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聞所未聞的舉措!

更重要的是這波劇烈重擊傷害最大的莫過於是鐘體內部。

江長安萬分激動無以言表,又一次抬臂——

“鐺!”

他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而且讓他欣喜的是每一次金錘落下,太乙神皇鍾非但不會受到任何創傷,反而因為金錘的重擊,那七個大佛古字竟然向神鍾有完全融合的趨勢。

要知道這在當初他可是試了無數的辦法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沒想到這內外同時聯動之下,竟然能慢慢做到。

大佛古字對魂靈的壓制作用極為致命,神鍾中隱約傳來有人哀聲痛呼的聲音。

每一次大錘掄下都彷彿有靡靡佛語,卻辨不清來處。

像是這道聲音充斥整個世界,又像是只停留在耳畔。

夕陽有些昏暗時,江長安循序漸進一共掄錘九九八十一次!

想必過不多時山頂也會有人循聲前來,必須要趕快解決掉所有麻煩。

收起太乙神皇鍾,烏雲褪去,狂風散,天地如初……

原地留下的已經沒有魂靈,就連魏元極這種泉眼境級別的也震的魂飛魄散,往生輪迴去了。

幾個人此刻也好不到哪裡,牛賽博這個一直想殺掉江長安的人此刻跪坐在地。

他的臉部定格在一個猙獰的表情,面如金紙,七竅流血,五臟六腑已經被震得稀碎!身魂俱焚。

曹勇閉目凝神打坐在原地,面色從容,見到江長安的一刻卻如瘋了一般衝了上來。

不過他的渾身經脈已碎,這一套瘋亂搖擺的走姿連同張牙舞爪的姿態活像一個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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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還沒跑到江長安的面前,一道寒光已經飛過,他的腦袋咕嚕嚕的滾到江長安的腳下。

這一劍極其利索,卻不是出自江長安之手!

江長安有些詫異,這是一個女人出的手。

這個女人十七八歲,江長安記得,名叫李鳳瑤。

自江長安踏上齊雲峰她就站在牛賽博的身後,也是江長安從頭到尾唯一一個沒有正眼瞧上一眼的人。

神鍾雖然並沒有將她吞噬其中,但她卻被神鍾之威震得驚愕,整個人早已癱坐在地上。

江長安嘴角邪笑,遠遠看著她,這片廢墟之中也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不知江四公子要如何處置鳳瑤呢?”

江長安輕輕笑道:“差些忘了,當初我重傷險死可還是有你一份功勞的。”

李鳳瑤搖搖晃晃幾經要摔倒地來到江長安面前,此刻那張千嬌百媚的臉上除了劫後餘生的驚恐就是對生存的渴望。

她理了理雙鬢青絲,也算清秀,泫然欲泣道:

“江大哥,你可要相信鳳瑤,鳳瑤從未想過要加害你,都是牛賽博一心想著你在盟會中的位置,才……”

說到最後甚至都有些哽咽。

江長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李鳳瑤的下巴,惋惜道:“這張臉曾經很善良純真,看上去雖不是絕色,卻如沐春風。而現在脂粉撲面,倒平添了三分麗色,卻丟了最寶貴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了……”

“無常……”李鳳瑤眼中含帶苦澀,“從前你可是不捨得冷喝我這個妹妹半分的,殺手盟誰人不知,滄州無常從不殺漂亮姑娘……”

李鳳瑤心眼細細盤算,每一步每一句無不是像下棋一樣精心落子,只為求活。

江長安面無表情,甚至有一絲戲謔:“我如果放了你,你該如何報答我呢?”

李鳳瑤一聽有希望,雙眸含情脈脈,微咬紅唇情絲,嬌軟身軀慢慢靠上江長安的手臂,雙峰堅挺不停磨蹭,溫聲細語道:

“那還不是江大哥說的算,鳳瑤一定將您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江長安笑得邪魅,猛地甩開嬌軀,笑容泛冷:“李鳳瑤,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在牛賽博的床上你可能是塊寶,但在我眼中你真的不值一條命的價格。我不是牛賽博,更不會放走一個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江長安’的人,所以,你必須死!”

李鳳瑤眸子轉冷,一柄藏在袖中的匕首還未刺出,她的咽喉處已經多了一根細細的紅線。

她驚恐地試圖捂住傷口,依舊止不住鮮血噴湧而出。

江長安抖去指上血珠,聲音淡漠:

“誰說滄州無常殺不得漂亮姑娘!”

彎月如刀,藏於眾山帳幕中裡,山野間偶爾傳出一聲鷓鴣哀鳴。

那巍峨高山半遮半掩在波光月影中,周身披著如羽毛的雜樹,染了些道不明的蕭索意味。

夜,深了……

暫時安排下了古氏一家三口,江長安就開始動手準備最後一件事,他曾答應林香香的一件事。

兩天後,泥陀寺山門前。

空氣中微微潮溼,霧絲細雨濛濛,石階上新長了青苔。

可能是氣候原因,今日泥陀寺沒有一個香客,寺門緊閉。

一團黑色的霧氣纏裹到一處,迷霧中女人說道:“江公子,能不能選個其他地方?”

江長安搖了搖頭,道:“我好說歹說甚至搬出了無果老頭,都不能讓了空出來,既然他不肯出來,那我們就闖進去。不過雁兒姑娘,你還是化為人形好一些。”

“雁兒姑娘?這是嬴州君雅樓花魁的姓名,江公子為何要這麼稱呼香香呢?”

江長安道:“因為林香香就是雁兒姑娘,雁兒姑娘就是林香香。”

那霧氣中的女子一頓,驚詫無比,隨後又歸於平靜:“還是沒能瞞得住江公子,江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說罷,黑霧散去,曼妙身姿顯露眼前,與初見時不同,沒有一點裝束。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淡綠色的水袖百褶裙,多了一份純淨,少了一份妖嬈。不過還是動人的風情。

江長安笑道:“在嬴州君雅樓我搶了,嗨,也不能算搶,我偷了青銅塊被泉眼境的守閣人追擊,正在即將被追上之時,剛好遇到了雁兒姑娘,而再從雁兒姑娘房間中開門檢視卻見那位守閣人已經死了。”

江長安道:“如果我沒猜錯,就在我躲進你房門那一瞬間的時間,是你將那位泉眼境的強者殺了。”

“江公子是在說笑嗎?以我的力量怎麼能夠在一位泉眼境的手下走得過十招,更別提瞬間擊殺了。”

“那守閣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泉眼境的強者!”

江長安篤定道:“青銅塊上面的妖力能夠讓任何一個人短時間獲得巨大力量,他頂多算是永珍境後期。當日的守閣人雖說被嶽守金的手下所傷,可那點小傷還不足以傷其根本,真正要命的是青銅的反噬,這點我可是感同身受。”

江長安道:“雁兒姑娘來了君雅樓不過兩個月,就輕鬆摘得了響噹噹的花魁名號,這樣的人不可能是籍籍無名的人,我想你到君雅樓就是為了這塊青銅,而你又不是擁有了銅塊後的守閣人的對手,你一直等著他受到反噬時機,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但是很不巧,那天我來了。”

林香香笑了:“江公子,你真的很聰明。”

江長安問道:“可我有一件事還不太明白,你究竟是害怕我身上的什麼,以至於你從嬴州一直跟到了滄州都未下手奪取這塊青銅。”

林香香沒有回答,反而是說道:“江公子,有的人生來就不凡,這是命,是你的命,也是眾生的命。”

江長安聽得雲裡霧裡,不去多想,道:“所以直到你又遇到了空和尚的時候,你放棄了奪青銅的念頭,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錯。”

江長安打了個哈欠,慵懶道:“所以這傢伙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

林香香笑了笑上的前去,輕輕扣動了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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