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來,也是這樣臨近大年夜的一個夜裡,景皇殿下最愛的一位嬪妃——蘭妃娘娘誕下一對龍鳳胎,一個是十殿下,另一個就是後來的靜菱公主。”

“夏樂菱!”江長安吃驚道。沒有像想到這件事會和她也扯上關係。

阿吉聞言嚇得大跳,急忙掩住江長安的嘴巴,朝著門口望了望,急忙道:“哎呦,客官,這名字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輕易叫出口的,要是被哪個存心的人聽去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咱們的小命兒都保不住了……”

江長安歉意道:“抱歉,我只是一時……”

阿吉搶先一步說道:“這也不完全怪你,小的知道你從外地來的,可能不經意聽誰私下談及的這個名字,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位。小的跟你說啊,這位靜菱公主那可是景皇陛下的掌上明珠,也是平日裡最為疼愛的一位公主,可不敢亂語。”

提及夏樂菱,阿吉不免嘆氣感慨道:“要說這位靜菱公主也真是可憐。”

“哦?怎麼說?”江長安問道。

阿吉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說道:“與其說可憐,倒不如說是邪門兒得很,因為這位靜菱公主幾次婚事都是不了了之收場。先說這與靜菱公主早早定下娃娃親的江家公子江長安。江長安知道是誰嗎?”

阿吉說著忽然問道,生怕對方不知這位江公子,自己說再多也是徒廢口舌。

江長安笑道:“知道一些,你繼續說。”

阿吉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本來江長安和靜菱公主的婚事被人稱是天作之合,卻被皇室退了婚,公子你想,這江州是什麼勢力?夏周十九州郡中最能威脅動搖夏周皇室基業的州郡,景皇本是想以這個婚事牽制江家,但就在婚期將近時,五年前忽然就撤了皇命不僅落了江州江府一個大大的面子,皇室的臉上也是無光啊。”

江長安聞言不禁對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傭人抬高兩眼,他話雖有些不好聽,但是僅憑一絲一毫不知真假的傳言便能推算到這一步,有這等的見解,便非常人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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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繼續說道:“這還不算邪門兒,可後來發生的事越來越是蹊蹺,不僅僅是江長安,接連幾個景皇陛下安排婚配的人選,有的是無故失蹤,有的是突然病重死去,反正到後來,也就沒有人在敢像靜菱公主提親了。相比起這幾個死去的,江長安都算是運氣極好的了,這下可有景皇後悔的了。”

江長安好奇道:“景皇陛下後悔什麼?”

阿吉道:“公子您想啊,這景皇陛下退了江家小公子的婚事是為了什麼?不還是因為江公子那什麼‘一魂一魄’活不過二十歲的傳言嗎?可如今流年之期漸漸臨近,江長安非凡無事,而且開啟了靈脈修行天資甚至有趕超他二哥江凌風的趨勢,在幾個月前的江州青秀會上還大顯身手,乖乖,真是狠狠扇了景皇一個巴掌,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婿,公子你說,景皇陛下不後悔嗎?”

“後悔?更多的應該是不希望我再活著吧?”江長安喃喃道。他活著就是皇室最大的恥辱,可以想象得出來前方會有多少險阻艱難。

看江長安出神,阿吉問道:“公子你說什麼?”

“沒什麼。”江長安道:“你繼續說前幾日發生的事,話說回來據我所知,靜菱公主從沒有什麼孿生的弟弟或是哥哥吧?”

阿吉繼續講述:“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這些也都是傳言,傳說當晚一陣黑風刮過,就在這個喜訊還未傳到景皇陛下的耳朵裡面,十殿下,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

江長安可不相信這樣的話。

“之後過不了多久那位景皇陛下最疼愛的嬪妃也鬱鬱而終,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景皇陛下最疼愛的是靜菱公主了吧?”

江長安問道:“那後來呢,就沒有查出來是人為或是別的什麼?”

阿吉神色激動說道:“這您算說對了一點,後來景皇命手下去查,最後查出來,是一個魂靈所為,只可惜沒有捉到這只魂靈,十殿下的下落至今也不明,皇宮之中任何有關‘十’的東西都不可以出現。”

江長安心中生出疑問:“魂靈所為?什麼樣的魂靈敢出現在皇宮這種充斥天命龍氣的地方?”

江長安問道:“那這一切和今天這樣的場景有什麼關係,難道就是因為十殿下失蹤的時候是大年節,所以自那以後就不準熱鬧地過大年節嗎?”

阿吉連忙擺手道:“哪跟哪兒啊,不是因為時間問題,其實以前的大年節也是像平常過的,只是就在兩天前,皇宮中又出現了那只魂靈。出現在了靜菱公主的寢宮……”

江長安眼神厲色袒露,聲音不知不覺的透露寒意,說道:“結果呢?靜菱公主現在怎麼樣?”

阿吉被江長安的氣勢嚇了一跳,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冰冷的野獸盯得透不過氣,趕緊道:“靜菱公主沒事,只是她的房間裡的牆上,留下了四個血字——”

“四個血字?寫的是什麼?”

“醉己者死!”阿吉怖聲道。

江長安能夠聽得出來,這種恐懼不是單純的演就能演得出來的,是發自內心骨子中的驚懼。

醉己者?是指誰?這四個血字為什麼偏偏又出現在了夏樂菱的寢宮之中?其中有什麼目的?江長安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他要做的只是簡單去殺一個人,就像是在滄州三年一樣,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劊子手。

阿吉說著,就像身臨其境一般,語氣都跟著有些顫抖:“也就這幾個字鬧得整個皇宮人心惶惶的,彷彿看的身邊人每一個都像是假的,景皇重疾發作。皇宮內的御靈師都束手無策,景皇將這件事全權交由九皇子解決,現在九皇子下令招帖皇榜,請有志英雄找到魂靈。”

這點江長安能夠理解,憑藉皇宮那幾個老家夥的實力,解決一個魂靈易如反掌,而真正難的,真正讓眾人頭疼的是找到這一隻魂靈所在。

這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就算如此,街上也不至於這樣吧?”江長安問道。

“公子,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哪有什麼自願去捉魂靈的,您想一想,不論是二十多年前還是今日,就連皇宮裡那一群響噹噹的人物都沒有辦法抓到這只魂靈。咱們這種尋常的老百姓哪有那個能力捉到魂靈。稍微有一點本事的真的去了,若是發現一點點當年一絲皇家秘聞,怎麼可能還能活著出來?”

阿吉苦笑道:“但是景皇將這件事交給了九皇子去辦,並且說是能夠找回十皇子最好,公子您想,皇子奪嫡歷朝歷代都這麼慘烈,九皇子怎麼可能去找這個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兄弟?自然是能應付就應付,能找到一個有真本事的御靈師最好,要實在是找不到,最後就只有隨意抓幾個人交差,所以百姓才害怕,生怕說錯了那句話,給人做了替死鬼。”

聽完這一席話,江長安看著阿吉的眼神又變了變,算的上聰慧二字,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是當一個酒樓的夥計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

剛才阿吉說話的時候,江長安能夠敏銳地覺察到他有些話沒有完全吐露。

其中就有一點,九皇子夏己不會不找,相反,他會急著先一步找到這位失蹤二十餘年的十皇子。

毋庸置疑,夏己也將會是第一個置十皇子於死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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