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安早先在泉眼境初期停留的時間在常人看來不過是尋常時長,甚至有的人在泉眼境初期中期之間徘徊了數十年都有可能,但是對於一路都是用上古稀有靈力供養起來的江長安來說,這段時間太長,已經打下了結實基礎,所以在晉升到泉眼境後期之後,他的根基一直都極其紮實,就算是此刻一鼓作氣突破到道果境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龐二水的教導的話始終迴盪在耳邊——強扭的瓜怎比得上瓜熟蒂落來的香甜?重要的是契機,耐得住心靜靜等待的契機。

完全恢復了力氣之後,江長安便出了神府,還沒緩口氣腦海中墨滄忽然道:“小子,本尊感知到一股氣,一股特別的氣。”

“什麼?”江長安問道。

“是上古之氣,九妖的氣——冰羽曜隼!”

九妖!

“冰羽曜隼!”江長安忽然記起這個記起重要的一環,儘管吞噬了鏡妖鬼狐,但是他的壽命頂多也只是延遲兩年的時間,眨眼即過,倘若是再錯過這個機會,要是想要找出下一頭大妖不知何年何月。

墨滄問道:“去?還是不去?”

江長安沒有回答,門外卻多了一道陌生而又久違的氣息。

墨滄也隨之感知到這股氣息,笑道:“有意思,不想你活著的人可是真多啊,這個人還能夠找到這裡,真是出乎意料……”

“看來去找冰羽曜隼要耽擱一會兒了。”江長安身影一躍,消失在房間。

夜色籠罩裡無月無星,自然也是無光,還好月荷宮中前堂庭院中閣樓水榭一早被青竹和南宮舞架起了燈籠,紅黃色的燭火更顯得靜寂的庭院詭異。

庭院中的確多了一個人,一個身高不及腰的小孩子,但是每當人以為他是小孩子的時候總是會死而很慘,江長安險些就成了那些死人中的一個。

他嬌小身子隱藏在肥大的衣袍之中,目光乖戾陰鷙,瞋目切齒。

“江小友,許久不見啊……”他的聲音遠不像身形那般稚嫩未脫,而是偏向中年人有些沙啞的聲音。

“裘百尺!”江長安驚道。

裘百尺簌簌冷笑:“不曾想小友還記得本大爺,皇宮之中的確是個好去處,倘若不是鎮陵譜現世,老子也沒有這個本事闖入皇宮中來,現在誰人不知夏周皇室九大供奉消失?但是敢於在這個時候闖入皇宮的卻沒有幾人有這個膽量。”  “恰好你就有。”江長安道,“被鎮陵譜籠罩的皇宮只能進不能出,我想我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你不顧兇險擅闖皇宮吧?”

裘百尺說的不錯,鎮陵譜一出,夏周久久沒有動作,九大供奉消失的訊息自然就是人盡皆知,而裘百尺選擇這個時候進宮是為了什麼?江長安可不相信他會為了裘絕刃的仇恨選擇這個時候闖進皇宮。

如今的皇宮周圍不知有多少強者正在虎視眈眈地觀望,只待鎮陵譜一破,趁著宮中大亂之際撈上一筆油水。

裘百尺獰笑道:“你小子當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老子來皇宮自然有我的目的。”

江長安臉上簇擁出一道狡黠,道:“別白費力氣了,鎮陵譜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容易取走的。”

“老子可不是為了什麼鎮陵譜而來,而是為了……”裘百尺但是警惕,這才反應過來道,“差點又著了你小子的道,敢詐老子的話!”

裘百尺怒喝一聲,身形未動,但周圍氣浪卻湧起一陣劇烈波動,袍袖揮擺之際,一道紫氣在空氣中波動開來,空氣中蔓延散出無盡毒障。

江長安目力凝聚不敢大意,指尖跳躍出紫色雷電火花,扺掌開合,黑夜中頓時燒起一道灼熱的火焰,剛下過一場雨後溼潮的空氣被烘烤地乾燥烘熱,六道獄靈火頓時將這股毒障燒灼殆盡。

裘百尺雙眼一凜,冷道:“泉眼後期!你小子什麼時候進階的?”

“說起來可是要多虧了裘前輩,要不是將我丟入上古遺蹟之中,我也不會發現真正的秘寶,可惜嘍,您當時是沒見到那種白玉接天盛景,更沒有看到其中十二座連亭中的至寶,最重要寶貴的還不是連亭寶物,而是內部宮殿有一個石案,石案上有個石盒……”江長安笑道。

提到痛腳裘百尺更加惱怒,上古遺蹟中白玉城的事情早就被編成了書冊被說書人一天講三遍他如何不知?,每每想到此處不禁連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將眼前小子活活千刀萬剮,啃其骨,噬其肉。

“小子安敢猖狂,待到大爺我將你剁成肉塊,看你還如何猖狂!”裘百尺五官猙獰,一躍而起,抽出長刀向著江長安逼來。

裘百尺本就不擅刀柄,奈何江長安幾乎對毒完全免疫,再加上江長安晉升泉眼境中期之後更是非但不能將其輕易擊殺,就連對抗都是勝負難料。但是對於有的人來說面子可是要比性命還重要,他必須要殺了這小子方能卸去心頭之恨!

大刀撕破虛空——

“鍾嶽!”

江長安暴喝一聲,太乙神皇鍾風輕雲淡地抵擋住這一次撞擊之後,在黑夜之中蕩起金色神光,泰山壓頂朝著裘百尺矮小的身影打去——

裘百尺身影鬼魅一晃虛閃過這一記撞擊,橫刀切向江長安的脖頸,可是眼前的江長安突然消失,裘百尺一怔,刀勢停歇下來,可正當他刀鋒剛一停下,江長安又憑空出現在眼前。

“幻術!”裘百尺眼瞳凝縮。

裘百尺眼中江長安一掌伸來,這一掌看似複雜有萬千變化,但是最後只集結這一掌,拍打在他的頭顱。

噗——

裘百尺倒飛出去,晃了晃之後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再看向江長安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這小子的眼睛也有了變化,一點說不出來但是一定存在的恐怖變化,裘百尺暗暗心驚,多虧了自己長久以來身法靈活江長安出掌之時他的身子也向後傾斜卸去這一掌大半攻勢,若非如此恐怕此刻自己的腦漿就要拋灑在這時磚上了。

“小子,你變強的速度真的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料,但是你覺得我既然敢來宮中就沒有什麼依仗?本大爺可是知道你的敵人從來都不少……”裘百尺冷笑道,“慕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現身嗎?非要等到這小子將老子打死之後再殺了你,你才肯出手嗎?”

一個陰陽怪異的聲音夜幕中飄飄蕩蕩而來:“裘兄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我都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況且裘兄方才的話有失偏頗,江長安能夠殺了裘兄不假,但是想要殺本座,還是稚嫩了些。”

江長安循聲望去,來人一件萬年不變的紫色長袍,額前一綹紫發遮住半張陰厲的臉龐。江長安對這個人再清楚不過,早在近六年前他便牢牢將這個人的一切習慣和資料都擠在了腦海裡,無時無刻不在千方百計地想著如何殺掉對方。

“你……”裘百尺怒不能言,他此刻能夠仰仗的只有慕華清。

江長安笑道:“我今日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狼狽為奸,跟你們相比較起來,在無恥的這條道路上我真的是差遠了。”

慕華清也不生氣,和六年前一樣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道:“江四公子,你還和六年前一樣,口齒伶俐,不過一般這樣的人都會帶來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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