身跟了上去。

陡了一大圈子,又是只剩下兩個人站在街上吹著涼風。

“陸大聖女生氣了?”江長安笑道。

陸清寒默不作聲,心中未曾有半點怨氣,但也或多或少有些失落,卻也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憑著多年來修行的道心,沒過多時整個人便又變得淡然:“你放心,我既已決定跟著你,便是無論如何都賴定了你。”

江長安猶如吃下了一粒定心丸,捋著胸脯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陸聖女,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他湊近了幾步,厚著臉皮:“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意思的?是不是因為我帥氣的容貌?”

“不是。”

“那一定就是因為我出眾的氣質了,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氣質這東西你也明白,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住得住的。所以以後你要是看到我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一定不要說我花心,我只是沒有不花心的資本……”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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