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安笑道:“江州之地何時有的凌霄宮的山?”

李成仁不屑道:“老子說它是我們凌霄宮的聖山,它就是!”

“聖山?敢問這山中可有聖人?”江長安輕輕問道。

“聖人不曾有,但這山中坐著我凌霄宮幾位威望與實力首屈的長老,如何?”李成仁志滿氣得道,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目空一切。

江長安笑道:“那也就是說,凌霄宮的長老都是以聖人自居了?”

“胡說八道!我何曾這樣說過!”李成仁反駁道。

“可是你剛才不還說這聖山中坐著長老才稱得聖山,況且這山是江州所有,就連江家都未曾搶佔,何時成了你凌霄宮的了?”

李成仁嘴角泛起冷笑,道:“江家?江家在凌霄宮面前也得繞著走!本仙長不想與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快快滾開!”

江長安微微一笑,如同清風和煦,但是在李成仁的眼中卻刺眼的很。

李成仁心底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恐懼,下意識的拔出手中寶劍,但只見眼前浮在空中的身影一晃,原地留下一記殘影,一個拳頭先一步打在他的胸口。

噗!

李成仁像是撞上一座大山一般怵忽向後倒飛了數十米才停下,五臟六腑亂了套,一張臉變成了醬紫色。

李成仁抱著肚子蜷縮一團,一口鮮血堵在喉嚨,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在其他人眼中場面奇怪的很,只看得這個猶如謫仙的男子身影晃了一晃,根本沒有離開過。

而這位自吹自擂如何如何厲害的刀疤臉師兄就飛了出去,倒地不起。

頓時幾個人看向江長安的眼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都刻意的離他遠一點。

“噗!”李成仁吐出淤血,跳腳大罵道:“小子,有種的留下名字,老子非……”

話未說完,江長安一躍而下,一腳踢在他的肚子,李成仁整個身子掉下懸崖。

“啊!救命……”

李成仁雙眼嚇得緊閉手中胡亂地拼命想要抓住什麼,一切都好似回到了他曾考核的時候。

慌亂之間像是摸到了一件東西,李成仁死死拽住,片刻之後才恍然發覺身子不知何時停止了下墜,停留在半空之中。

李成仁掌心摩挲之下才感覺到手中緊握的是一片一縷,朦朦朧朧睜開雙眼只見江長安正提著他胸口衣襟又停在了鐵索之上。

江長安笑道:“好玩嗎?”

李成仁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後拼命地瘋狂搖晃。

生死攸關的關頭哪還顧得什麼顏面,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為要緊。

站在山巔上正在觀瞧的弟子俱是不可置信地拭擦了幾下眼睛,能夠從萬丈懸崖跳下去,這是什麼境界?已經達到了御虹飛行的地步。

但是以這個白衣青年看上去也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怎麼可能?

就連凌霄宮被稱為翹楚的鍾觀雲已是二十五歲都還不能夠御虹凌波而行,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

李成仁同樣想到了這一點,不禁有些後怕,要是對方稍微有那麼一絲要殺了他的意思,自己早就是一具死屍了。

慶幸歸慶幸,這口氣還是要出!

李成仁怒不可遏,眼神越來越陰冷。

江長安沒有發覺這道陰冷的眼神,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來處的武峰山的山巔——

不知何時陳平生也下了馬車放眼觀察著江長安的身影,只不過此刻陳平生面前站著一群衣著凌霄宮服飾的弟子。

最為吸引江長安注意的,則是一開始就令李成仁不斷賠笑獻殷勤的窈窕身姿,凌霄宮煉丹門的天資翹楚,鍾觀雲。

和五年前初見時沒有太大的變化,鍾觀雲依舊是放在一群女人中一眼就跳出來的美人,那副高傲的姿態,卻從未變過。

見到江長安分身,李成仁幾步跳出了鎖鏈回到了武峰山,趕緊躲到了鍾觀雲的身後,自以為找到了一個強硬的支柱。

“陳平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鍾觀雲昂首問道:“我早就與你說過,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五年前如此,今天亦是如此!”

有鍾觀雲在場,李成仁話語也硬氣了幾分,對著陳平生不斷地指手畫腳,叫囂道:“小子,聽到了吧,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分幾兩?”

要是放到從前以陳平生的暴脾氣以及能動手絕不動嘴的宗旨早就衝了上去,可現在卻定神凝望著鍾觀雲。

“你小子還看,信不信我把把你的眼珠子給你挖出來!”李成仁抬起了腳剛要衝過去,就看到帶著殷殷笑意走來的江長安,趕緊收回腳抹了把冷汗。

“鍾師姐,你剛才想必也看到了,就是這小子剛才先行動的手,還在聖山上大放厥詞,大肆侮辱凌霄宮!”李成仁裝作一副極其可憐的樣子訴說道。

江長安走到陳平生身旁,看了兩眼鍾觀雲,問道:“陳胖子,沒事兒吧?”

陳平生苦笑道:“沒事兒。”

江長安沉聲道:“鍾姑娘,你想多了,我和我兄弟只不過是恰好在今日來遊玩,也不是為了某個女人,你也不必自作多情。”

“你是哪裡來的?!”鍾觀雲一雙眼睛中充滿了鄙夷不屑,呵斥道:“就是你方才傷了我煉丹門的弟子?!”

儘管曾有過一面之緣,但過了五年的時間,再加上江長安的容貌發生了一點變化,鍾觀雲並沒有第一眼認出這位就是昔日的江四公子。

“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江四公子。”一個突兀的聲音打身後傳來。

一個看著有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穿著打扮和凌霄宮的弟子有幾分相像,卻又不盡相同,倒是與鍾觀雲所穿的相近,資歷輩分比平常弟子更高一點。

“李師兄,你來了。”鍾觀雲眼睛一亮,迅速走到李浩軒的身邊。

在凌霄宮這位李師兄可是類似傳奇的存在,英俊而又多才多藝,又是師尊慕華清的親傳弟子,哪個女弟子不想與之親近,就連鍾觀雲這樣的天之驕女,都不例外。

“師妹。”李浩軒順勢一把撈住鍾觀雲的曼妙腰肢,後者眉眼中透露一股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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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兄方才說他是江四公子?”鍾觀雲一愣,不可思議地驚異道:“你是江長安?不,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那個廢物!”

陳平生積蓄的怒會火發散而出,怒道:“鍾觀雲,注意你的措辭,胖爺能容忍他人這樣說我,但不允許他人如此說我兄弟!”

鍾觀雲聞言冷笑譏諷道:“呦,這麼多年不見,連脾氣都見長了不少,呵呵。我偏說那江長安是個廢物,你能奈我何?”

陳平生眼神陰鬱,正欲發作,江長安的手掌輕輕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輕輕笑道:“胖子,一條狗咬了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回咬一口不成?”

陳平生一瞬間被江長安話逗得發笑,胸口積攢的戾氣也相繼散去。

鍾觀雲一張清秀的臉龐冷如冰霜:“你說誰!”

江長安衝著陳平生笑道:“你看,有種人,必須要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才會知道罵的是她。”

“你……”鍾觀雲怒火中燒,自己在凌霄宮走到哪裡不都是被崇敬的存在,何曾受過這樣惡氣?

“師妹,何必要去和一個廢物置氣,豈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你說是不是?江四公子。”李浩軒譏笑道。

江長安依舊是看向陳平生,笑著說道:“這話說的不錯,千萬是一個連廢物都不如的人詢問你的時候,千萬不能拉低自己的身份。”

“噗。”陳平生一下笑出聲,道:“不錯,兄弟你刻意對某人視若無睹,正是應了某人自己所說的不去拉低自己的身份,相反倒是某人自己口口聲聲說著兄弟你是個廢物,卻像個哈巴狗一樣湊了過來,豈不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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