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小賊!是你下的毒!”慈心聖女目光似要殺人。

江長安一臉無辜地說道:“怎麼了?堂堂的慈心洞天弟子也會中毒?”

慈心聖女急忙壓下這股火勢,但是就像是彈簧,體內這股神秘毒素只要一擊不中必有還手之機,並且這種衝擊一次比一次要強烈兇猛。

慈心聖女難以置信道:“不可能,我根本沒有吃你的丹藥!不可能中毒!”

“我說過了,我不會拿我丹藥師的身份開玩笑,毒根本就不在丹藥之中,你若是真的警惕,就應該不能收我任何的東西,比如說,一張避禍福……”

慈心聖女微微一愣,匆忙摸出懷中黃符,寒眸輕斥指尖燃起一縷火焰,燃成了飛灰。

江長安細聲漫語道:“沒用的,蠱毒已經先一步入體,就算你銷燬黃符也沒有用。在滄州的時候,我被人下過一種蠱,這種蠱的作用相當是合歡散,不同的是,就連星月神樹都不能將這種毒素逼出體外。”

“我殺了你!”慈心聖女指尖揮動,被江長安先一步抓住手腕,道:“老子忍你很久了,現在的結果是但凡你運用任何的靈力都會是縱火焚身,你傷不了我,我也傷不了你,何苦在這裡糾纏呢?”

慈心聖女咬牙暗恨,還欲試圖打出一根金剛絲結果了這個無恥之人的性命,怎奈她被神耳尊婆重傷的身子剛挺起又癱倒,痛苦的輕嗯一聲,體內焚焚燃燒的那團火焰趁虛而入,燃燒地更加猛烈,從開始的只止於肌膚直到了後來的這股火勁兒直往骨子裡鑽,四肢百骸都要被烤化。

好在一旁正有一方清澈湖水,寒冬臘月清池上鋪上一層白茫茫的冰粒,慈心聖女使出僅有的力氣翻轉撲通一聲鑽進湖水中,直接潛入湖水底部,利用湖水的冰冷祛除掉這一股邪火。

等到體內這股火勢暫時得到控制,她的頭鑽出水面,宛若清水出芙蓉,她的長髮本就未曾綰起,散披在背後,如此飄蕩在水面上像是織成了一張大網,緊跟其後她半個身子也露出水面,白衣道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空氣中頓時瀰漫出一絲綺麗覦旎的奇妙氣息。

“果然很挺。”江長安口無遮攔地淺淺笑道。

“無恥!”慈心聖女很快發現了江長安目光注視之處,眉端急速燃起兩道怒火,同時也心緒不寧地將半個身子潛回水中。

江長安笑道:“聖女,你不是說外人無論什麼眼光你的都是安定如是嗎?怎麼現在我卻感覺到你的慌亂?”

慈心聖女眼眸都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的確如堅持哪敢所言,她的道心紊亂不堪,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這麼混亂的情況,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再多想,急忙引動水中寒氣朝體內湧動——

“沒用的,外力只能夠暫時抑制,根本無力驅除,其實,你只要動一動手指將我腳腕上的金剛絲撤去,我也會給你解藥,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公平吧,你我互不相欠,就像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慈心聖女冷笑道:“不可能,除非你再交出太乙神皇鍾,並且束手與我回慈心洞天在祖伺廟前磕上三個響頭認錯,興許還能夠放過你。”

“嗨呀,蹬鼻子上臉啊。”江長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位聖女看來的的確確是第一次入世,連怎樣依照自己手中的價碼去合理地談判都不懂,當即調笑道:“我是該說你傻還是說你虎?不過和你一起回慈心洞天也不是難事,三個響頭嘛,就當我和你拜堂成禮了,還有你的師父師叔在場作證,怎麼樣?”

“無恥!無恥之極!”她再也不知能夠什麼髒話來形容眼前這個人,只能不停叫罵著無恥,又不能離開湖水,遠遠叫罵著就像是耍著小脾性的女孩兒,場面有些喜感。

望了望東邊,天色微微翻起了點點亮色,江長安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這個法陣不止能夠隔絕聲音,也能夠掩藏身形,只要你不出去半步,誰也看不見你,神耳尊婆不會追過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

“卑鄙小賊,我必殺你!”慈心聖女冷冷道。

“殺吧殺吧,不過在那兒之前,要等到我先回來再說。”江長安輕輕一笑,身形一躍而起金虹轉眼消失在天邊。

天色微微亮起,江長安向東方瞧了一眼,大約是清早三四點的樣子,今天,便是大年夜的最後一天。

平日裡這個時候皇城之中平靜至極,但特殊的日子早早有太監侍衛不斷奔忙各處,月荷宮公主寢處卻靜謐得如同一團死氣。

難怪,自從靜菱公主患了不治重症,宮中諸多人都相信了魂靈作祟的傳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顧得上去瞧上一眼。除了夏己來看過幾眼,再沒有其他人來過。

“哎呀,舞兒你快一點兒……”跪倒在夏樂菱窗邊的小丫鬟青竹不停唸叨道。

青竹近來總不再想曾經那般忙碌,只因如今她在月荷宮中不再是孤身服侍靜菱公主,這個名叫南宮舞的小丫頭是半月前那位曾經住在竹廬的白衣先生送來的,說是沒有安身之地,便也就安排進了月荷宮,和她一同照理公主的起居。

青竹性子剛烈,而南宮舞溫柔,兩人一剛一柔相處得極其融恰,更不用說在寂寥無度的深宮之中對方是唯一一個說話交心的人,不過多時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來了。”南宮舞端著一盆打好的熱水急急忙忙地衝進屋裡,來不及擦掉額前細汗就趕緊把抹布蘸上熱水擰乾之後蒙在了夏樂菱的額頭上。

南宮舞著急道:“青竹,公主一直這樣高燒不退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再去求一求後院的幾位嬪妃?向她們借一下御醫……”

想到那群嬪妃冷嘲熱諷的嘴臉,青竹冷笑道:“你是不是嚇傻了,那群人才不管我們公主的死活呢,能夠幫到公主的只有明王和恭王兩位殿下,這樣,你在這裡照顧好公主,我去恭王府求見恭王殿下。”

南宮舞道:“可我不是聽說恭王殿下他……”

南宮舞欲言又止,早有風言風語傳入皇宮之內,恭王夏己自從宮外回來之後便一直抱病在府中不見任何人,甚至有說是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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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道:“舞兒,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好了,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公主,我去去就回。”

“也只有這樣了,那你早去早回。”

轉眼之間房間又陷入了寧靜,南宮舞輕輕拾起抹布認真擦拭著夏樂菱滾燙的手心,眉心間焦急萬分。

就在這時聽到房門再次被推開……

“青竹,是你嗎?你不是去恭王府了嗎?”南宮舞輕輕問道,瞬間覺察到事情蹊蹺,連忙喝道:“是誰?”

就見天色微微亮光投進房中,映在這個人的身上,一身白衣,無論在夜裡,在白天,都是奪目之極。

“公子!”南宮舞險些驚叫出聲,急忙掩住了檀口,激動道:“公子來了,公主一定有救了。”

“你先出去吧,下面的交給我來。”江長安走到床榻旁,坐在她的身旁,她的眉間依舊是微微蹙起,就像是犯著愁緒,睡夢中都難以散去。

“是!”南宮舞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看著床上的夏樂菱,不忍說道:“倘若是其他人,南宮舞斷不會將公主安安穩穩地交給他,可是江公子是女婢的救命恩人,最重要的……公子也是靜菱公主殿下睡夢中唯一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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