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伯懿又頹然坐回原地,那張幾十年未曾掉過淚的臉上有些溼潤了。

為剛才發生的事出了口氣後,江長安這才心滿意足,正經說道:“公孫老爺子,冒犯處還請原諒,我這不是在想這如何出去嗎?”

公孫伯懿見江長安還算誠懇氣消了些,瞥了眼,開口也道出來龍去脈。

公孫伯懿與袁公侯兩人的師父本來是同門師兄弟,同為拘魂一脈,公孫伯懿進山門又比袁公侯早了太多,按道理來講袁公侯確實該向眼前這位道句師兄。

兩人師父各傳給兩人一件法器,這袁公侯得到的是這可收納煉物的九陰罐,而公孫伯懿則是的得了一棵七彩寶樹。

袁公侯心性貪婪之下便為了這寶樹痛下殺手,但他自知不是其對手,所以用師兄弟的名義宴請,從而在酒中下了毒藥,誰知公孫伯懿並未身亡只是重傷,而袁公侯情急之下將其收入九陰罐中,任其自生自滅,還可以得一泉眼境後期實力的軀體煉化丹藥,可謂一舉兩得。

“小夥子,你還不錯,小小永珍境後期竟能擋住老頭子我的三成功力,還有那口鍾,哈,還真是罕見的本名法器,還只是一個粗胚,不錯!很不錯!還有你這一套行頭,下面晃來晃去地很招搖嘛……”

江長安尷尬笑了笑,終於在他厚著臉皮強求下,江長安也要了一套外袍衣飾,黑衣紅繡,與對方的一模一樣,暫時穿上感覺好得多,就是褲襠老是涼颼颼的。

在公孫伯懿面前相對坐下,江長安問道:“方才晚輩見您招式變化之中隱有猛獸形意,公孫老爺子是妖族中人?”

公孫伯懿眉頭輕挑:“怎麼?你對妖族有偏見!”

江長安笑道:“小子怎麼會對妖族有偏見,妖與人,有區別嗎?”

公孫伯懿轉而大笑,拍了下江長安肩膀,道:“這話中聽,直接!老頭子我就喜歡直腸子說話的人!”

江長安道:“我的意思是,老爺子眼下受了重傷,又是妖族,那一定能用這個東西。”

“什麼?”公孫伯懿心中大惑,竟還有妖族能用人族用不得的東西?

江長安從身上僅剩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錦盒,錦盒已被開啟,芳香氣味瞬間充斥著這方圓一丈空間。

公孫伯懿瞬間瞪直了眼睛,結舌道:“這……這是屍魔妖果!”

對於妖族這可是提升實力恢復傷勢的聖藥!

聞著那股異香,公孫伯懿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卻又急忙將眼睛從中移開,艱難地搖頭道:“不行,不行,不能收,老夫豈能白白要你的東西,而且還是如此貴重之物!”

話雖這樣說,可公孫伯懿的雙眼不由自主的在江長安手中那顆紅色果實上跳來跳去,兩顆眼珠恨不得當即飛出來釘在上面。

“公孫老爺子,誰說這是白給你了,以您的為人想必就算白給您您也不回收的,您說對吧?”

公孫伯懿撓了撓額頭。道:“其實吧,你要真非要白給我那我也……”

“對啊,以您的品格肯定不能收啊,所以我想先讓您食用,以後您如果有什麼好東西補上就成。公孫老爺子您這麼厲害想必這對您來說……可能還真有點困難!”

江長安眼中狡黠非常。與這老人相識不到半個時辰,江長安已經將對方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沒想到如此年紀還保有頑童的心性,活足了一個老頑童。

被江長安這一激,公孫伯懿不服道:“困難?開什麼玩笑,你還就給老頭子我聽好了,今日的恩情來日定當以增以數倍地重禮相換。沒有什麼聖物,也給你綁來一個什麼慈心洞天聖女、上古聖地聖姬什麼的給你當老婆總行吧?哈哈!”

公孫伯懿說罷,迫不及待地一把奪過紅的滴血的屍魔妖果,沒有囫圇吃下,而是小口小口細品消化,將其中能量完全吸收絕不浪費。

過了一個時辰,公孫伯懿戀戀不捨地嚥下最後的果核,恨不得將手上的汁液連舔個千百遍,才肯作罷。

“這屍魔妖果不愧是我妖族聖物,這不過才一個時辰老頭子我這身上的傷勢,包括這太乙神火的燒傷已經是好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就算只有七八分的實力,只要見了袁公侯那兔崽子,老子照樣能摘了他的腦袋當球踢!”

“公孫老爺子,咱們還是想一想如何出去才是最為要緊的。”江長安提醒到。

公孫伯懿站起身,目眺遠方,強裝一幅仙人姿態:“我師父曾與我說過,這九陰罐雖說厲害,可有一個致命的薄弱點,”

“在哪兒?”

公孫伯懿抬手指向一處山峰,江長安一眼便認出,那是火種所在的位置。

“火種中心?”江長安凝眉道,這下可下次陷入了絕境,就算江長安有神府鏡護體,可是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擊破陶罐,反而會打草驚蛇,打破九陰罐,必須要一擊必中,一擊必成!

“若是簡單老頭子我早就跑出去了,還能和你碰見?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我受了重傷興許袁公侯那家夥也不會這麼放心的收我進來。”公孫伯懿說道。

“事到如今只好再試一把。”

兩個人再次向太乙神火火種中心行去。

江長安再次感受到那種能夠熔化一切東西的恐怖力量溫度,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錘鍊太乙神皇鍾的時候江長安也只是勉強站在邊緣,以靈力借勢火力來鑄造。

可眼下卻根本不同,那處薄弱之處在於火焰焰心的地方,而且不知具體位置甚至不知這訊息到底是真還是假,必須要進入真正內部才能找尋的到。

如此去就是一個死衚衕,死路一條。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是束手無策。

這時江長安靈元一陣震動,江長安心神微動,一個窈窕曼妙的人影走出。

若若一出來就緊緊抱江長安的手臂,甜甜道:“叫花哥哥!”

江長安心中慶幸,還好自己現在穿的有衣服,不然非得被當成色狼不可,不過魂靈的衣物不受影響,這點江長安還是意料到了,不然放著一個老沒正經的在旁邊,他真麼可能捨得讓小丫頭出來。

“御靈師,還不錯。”公孫伯懿看了看若若柔弱身軀,突然面露驚恐之色,又趁江長安沒有發覺趕緊壓下自己異常神情,緊閉上了嘴巴。

“笨丫頭,怎麼了?”江長安寵溺的摸著若若的頭問道。

笨丫頭四周掃視了一圈,語出驚人:“出口!可以從火裡。”

兩人大吃一驚,江長安問道:“丫頭你說什麼?出口!”

“這火中心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叫花哥哥可以從這裡出去。”若若皓腕指去。

江長安又苦著臉,不去追究小丫頭是如何知道,道:“笨丫頭,就算知道又有什麼用,你叫花哥哥又不是金剛不壞的身子,衝進去恐怕連碳灰都不會留下。況且最麻煩的是以我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打破,算了,你那麼傻,跟你講這些也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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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撓著腦袋,若有所思,忽然說道:“既然進不去,那叫花哥哥可以把這火搬走啊!”

“搬走!”兩人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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